整个地球,将成为欧罗巴人民的游乐场。
午门的门楼上,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年轻人伫立其上。他的脑袋光秃秃的,眉毛也看不见一根,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外貌,依然俊朗到不似凡人。
从王曜景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列队而行的各队。这是一场属于外来者的狂欢,也是属于这个国家的悲哀。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他属于这片土地。在这一刻,他觉得这个时代万分的不真实,人民孱弱,统治者无能,世道动荡,这几乎是华夏最黑暗的年代。
但这一切又真真实实的发生着,所有的事物,都不再是史书中苍白无力的几句话。在他的思维中,这个时代是黑白的,没有半点颜色,人的表情犹如僵尸,麻木冰冷。可实际上,这个时代依旧是彩色的,人们会哭、也会笑,只是该死的世道逼得人只剩下了麻木与冷漠。
国之不国,又如何笑得出来?别说笑了,连哭都没了力气。
“我能做的不多,但……总算能够做些什么。”王曜景笑了笑,将手中的机枪一把抱在了怀中,然后转身沿着楼梯,走下了午门。
紫禁城的午门高达三十五米,宫门大开,地面铺设的是板正的石板。阳光从王曜景的头顶照射而下,将他的影子映的很短。
他迈着步子,迎着联军的军队而去。古老的宫殿在他的身后,成了背景。连绵的宫殿群,璀璨的琉璃瓦,他整个人放在如此宏伟的场景中是那么渺小。
“有人!”走在最前面的俄军本来正在唱诵着国歌,却看到一个黑点从远处走了过来。来人的速度并不快,但也不慢。
俄军有些惊愕,这里面怎么还有人,还胆子这么大就这么直接走了过来。他们也没有立刻攻击,毕竟来人只有一个而已。
可是,等到那人靠近的时候,所有俄军亡魂大冒。
机枪!诺顿菲尔德机枪!
黑沉沉的大家伙被一个光头的年轻男子抱在了怀中,充满了冷峻和危险。
“敌袭!”俄军这才大声的喊了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诺顿菲尔德机枪,巅峰状态下每分钟可以射出一千发子弹。
枪口喷射出灼热的火焰,强大的后坐力,足够把一个大力士给顶翻。但王曜景此刻仿佛一根钉子一般扎在地面上,身形摇摇晃晃,但就是屹立不倒。
最前面的俄军,直面着机枪的扫射,就像是稻草一般的倒地。密集的子弹,仿佛夏天的疾风骤雨,血肉之躯在其面前脆弱到不堪一击。
这里可是紫禁城门口,没有半点遮挡,他们就是活靶子。
一朵朵的鲜血爆开,仿佛妖冶的花朵。原来这些高高在上的洋人,中弹之后跟中国的百姓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们不是神,一样可以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