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刷题刷的太晚的结果是第二天睡过了。盛宇醒来时,家里都没人了。盛夏带着盛乐逛街去了,蔡八姑去了店里。
盛宇晃了一会神,才想起来自己也有事。他赶紧洗了脸。骑着自行车来到陵园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非节庆时间,陵园很安静。他在入口处查到了秦珊珊墓位。
因为自家有个相关小店的缘故,盛宇对这里的陵园有一定了解。陵园的陵墓也分档次,高档的在风水宝地上,不仅陵墓的选址好,墓的规模也大,价钱百万到数十万不等。差一点就在中间地段上,至少也要二三十万。
最便宜就在角落了,简单的一个墓碑,上面寥寥几个字。一般也就五六万元钱,不会超过十万。秦珊珊的墓位就在这一溜的最角落。
盛宇知道,吴浩天住院后,秦珊珊的爸妈也来医院闹过,他给打了十万块钱。要不是这十万块钱,说不定秦珊珊的爸妈都不会把她葬到这里来。
看着墓碑上巧笑倩兮的女孩,盛宇给上了香,一边烧纸钱,一边在心里把吴浩天的意思转达了。
不知道是不是陵园太冷清的缘故,烧着烧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冷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不远处有个打扫,看不到一个扫墓的人。
他赶紧把火挑大了些,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放进了盘里。
东西烧完了,他也没觉得暖和一点。看看头顶的天,明明有太阳。
以前听到的一些故事瞬间都想起来了。盛宇赶紧站起来,作了一个揖后,提着盆子离开。
打扫的工人跟他在同一排,正勾着背,低着头在忙活。盛宇提着盆子问“师傅,这盆子放哪里?”
工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依旧勾着背,伸手过来“给我吧。”
盛宇愣了愣。这人的嗓音像是受过伤,说出的声音尖锐刺耳。
工人见盛宇发愣,径直接过了他手中的盆子。盛宇这才发现,他手上的皮肤也很奇怪,像是被火烧过了,疤痕密布。
工人拿过盆子后,就转过了身去。
盛宇这才醒悟自己太没礼貌了,连忙挪开目光,客气说“麻烦您了。”
工人没出声,就侧了侧身子,让出道来。
盛宇从他身边走过去后,他才抬起头,赫然是一张疤痕密布的脸。
盛宇骑着自行车回了家,盛夏盛乐还没有回来。他洗了手钻进了房间。
快十一点时,盛夏盛乐回来了,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盛宇出来,倚在门口看着,问“姐,有没有我的?”
“没有!”盛夏头都没有抬,“你一个大男人那么讲究做什么?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行了。”
盛乐却从一堆袋子里挑出一个来,“这是你的鞋子。”
盛宇马上屁颠屁颠跑过去。挤在沙发上,正要换鞋子。
盛夏捂着鼻子说“臭死了,到一边去换。”
盛宇已经被他姐嫌弃惯了,毫不在意,提着新鞋子正要换个位置。盛乐拉住了他,皱着眉头看着“你今天去哪里了?”
蔡八姑也回来了,正在门口换鞋子。
盛宇特无辜说“我没去哪里!我一上午都在家呢。”
盛乐盯着他,眉头依旧皱着,突然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盛宇被她的动作惊了下。如果这样做的是他姐盛夏,他毫不奇怪。但盛乐不仅话少,动手更少。
“怎么啦?”盛宇问。
盛乐张开了手。她手心里赫然多了一块尚未烧完的纸钱,也就指甲盖大小,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盛夏也看了过来,指着说“这是什么?”
当着蔡八姑的面,盛宇打着哈哈“嗨,灰呗。”
盛乐却一点都没给他脸“这不是灰,有人在你身上做了记号。”她说着,用指头弹了弹掌心那张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那东西飞起来,瞬间起火,房间里立刻响起了声短暂且凄厉的惨叫。
盛夏的脸色惊变。蔡八姑也吓到了,好一阵才回过神,冲过来拽着盛宇问“你到底去哪里?”
盛宇的脸色也有点白,“我我就去了一趟陵园……”
“陵园?”蔡八姑一下子就想到会不会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是。”盛乐说话的腔调依旧是一贯的风平浪静,“是有人在他身上做了记号。”
“要不要紧?”盛夏追问道。
盛乐摇头“不知道。”只是做记号,并不能看出对方有什么意图。
蔡八姑心里如压了一块巨石,忍不住捶了盛宇一把“你怎么这么不安生!让你别去,你非去!”
盛宇缩着肩膀,他觉得自己真冤,真倒霉透顶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找上来了,他也没招谁惹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