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凝固。
宁嘉僵硬的视线落在受伤的膝盖上，在他眸底倒映出一片嫣红。
“不是的，是我自己骑自行车摔倒磕在石头上。”
他闷声解释，隐约透着倔强。
余欢喜话语凝噎，“麻烦您一定要给他处理好伤口。”
老医生点点头，让助手把要用的药物赶紧备好。
伤口处理结束要付账时，宁嘉搜了全身上下的口袋才摸出六块钱，他没有叫余欢喜进来，而是又拿出了学校的饭卡。
“这个先押在您这儿，明天我一定会过来把医药费付清的。”
老医生扶了扶眼镜，示意宁嘉把钱和饭卡揣好，“现在校园里的霸凌愈发猖狂，我建议你不要硬撑，及时告诉老师家长让他们出面惩罚这些人最好。”
宁嘉眸光黯然，淡淡地嗯了一声。
老医生拍拍他的肩，“后天来我这儿换药，到时再付医药费。”
宁嘉礼貌一笑，“烦请您不要刚才的话告诉陪我来的那个人。”
老医生理解地点点头。
趁着宁嘉在里面处理伤势，余欢喜自己去街对面把两辆自行车都推了过来，又去旁边的水果店里买了一些新鲜苹果。
宁嘉一瘸一拐走至她面前，瞥了眼苹果的单价，眉头皱紧，“如果这是给我的，我不要。”
余欢喜很自然地搀着他手臂，让他先坐下缓会儿。
“放心，不是全给你的。”
到家的时候，两家的大人都还没下班回来，余欢喜把宁嘉先送回家再回的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