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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 98 章

执夷连忙抱住他的胳膊说道“真的真的,我不骗你。”

它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知的建宁王,小声说道“你忘了吗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书啊,虽然感情线已经没有了,但只要主角还活着那就能继续运行下去,少一个都不行我说真的,不信回头你让唐堂去找啊”

李谈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亲自去找他。”

执夷说道“不行,你没有理由出去。”

“我想走还要理由他们拦得住我吗”

执夷问道“所以你现在就是想要救了朱邪狸之后当黑户醒一醒啊,他娘还在这里等着你救呢”

李谈站在那里,半晌才冷静下来说道“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否则到时候我连你一起杀。”

执夷满含热泪点了点头,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宿主疯起来这么可怕呢

冷静下来之后,李谈看着躺在地上的建宁王,想了想还是掏出了狸琴给他治疗了一番,顺便还用了个一指回鸾去掉他脖子上的青紫痕迹。

建宁王悠悠转醒之后,抬头看着李谈,居然没有多少惧意,他干脆说道“你若是想提朱邪狸报仇就尽管来吧,但我不会后悔,反贼该杀”

李谈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他看了一眼在他们面前蹦跶着让他消气的执夷,冷冷说了一句“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

建宁王站起来之后,李谈喊了一句“清空,给建宁王准备房间。”

清空这时才走进来,看都不敢看李谈一眼。

虽然刚刚执夷已经想办法屏蔽李谈的声音,但他没办法屏蔽整个院子里的情况,所以清空虽然算不上围观全程,可也看到了他家大王是怎么发疯的。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跟执夷应该十分有共同语言。

建宁王起身看了一眼李谈,他敏锐地觉得李谈跟朱邪狸的关系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但又不敢再说什么,李谈能放过他或许都是因为他的身份的缘故。

建宁王走了之后,李谈打开了系统界面,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徒值,想了想果断点开知交。

执夷试探着问道“你想要抽新的知交啦”

李谈冷冷点头“嗯,两个还是太少,而且如今孟知涯有自己的事情做。”

更何况孟知涯虽然有不可替代性,但很多事情他也做不了。

执夷微微松了口气,这个语气看上去好像是恢复正常了。

正常就好,正常就好。

它真是再也不嫌弃宿主毒舌了,毒舌就毒舌吧,起码能保命啊qaq

这一次抽知交倒是没有用太多师徒值,或者说李谈如今手上的师徒值囤了很多,其实早就可以抽,只不过之前需求不大,也没在意。

如今他还是早点为自己或者说是为朱邪狸做好准备吧。

李谈点击了中间的签筒,签筒正在摇晃半天之后,就又出现了熟悉的画面,继而一个身着军中常服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中间。

李谈看了一眼他的介绍,上面写着秦奉剑,铁血冷面的军人,胡国公秦叔宝之后,承祖上遗志入凌烟阁,报效李唐。

从胡国公武艺善用锏,不苟言笑,亦通骑射。

李谈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凌烟阁在剑三之中已经成为了继承前辈雄心壮志的军人组织,秦奉剑显然是凌烟阁的一员。

他将秦奉剑召唤出来之后,秦奉剑目不斜视,对着李谈行礼说道“末将拜见郎君。”

李谈微微抬手“秦将军不必多礼,我听闻秦将军骑射上乘,不知将军于行兵布阵可有所得”

秦奉剑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刻板“略知一二。”

李谈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虽然秦奉剑说略知一二,但他身上有一股强烈的自信,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他。

李谈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将来或许有劳动将军之处,还望将军施以援手。”

秦奉剑说道“谨遵郎君号令。”

“如此,请将军暂且回去休息。”

李谈将秦奉剑召回去之后,执夷扒着他的手说道“你你你你要干嘛啊”

李谈奇怪地看着他“什么要干嘛”

执夷这次是真的溜眼泪了,内眼角全是泪痕,它委委屈屈问道“你想让秦奉剑干嘛”

李谈莫名“我没让他干嘛啊,这不是让他回去了”

执夷说道“你刚刚明明说让他帮忙的大佬,大佬您要冷静啊,不能造反啊。”

李谈满头黑线“谁要造反了你当我傻”

执夷愣了一下“不不造反啊那就好,那就好。”

李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他,等唐堂将永寿郡王妃和朱邪闻铃救出来,回来复命的时候,李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恐怕要劳烦你跑一趟了。”

唐堂倒是无所谓,风里来火里去他早就习惯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问道“可是如果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也不一定能找到。”

他接受任务从来都是有一个明确的目标,目标所在的方位也会有一个大致,现在这大海捞针啊。

李谈转头看向执夷,执夷立马认怂说道“等等我找一找。”

执夷小爪子一通操作之后说道“他现在大概在积石山附近,估计是想要出关”

积石山,积石关,出了关就要到吐蕃了啊

李谈连忙说道“唐堂拜托你了,请务必在他出关之前找到他,顺便把这封信带给他,如果如果他还愿意见我的话,那就用信鸽传书与我,我自会过去,如果他不愿意的话”

李谈说到这里,一瞬间觉得喉头哽咽,心酸到无以复加,半晌才继续说道“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就把这些东西带给他,让他日后保重。”

李谈想了想也不知道能给什么,就打包了一堆伤药还有一些金叶子。

唐堂点了点头,转身消失不见,一旁的执夷小声说道“你应该让唐堂把他带回来啊,这从头到尾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啊。”

李谈忽然觉得疲惫的厉害,缓缓坐下来说道“印星什么脾气我比你了解,不管是不是误会,现在他的父亲生死未卜,他自己被追杀,他的母亲也被抓捕判罪,这是深仇大恨啊,而且他跟大唐之间已经没有了信任,你把他强留下来有什么用呢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误会来解释,但是他差点就死在了大唐军官之手,给你,你还能毫无芥蒂的回来吗”

执夷抖了抖说道“他不会造反吧”

李谈觉得脑壳有点痛“造反造反,你脑子里就这两个字是吧他现在手上有多少人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多,这种情况下他造反活的不耐烦了吗”

执夷一想也是,它现在是真的被这些突发剧情搞的心力交瘁,最害怕的就是听到造反两个字。

接下来的两天,李谈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还顺便去了一趟建宁王的乔迁宴,宴会上他与建宁王言笑晏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执夷刚松了口气,结果在李谈坐上马车离开建宁王府的时候,它就看到李谈对着建宁王冷笑了一声,用口型比了一个“来日方长。”

而建宁王的反应则是对他拱了拱手,脸上毫无畏惧之色。

执夷小心翼翼看着李谈,小小声问道“你你还是不放过他吗可是他真的不能死啊。”

它真是太天真了,之前还以为宿主已经恢复正常,没想到只是表面看上去像个正常人罢了。

李谈含笑摸了摸执夷的熊头说道“谁说他不能死了建宁王是不是英年早逝”

执夷犹豫着点了点头,李谈说道“这不就行了你看张良娣也死了,没有人吹枕边风,万一到他该死的时候死不掉怎么办我记得你说过不能改变历史嘛,张良娣是我弄死的,那我也有责任有义务弄死建宁王,你说对不对”

执夷

听上去逻辑似乎完全没有问题,但为什么就这么让熊害怕呢

李谈坐在马车上,脸上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你们不是非要让安史之乱出现吗那好啊,反正安史之乱是要失败的,安禄山是要死在自己儿子手上的,过程是什么样那也不重要了。

系统这么废物不让他好过的话,那系统也别想好过了

这两天宿主看上去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跟别人交流的时候也与往日无异,可执夷知道那都是表面上而已,实际上李谈的眼中从来没有过笑意,也没有过任何波动。

建宁王的出现给朝廷带来了一小阵骚动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虽然大家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东宫三郎很疑惑,但圣人和太子都认下了他,也就没有人敢再质疑。

朝廷恢复平静之后,李谈终于是收到了唐堂的来信,他心中称已经找到了朱邪狸,只不过朱邪狸的状况实在不好,他有些束手无策,也幸好有李谈的药物勉强维持着朱邪狸的生命,现在他正带着朱邪狸赶往长安。

李谈看到那封信之后,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是有了波动,他立刻给唐堂传书让他带着朱邪狸直接去他的庄子上。

他的庄子跟长安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正好在他们必经之路上,朱邪狸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越早安顿下来越好,更何况他也不适合出现在长安城。

李谈早早就去了庄子上等朱邪狸,顺便还将他的母亲永寿郡王妃也接了过来。

经过几日的牢狱之灾,永寿郡王妃虽然依旧光彩照人,但精神还是委顿不少,在听闻朱邪狸的消息之后,才打起精神关切问道“小郎如何了”

李谈心中难受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王妃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些感激自己是个奶妈,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救朱邪狸。

永寿郡王妃沉默半晌说道“我已经不是王妃了,殿下不必如此称呼,若是殿下不介意,便称我一声可墩吧。”

她说道这里忽然自嘲一笑说道“部族都没了,我这个可墩也是名不副实。”

可墩,突厥大汗正妃的称呼,李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忽然发现其实就算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他跟朱邪狸之间也成了对立方,那一道裂痕似乎完全无法修补。

翌日三更时分,唐堂带着朱邪狸悄悄进了庄子,李谈早就接到消息让人将朱邪狸带到早已准备好的房间之中。

在看到朱邪狸的一刹那,饶是李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眼泪还是模糊了视线。

朱邪狸身上穿着他送的盔甲,然而再强的盔甲也做不到能抵御所有的伤害,那套盔甲已经破破烂烂,而他的手上还紧紧握着那把长刀,仿佛准备着随时战斗。

李谈亲手将他身上的盔甲一点点脱下,这才发现在盔甲之内,他的身体已经遍布伤痕。

李谈站在一旁拿着狸琴的手都在抖,这些伤痕已经结痂,看得出唐堂帮他处理过了,真的无法想想唐堂刚找到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对比起李谈的激动,沙陀可墩倒是显得平静很多,她站在旁边眼眶微红说道“殿下莫要伤心,至少人还活着。”

李谈忍不住擦了擦眼泪,觉得有点说不上的滋味,这个场景应该是他安慰沙陀可墩的,结果居然是沙陀可墩转头安慰他。

沙陀可墩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声音略带哽咽说道“从他出生那天起,我就做好这样的准备了,草原上的男儿,早晚都是要上战场的,就算他是特勒也没什么不一样。”

李谈深吸口气说道“可墩放心,我一定能救好他的。”

沙陀可墩见朱邪狸的身体都已经被清理干净,知道下一步就要治疗,便转头对着李谈郑重行礼说道“拜托殿下了。”

李谈点点头,没等他开口,沙陀可墩就带着朱邪闻铃走了出去,李谈顺便还将其他人也都赶了回去。

他坐下来看着朱邪狸,仔细打量半晌才发现,这么短短的一段日子,朱邪狸已经瘦了许多,两颊都凹陷了下去。

而昏迷之中,他似乎还有些不稳,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李倓伸手轻抚他的额头,想了想选择了一首安神的曲子,顺便还用了一指回鸾。

或许是因为曲子的确悦耳,也或许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好转,朱邪狸的眉头终于是松开,呼吸也平稳下来。

李谈就这么弹了一晚上的曲子,等到他身体彻底恢复如初,这才停下,有些疲惫的握住朱邪狸的手,附身轻轻亲吻。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没有能够安抚李谈,他反而更加觉得难过。

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跟朱邪狸最后一次亲吻。

只要一想到朱邪狸醒来之后或许就会离开他,他就忍不住想如果朱邪狸一直这样沉睡下去就好了。

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活死人一般的朱邪狸,李谈把他留下来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李谈想到这里,眼泪终于是忍不住砸在了朱邪狸的脸上,他伸手替朱邪狸拭去,结果刚一碰到朱邪狸的脸,他就看到对方睫毛微颤。

李谈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朱邪狸,过了好一会,朱邪狸的双眼才缓缓睁开。

在刚醒来的一瞬间,朱邪狸是茫然的,他看着房顶的承尘,一时之间居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明明记得自己躲进了一个山洞之中的,他眨了眨眼睛,缓缓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李谈那张似悲似喜的脸。

他眉间闪过一丝喜悦,开口说道“阿恬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

李谈眉眼一弯说道“是我,你没有做梦,你现在安全了。”

朱邪狸感受了一下身体,此时他的神智已经完全清醒,在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痛之后,就确定他肯定是被李谈所救,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的阿恬有这样神奇的能力。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李谈连忙扶住他说道“我让人准备了吃的,你想吃什么不过只能吃一些清淡的你等等我去喊”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朱邪狸问道“那个人是谁”

李谈沉默了一下,知道这个问题是无法逃避的,想了想便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也是用的跟李隆基交代的那套说辞。

要不然他也没办法解释自己的存在以及系统的存在。

朱邪狸听得愣了一下“所以你”

李谈苦笑“是的,我骗了你。”

朱邪狸摇了摇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两个人相对无言,半晌之后李谈才说道“这件事情先放放,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李谈走出去顺便将沙陀可墩喊了进来,然后就离开那里,让他们母子叙话。

李谈站在院子里,放空大脑一时之间什么都不想思考,原本在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怎么跟朱邪狸对话,只是在对方醒来之后,那些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能够跟任何人虚与委蛇,谈笑风生,哪怕心里恨极了建宁王,也能伪装的滴水不漏。

然而在面对朱邪狸的时候,那些能力就全部消失不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久,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朱邪狸就站在他身旁。

朱邪狸对着他伸手说道“阿恬,来。”

李谈眼睛一亮,刚握住他的手就被他拽过去,紧紧抱在怀里。

朱邪狸长出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谈眉眼一弯,刚想说什么,继而便听到朱邪狸又说了一句“可惜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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