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娇顿了一下,片刻,轻轻抬起手,将脸上的口水一一抹去,微抬起的眸眼满含冰冷的死寂。
“呵练歌羽啊练歌羽我是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该骂你愚蠢”公良娇狠狠一鞭子甩在练歌羽脸上,“你现在,可是我的阶下囚”
全封禁的密室,将一切声音和气息都一一隔绝。练歌羽从地宫失踪的事情还没传到老爷子耳里;公良墨还在追寻师剑的下落企图找到练歌羽;韦涣然还在等待着一点一点流逝的时间,可等待的时间是最缓慢的,每分每
秒都备受煎熬。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能去救练歌羽,又怕他轻举妄动的行为会惊动公良老爷子导致打草惊蛇,而且时间没到,练歌羽绝对不会出现在俩人约好的地点。
然而他也怕啊,他更害怕时间到了,她最后却没有出现。
从来没有过的无力和无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更加沉重,他熬得双眼通红,可除了等待他什么也做不了。
公良墨派人暗中地调查韦涣然,但这个男人从回去就一直待在公寓里,哪里也没去。
公良墨待在锦衣阁的卧室里,现在全世界只有这个地方还留有练歌羽的气息。
他脑海中一遍遍想起韦涣然当时说的话,越想他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而这些信息统统和练歌羽有关。
是哪里出了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就在他陷入沉思思索不对劲的地方时,习惯了和练歌羽待在一起的肥肥进来卧室非常熟练的跳上床,然而在跳跃上床的时候,它不小心绊了下脚,险些从床上摔下去,挣
扎了好一会儿它好不容易爬上来,走到在公良墨身边躺下,并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发出微弱的哼唧声。
陷在沉思里的公良墨并没有注意到肥肥这边的情况,他的思绪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挣脱出来,回到练歌羽和师剑联手要对他进行催眠之前。
公良娇来找他还给他听了那段语音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当时问过这东西哪里来的,公良娇模糊其词并没有解释那些录音都是哪里来的。不管练歌羽到底是怎么想的,公良娇能在练歌羽准备开始行动的时候及时的拿这些录音来找他,证明她是有备而来,更加证明,他和练歌羽之间的生活,在公良娇眼皮子
底下是透明的。
但公良娇又哪里有这样的本事,有这本事的,是她背后的靠山。
公良老爷子公良初。思及此,公良墨只觉脊背一阵发凉,他蹭的一下站起身,立即打电话给他派出去盯紧公良老爷子的手下,得到的消息是老爷子没有任何动静,最近的时间也一直待在老
宅,门都没出过。
公良墨狠狠松了口气,只要老爷子没插手,练歌羽就不会有事。
而且他上次回老宅的时候已经和老爷子说的很明白了,老爷子也答应他不会插手他和练歌羽之间的事情。
也正是如此,他才从来没有怀疑过老爷子。
至少从小到大,老爷子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他。
至于公良娇。
公良墨眯起眼,他一次次放过她看在的只是老爷子的面子上,但不代表他真的不会动她。
他拨通特助的电话,“派人盯住公良娇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先将她抓住。”
“是”
夜又深了,十二点的布果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从窗外看下去,霓虹闪烁的夜景美得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