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选谁做你日后的嫂子呢!”
贾赦回过神后说着捏了捏贾琏的脸蛋,见贾瑚眼神开始躲闪便接着说道“瑚儿过了年才十三,咱们家不用像皇家那样早就相看人选。你如今重中之重是学业,不过要是有相中了的祝英台就和爹说一声……”
“爹!琏儿还在呢……”贾瑚已经吃饱了,说完撂下筷子就走了。贾琏回头瞧了眼跑出去的大哥,转头问起了贾赦“爹,大哥这算是心中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贾赦好奇贾琏怎么会想到那里,贾琏把南安郡王告诉他的那点东西向贾赦卖了个干净。贾赦摸摸贾琏的脑袋说道“别瞎琢磨,你大哥平日里一门心思读书,上哪儿能认识小姑娘?若是惹恼了你大哥,爹爹可不站在你这边。”
贾琏笑嘻嘻地吐了一下舌头,随即又吃了一碗饭才下桌。在贾琏走后,贾赦摸了摸下巴,决定去找南安郡王好好聊一聊。
都和琏儿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而南安郡王并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这些都是他们师徒在金陵遇到那两个卖身葬父的骗子时,他告诉贾琏的一些感悟。
“在英雄救美以后,如果英雄有权有势又英俊,那女子就会说‘英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一类的话。如果觉得英雄要什么没什么,那女子便就会说‘英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当牛做马,才能报此大恩大德’这样的。
呐,再说上门提亲的时候,姑娘若是对小伙子满意就会说终身大事全凭父母做主。相反要是不满意,就会说女儿还想在父母身边再尽孝两年,没毛病啊……”
虽然细琢磨确实都是这样的套路,但琏儿一个过了年才六岁的小孩子,十年后再和他说这些还差不多。
“行了,我也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听说安南国皇太后回去了,她是怎么说的?”贾赦的主要目的还是询问忽悠安南国皇太后的事儿进展得如何了。
在云南溜达了一个月多,安南国皇太后带了不少好东西准备回安南国过个好年了。
听南安郡王说依然没找到侬志强也没在意,似乎安南国离了侬志强这个不听话的小皇帝照样运转。
“安南国皇太后说孩子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她那个做母后的也不好再往多了管,省得又落一堆的埋怨。安南国皇太后觉得小皇帝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儿,多散散心也好。还说这段时间麻烦咱们了……”
南安郡王觉得安南国皇太后实在是太不会来事儿了,既然都觉得给大齐这边添麻烦了还不有所表示一下?
在大齐这里花了大笔银子买了不少东西,却没有一样是给自己儿子的。贾赦觉得侬志强和安南国皇太后之间的关系恶化成这样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皇太后光把好东西留给自己了,小皇帝能不怨恨么?
“我估计安南国的皇太后回去就会改立新帝,所以也就不在乎侬志强的死活了。侬志强还有一个弟弟善王,当年之所以能轮到侬志强当皇帝,除了因为他是长子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个善王是个天生痴傻……”
安南国再小那也是有朝廷的,大臣们怎么可能同意一个傻子做一国之君?这才让安南国皇太后的毒计一直没有得逞。如今正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安南国皇太后肯定不会放过的。
一国之君突然失踪,就算能压得住一时,过完年需要上朝的时候该如何向朝臣解释?
“八成那老太婆回去就开始准备册立新君的事情了,过完年以后大齐肯定是要和安南国打上一场的。”南安郡王捋了捋胡子说道。
贾赦摸摸下巴也点了点头。
毕竟侬志强已经带着安南国归附大齐,她嫡母再立新君就可以说是谋逆作乱,大齐当然要出兵收拾。
不过就安南国那点实力,大齐的将士过去打仗和去收麦子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吧。
本以为这仗怎么也得在安南国的皇太后改立新帝时,由他们先向皇帝说明此事,皇帝得知后再下旨命他们发兵讨伐。然而贾赦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还没出正月呢,司徒琛竟然带着侬志强回来了!
司徒琛一直赶路,抵达昆明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得知贾赦刚躺下,司徒琛安顿好侬志强,便蹑手蹑脚进了贾赦的卧房,想给贾赦一个惊喜。
“恩侯?睡了么?”司徒琛坐在床榻边上,握住贾赦的手腕唤了一声。
贾赦刚躺下还没睡着,突然手腕被人抓住,立马起身挣扎,见是司徒琛坐在床边,贾赦立马用另一只手捶了司徒琛一下。
“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半夜的吓唬人……”
司徒琛一边脱着衣裳一边和贾赦解释他们为何这般急着赶路。侬志强在得知他母后来大齐寻找他的时候,便猜到了这是他母后这是打算另立新君的前兆。
若是等到已经另立新君的时候再过来,侬志强担心安南那里的正直之士会被他母后斩杀。
安南那边可谓是百废待兴,若是枉死一个正直之士便少了一个可用之才。
“父皇同意了侬志强的打算,我们先过来准备着,在另立新君的风声一出来便立刻行动!”
“嗯,大概了解了。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
小别胜新婚,想盖着被子纯睡觉是不可能的。
沉默了一会儿,二人便开始在被窝里不老实。贾赦主动说起了司徒琛送给他画的事情,问司徒琛这段时间又画了几幅,明早拿给他“鉴赏”一番。
司徒琛捏着贾赦的手指肚在自己的胸膛上游走,表示等会儿就有现成的,还看什么画?
“诶,等会儿,别急别急,我拿个好东西……”贾赦抹黑从床榻的暗格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司徒琛。
里面装的是贾赦自己翻看医术调配的膏脂。
“恩侯……这……”
司徒琛感动得一时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贾赦伸手要将盒子拿回来,却被司徒琛侧身躲开。
即使贾赦不说,司徒琛也一再放轻动作,直到贾赦接纳了他才开始缓缓行动。
毕竟是头一次,双方谁都不愿敷衍,筋疲力尽后才歇下。
结果玩得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贾赦在天亮以后被司徒琛扶着才下了床,被贾琏一眼就发现了异状。
“爹你这腰咋了?”
“昨晚睡觉翻身掉下去了,又被脚踏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