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了。那么细的拐杖,怎么可能塞得下那么多丝带呢
婉华也全神贯注地盯着魔术师灵活的手。她太喜欢这个出人意料的表演了,让人忍不住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文心曾经在别人家的宴会上看过这位魔术师的表演,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此对于表演的兴致并不十分高。比起台上的魔术,她更喜欢看台下婉华的一颦一笑。
魔术师真的把丝带全塞进了拐杖里,他慢条斯理地将把手拧了回去,拿起拐杖像耍花枪那样转了一会儿,然后往地上重重一杵。
什么也没有发生。
魔术师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再次将把手拧开。刹那间,拐杖的空杆里冒出一大束鲜花。仔细一想,鲜花的颜色和方才塞进去的彩色丝带的颜色都能一一对上。
“好!!!”台下的掌声久久不停。
魔术师俯视着台下的观众,一眼就看到了手挽手坐在一起的两个漂亮小姑娘。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拿着鲜花走到全程认真看表演的婉华面前,十分绅士地将鲜花献给了婉华。
“谢谢”婉华赶忙站起身,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鲜花,面对周围瞬间投来的视线有些紧张地往文心身边靠了靠。她并不习惯成为人群中的焦点,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不过她还是按下紧张的心情,望着魔术师由衷地赞叹道:“您的表演十分精彩。”
魔术师沉默地笑了笑,走回台上,在人们的掌声中谢了幕。
出了戏法园子再去别处的路上,婉华摘下一朵红色的蔷薇笑着别在文心耳后道:“刚才的戏法好有意思啊!那位的风格和别的彩立子也不一样,安安静静的。”
文心本来想说,那位魔术师其实不是性子安静,而是受过刑没了舌头不能说话。但怕影响婉华的好心情,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觉得天天看都不会腻的。刚才我好努力地想看他从哪里变出来的东西,愣是没有瞧出破绽。不过肯定不是帽子和拐杖,里面不可能放得下。幕布是黑色的,衣服也是黑色的,雁雁你说他会不会是藏在身上了……”婉华一路都兴致勃勃地推测着戏法的窍门。
“有可能哦!”文心牵着婉华慢慢走着,目光忽然被路旁的小黑板吸引了去。小黑板上用粉笔写了几行字,不过她离太远了,小黑板前又陆陆续续站了许多人,根本看不清。“婉华,咱们去那边看看吧围了好多人,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婉华望着戴了花更添娇俏的文心笑着点了点头。
文心和婉华到小黑板前一看,原来是智力游艺活动室里举办射覆比赛,奖品是一对刻了字的情侣金戒。
看到“情侣”二字,文心瞬间来精神了。她拉住婉华话里有话地道:“婉华,咱们也去试试吧反正猜东西全凭运气,你也说过我运气好的,没准咱们能赢呢”
“嗯嗯。”婉华没有拒绝,只是进去发现参赛的大多是情侣后,脸又红得不成样子了。
文心找了位置扶着婉华坐下,抬手看了眼时间,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十几分钟。
章立丘在何曼铃的死缠烂打下很不情愿地进了活动室。他对射覆比赛没兴趣,对情侣戒指更没兴趣,甚至觉得与其来游乐场玩,不如多做点兼职赚钱。可是何曼铃对他还有用,他必须得耐心哄着。凭他一人是无法与云婉华斗的,梁家是怎样的势力与手段,他不是没有耳闻。他要报云婉华侵吞家产耽误立珠之仇,不过并不想因此惹上麻烦。
才到门口,章立丘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会遇到文心,还有云婉华。文心手托着腮,笑意盈盈地同云婉华说着话,美好得另人心悸。每次想到与文心今生再无可能,他的心还是会痛。
何曼铃也看到了文心和婉华,扫兴地道:“你前妻和文心怎么也在!”见章立丘没有反应,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章立丘望向文心时满是深情的眼神。“看够了没有”何曼铃丢开章立丘的胳膊发起脾气来。
“什么看够了没有”章立丘不舍地收回视线,淡淡地俯望向何曼铃。
何曼铃翻了个白眼道:“文心啊!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心里还有她”这一刻,她对文心的恨甚至超过了婉华。她会恨所爱之人痛恨的人,更会恨所爱之人深爱的人。
“瞎想什么呢!没有。”章立丘见何曼铃真的生了气,耐着性子哄她道:“你不是想要戒指么我一定帮你赢回来。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何曼铃这才又挽住章立丘的胳膊道:“必须给我赢回来!否则我就当你是故意让着文心和云婉华的。”
文心瞥见了门口进来的俩人,不快地皱起了眉头。她把椅子从婉华身边挪远了些,刻意隔开了婉华的视线,不想婉华看见章立丘毁了心情。
“没事的。”婉华温柔笑着握住文心的小手道:“他们玩他们的,咱们玩咱们的。”
“你没有不开心就好。”文心担心地抿了抿嘴。
“当然没有。”婉华笑着道:“你把椅子挪回来,咱们挨得近近的坐好不好”她现在眼里只有文心,根本容不下章立丘和那位何小姐。不过那俩如果想不开要挑事,她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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