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家老父亲面瘫脸下的悲痛欲绝,小脸对着贾诩冷冷一笑,挑衅地看了对方一眼。
不远处新来的郭汜疑惑的看见这一幕场景,戳了戳前面的粗狂将领,低声说道:“……大家这是怎么了?”
粗犷将领不耐烦地回过头,看见有些好奇的郭祀,又转过头继续愁眉苦脸的看着对面的谢离歌:“没什么。”
郭祀:“你这可不像没什么啊。”
从后面一看清清楚楚的看着上面大汉背后浓重的阴霾,低沉的心情,还有其他将领一副赶赴刑场的样子。
粗犷将领:“你知道小将军为什么提议喝酒吗?”
郭祀疑惑:“为什么?”对啊,为什么他们一听到喝酒就愁眉苦脸,习武之人一般不都爱喝酒吗?
粗犷将领左看右看,发现四周没有人,这才像做贼一样悄摸摸地说道:“因为我们将军啊,酒量不大好……”
“酒量不好就不好呗。”
有的人天生酒量就不行啊。
“啧!”粗犷将领砸了下嘴,看见对面不以为意的表情,神情透露出鄙视,道:“真这么简单我还特意和你在这边聊?你也太小看我们这群将领了吧。”
过了一会儿,看见郭祀还是一脸茫然,他回头看了眼吕布发现后者正在和贾诩互瞪,谢离歌在中间左右不是人。
他收回了目光,幽幽地说道:“其实咱们将军啊平常的时候人挺好的,够义气,武功高,人品好,唯一有些缺憾的地方就是他喝醉酒的时候会做出一个动作……,”
话音还没落,他身后就传来了吕布冷淡地声音。
“义父,你喝醉酒之后我在旁边打鼓。”
不远处的谢离歌听见自家义子的话顿时悲痛欲绝,他心想自己这下肯定逃不掉了,视死如归地带领众将领来到府中,抬脚走上了上首。
一屁股坐了下去,吕布跟在他身后坐在了下首,正对面乃是贾诩身后空无一人,吕布旁边则是各个有功的将领。
贾诩代表的是凉州的文臣,吕布等人代表的是凉州的武装势力,从贾诩身后没有人可以看得出凉州现在有缺谋士了。
谢离歌从上往下看见贾诩身后一连串的空白时候,心里忍不住想要吐血,如此贫瘠的文人资源真的让人心痛啊。
谢离歌收拾好心情,听见吕布的声音,欣然允许:“好啊。”
别的不说,他儿子战鼓打地还是可以的。
桌子前面的众位将领已经坐下,大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一条缝,一行宫人端着菜肴鱼贯而入,最后的几位乃是侍卫搬着半人高的酒缸,酒缸落地的那瞬间,地猛然一抖,所有将领的心头也随之一抖。
谢离歌也认命了,不就是喝酒嘛,干!他儿子都输这么多次了,他只不过丢个人而已。
郭祀因为是新来的将领座位自然在后面,紧靠在粗犷将领后面,落座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发问,那个粗犷将领就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贾诩那书生这次肯定要吃亏。”
“啊?”
“真的,你可别不信,小将军都亲自上场了,他这次可一定逃不了。”在场将领对于师徒的过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明白自家将军这次也是被殃及池鱼。
说完,他还啧啧称奇。
话题的主人公贾诩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笑容温和,不温不火,你说他不明白这是一次陷阱吗?这也不可能吕布可以发誓那个心黑的家伙儿肯定从他提议的时候就明白了这是个坑。
明知是坑却要往里走。
吕布想着想着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侍卫们放下酒缸行了一礼,低头跟随着前面的宫人们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留着里面一群将士们沉默地看着每人面前都有一缸的白酒。
贾诩也不例外他的酒缸和其他将领一模一样。
谢离歌站起身双手抱起酒缸,往桌上海碗里倒酒,清澈的酒液流下溅起水花,等到差不多满的时候,他放下酒缸,右手举起海碗对着下首的众位将领说道:“喝!”
“喝!”下首将领门同样高高举起手中海碗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