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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江dufa·唯一正版]
仿佛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霍斯呦便脱口而出。
祁六笙讶异地睁大眼睛，似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大胆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她本来就是那种藐视尘俗的人,对他说这些话也不是说非常奇怪。
只是，她为什么会对他开这样的玩笑？
那种感觉……像是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祁六笙没说话了，看了她带着狡黠和期待的面容一眼便垂下了长睫,避开她的目光,转身就要出门,“我先走了。”
“祁六笙！你敢走？”霍斯呦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撩，她明明只是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什么都没有做啊。
下意识地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按住他放在门柄上的手，忽而发现他的手冷得恐怖。
“你不会是饿了一天吧？”现在还是在深秋，天气并没有那么冷，他的手的温度却让人产生怀疑。
祁六笙想要甩开她的手,但是霍斯呦却执拗地握住，抬头看他。
少年的身高已经比她高出很多了,虽然还没有她哥哥高，可是那也差不多了,站在他面前很有压迫力。
可是她并不在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颌,强迫他看向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我们不是亲过了吗？你还在害羞什么啊？”
“砰——”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祁六笙按到了门后背上，后脑勺的位置倒是被他的手护住了，但是后背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得生痛。
“你……”她委屈地出声，但对上少年幽深翻涌着莫名情绪的阒黑眼眸时，又像是失了声那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要再惹我。”
祁六笙说道，鲜有的情绪外露，让霍斯呦惊了惊，但随即身体深处又有一种奇怪的兴奋蔓延上来，她抬眼看着他，艳丽的面容上突然泛起了一抹笑，“这才是真实的你吧？”
平时的温柔斯文只是假象。
霍斯呦总觉得祁六笙不是那种温和善良的人，虽然他的外表的确是极具欺骗性。
而现在，他好像是真的被她逼得露出了真实面目。
祁六笙面对这样的霍斯呦，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颓然地松开了手，“别闹了。”
他不再多言，转身就拉开房门离开，但是霍斯呦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好了，我也不跟你玩了，蛋糕在冰柜里，我和你一起下去拿吧。”
祁六笙看着她攥住自己手臂的纤手，态度沉默，霍斯呦就这样抓住了并不放手，“今天我生日，是不是很应该有些福利？”比如让她挽着他的手。
“我已经送了生日礼物了。”祁六笙又收回目光，非常不解风情地说道。
那意思很明显，福利已经到了她的手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霍斯呦心里有些气，硬是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喜欢你啊。”
祁六笙其实被不少女生表白过，从小到大都是，女孩的表白一般都是害羞的，忐忑不安的，可她的完全不一样，直接又热情，就好像在谈论着“天气很好”一般。
他侧眼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心跳快了一拍也是有的，他对谈恋爱并没有什么兴趣。
更何况，今天他的老师对他古琴方面的练习并不满意，后背被狠狠打了几拐杖，就更加没有谈论这个的心思了。
“祁六笙，你怎么毫无表示？”霍斯呦跟他一起出了房间，整座霍宅已经暗了下来了，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还有几乎融在暗夜里的影子，正交叠在一起。
“谢谢。”祁六笙想也不想地说道。
“……”就这样？她生平第一次表白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霍斯呦哪里会放过他，两人正走到楼梯间，她二话不说就将他压在楼梯的墙上，离他仅是一步之遥。
“我要听见你的回答，而不是‘谢谢’两个字。”霍斯呦的语气几乎都有些狠了。
她紧紧盯着他，丝毫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霍斯呦的动作扯痛了他背上的伤口，但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了，没有露出一点儿的痛意。
“我们还是高中生，不能早恋。”他给出了最官方的回答。
“你骗谁呢。”霍斯呦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知道和他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直接掐了他的下颌要亲下去。
祁六笙见状，直接避开，她只能亲到他的唇角。
“好啊你还会躲了是吧？”霍斯呦有些拿他没办法，平时他被她欺负的时候总不见他还手，现在好了，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
她硬是按住他的肩膀，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的身上，独特的少女气息萦绕在他周遭，让他几乎窒息。
可他还是把持住自己，一把控住她的腰，然而霍斯呦却是不管不顾，身体突然歪了一下，快要往楼下跌去了。
祁六笙无法，知道她在使计，眼里狡黠的气息更甚，还是认命地搂住了她，阻止她下跌的趋势。
也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终于噙上了他的唇，还非常小得意地觑他一眼，看他怎样躲。
祁六笙本质上，的确是如霍斯呦所想的那般不是什么人淡如水的君子，只是他已经习惯了隐藏真正的自我了，现在被她一把点燃心里的幽火，他也不抵抗了，将她整个人给压在了墙上，狠狠亲起来。
两人也实在是大胆放肆，幸亏霍母赵娴早已经睡着了，不然一出门看到这样激烈的场景，定然要气得晕过去。
祁六笙虽然打破了表面上的那一层平静，但他还是十分克制地停住了，没有再继续下去。
霍斯呦虽然没有尽兴，但还算满意，她还真不信，他对她没什么感觉。
“你以后，不要这样了。”祁六笙微微喘了口气道，抹了抹她唇角花掉的口红道。
他并没有尝出她的口红是什么味道，或许什么味道都没有。
可他还是记住了她亲吻人时爱有的小动作，就是怎么样都会咬一咬自己的唇，像是接下来会品尝一道什么美味的盛宴那般。
“我以后，不要怎么样了？我没听懂。”霍斯呦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祁六笙知道和她说道理没有用，心里叹了一口气，又强行将已经蔓延至四肢百骸的那股子兴奋之感给压回到心底里。
古琴很多时候修的是心，需要演奏者心平气和，他如果每天都像今天这般浮躁的话，又怎样将琴给练好？
更何况，太早开始的恋情总容易夭折。
他并不想自己的初恋变得这么遗憾。
霍斯呦接下来倒是没再作妖了，高高兴兴地跟在他身边下了楼，真的从冰柜里拿出那一小块为他留的精致蛋糕，可她又觉得这玩意儿太冷了，大晚上的吃这个不健康。
“阿笙，你先坐着等一等，我去给你热一热。”
“热……热什么？”祁六笙看着她手里端着的蛋糕有些傻眼。
“热蛋糕啊。吃冷的对身体不好。”
大小姐想一出是一出，祁六笙扯了扯唇，哭笑不得，走过去将她的蛋糕给拿回到手里，“不需要了。”
“那……那我给你煮长寿面吧。”霍斯呦自然是知道蛋糕不能加热，她就是想逗逗他，想让他板着脸，一点儿害羞的表情都没有。
“不需要了，你如果累了的话可以先上去休息。”祁六笙并不在意，仿佛刚刚那个身上弥漫着强烈色彩的少年并不是他。
霍斯呦在一定程度上是拿他没办法的，祁六笙其实很难搞掂，比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男生都难哄。
相反地，她哥那一款看似高冷桀骜却是最容易驯服的，看他姐姐不是和她哥处得挺好的吗？
她咬了咬唇，刚想要说一些什么，却是看见他转过身去时，白T上蔓延了几丝血迹，血迹新鲜，分外明显。
“呀——”
她小声叫了出来，祁六笙狐疑回头，却看见她走上前来，凤眸里像于一瞬含了泪，手指颤巍巍地伸出，摸向他后背的血迹。
大概是摸痛了他，他的脊背稍微瑟缩了一下，霍斯呦察觉到了，立即收回了手，“你受伤了？”
语气里都带了哭音。
“没有，别多想了。”祁六笙想着折腾了这么久原本青紫了的伤口现在是加剧了，没想到却教她看出了。
以后看来不能常穿白色的衣服了。
“你还想瞒我？”霍斯呦二话不说，将他后背的衣服给掀开，果然看到后背上的好几道血痕，狰狞恐怖。
“谁伤的你？”霍斯呦尾音都颤了，听得祁六笙心头也颤了颤，毕竟有人为自己心痛那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没人。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祁六笙将衣服整理好，不欲和她继续这个话题，霍斯呦却不管不顾，好像想到了什么那般，“是不是你的那个老师？是不是他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