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更加谄媚地看向了谢离歌。
“太上教主,这边请,咱们教还在山上面呢。”
到了山顶,谢离歌挑剔地看了看四周的建筑,按照他前几世的审美来说,这黑木崖的教肯定是不达标的,太简陋了。
不过这好歹也是自家崽的心血。
谢离歌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出言打击了。
童熊在旁边侃侃其谈,从下面一直说到上面,中间时不时穿插一些自家教主的丰功伟绩,比如说那些名门正派听见自家教主牙痒痒,比如说前任教主是被自家教主踢下去的,比如说他们这个教是个名副其实的魔教。
说着说着,童熊觉得不大对劲,半响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冷气,我滴个乖乖,他这话对于普通人是夸奖,对于父母长辈们来说不是这样了。
偷瞄了一眼毫无表情地环顾四周的谢离歌一眼,童熊心慌慌的,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将自己打杀了。
“嗯,那些名门正派后来怎么样?”谢离歌正看向四周,听到一半没有了,转过头疑惑地问了句。
“没怎么样,一切和原来一样。”东方不败冷淡地接上去了。
童熊屁颠颠的点头。
谢离歌若有所思看了眼儿子,道:“阿卑,你是不是有点心软了?”
他教出来地的儿子,除了花满楼是个小天使,其他各个都是混世大魔王,他们不去惹别人都是烧香拜佛了,更不用说有人惹他们了,死相惨不忍睹。
没想到,这一世的儿子还挺乖的。
谢离歌笑容满脸。
众教众听见这话,差点跌倒,自家教主?心软?这种美好的词语也能和教主联系在一起,感情以往自己在大殿前面胆战心惊的报告,生怕被弄死都是错觉吗?
东方不败则不为所动,他小时候经常听见谢离歌述说自己的丰功伟绩,比如说就是打上各个门派屠门,说了很多次,相比于那个他的确心软了很多,再说了,他本来就不是个杀心重的人。
“你呢?”东方不败抬起头看向了谢离歌,语气认真地道:“你过了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
“没什么啊,很普通的几年呢!”谢离歌懒洋洋地道,他扯了扯嘴角道:“遇到了个有趣的皇帝,替他干了点活儿,顺手接了他的烂摊子,这是你爹我第二次这个样子了。”
“有点烦。”
“哦!”
“你呢?”
“半路跑了之后又干了什么?”谢离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东方不败。
小小的孩子从半路逃跑之后,还能学到一身不错的武艺,如今看看这黑木崖上的建筑,看起来混得也还行,想必过程中一定十分精彩。
干了什么?
东方不败脑海中回想起自己从年少时期走过来的路途,被骗,被欺负,被压迫,一切的一切数不胜数,他不是没有想过回去,只是丢不下自己的自尊,咬着牙坚持下去,想过功成名就后去找谢离歌,终究近乡情怯。
“没什么,只是很简单的爬上来,你不是对于这类人物的故事一向都不感兴趣的吗?”东方不败不愿意说自己的过去,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
儿子大了,不好糊弄了。
谢离歌目光可惜的扫过东方不败,转过头,看向了童熊。
童熊立马变得警惕,这目光看的他心慌慌的好像自己变成砧板上待宰的猪肉,任凭对方挑三拣四。
他指了指自己,疑惑的表情。
谢离歌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你说说看,阿卑在这边过得如何?”
“有喜欢的人吗?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穿红色的衣服?”
一连串的问话出来,听得童熊眼花缭乱,差点懵逼。
“最重要的是有没有人欺负他?”谢离歌慢条斯文地说道,低头,他不慌不忙的开始收拾自己的手套。
童熊听到这话一下子心虚了。
倒不是因为有什么人欺负,而是他想起了自家教主房里还藏了一个男人,还是个只有外表没有才华的男人,童熊原本还没有想到这里,直到听到对方问起东方不败有什么喜欢的人时候,他心咯噔一下。
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心里的心虚。
谢离歌是谁呀,他眼睛一扫,立马看出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眯起了眼睛,他质问道。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惊讶的男声。
“阿卑,你回来了?”
众人望去,只见一青衣男子站在屋前看着他们一群人,目光的终点却是在旁边东方不败地身上。
东方不败没想到杨莲亭这么快出来,想起自家老爹的恐怖,他顿时急了,道:“莲弟,快逃!!”
听见熟悉的称呼,谢离歌眯起了眼睛。
阿卑?
所以这个青衣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