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开到很晚, 司信言却早早就上楼休息了, 第二天和陆灵陆修约好了一起去跳伞,所以他起的很早, 下楼的时候发现只有陆止一个人在楼下。
司信言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陆止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他也没打算拦着, 反正都是拦不住的。
陆灵和陆修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这些天一直都把他们看成是一对来相处, 陆止如果不去,那才叫奇怪呢。
事实也的确如此,艰难起床的陆灵和陆修在客厅看到陆止并没有觉得奇怪,他们默认陆止就是一起的。
这都是家里习惯了的搭配, 就像是陆始, 他没有出现也是正常的,如果陆始说要和他们一起, 那才是最奇怪的。
因为预约了专门的团队,所以他们并没有和普通的游客一样需要前往集合点先确认再从集合点出发, 只需要从家里自驾前往伞降区和教练会和就可以了。跳伞的飞机也和普通游客的有所不同, 至少舒适性是提高了的。
只是四人中有三人都是第一次跳伞,所以他们也分不清到底有什么区别。
前往伞降区有三小时的车程,陆止负责开车, 后座被躺下的陆灵和陆修霸占了,司信言就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副驾驶,陆止还想要帮他系安全带,但是被司信言丑拒了。
陆止眼里满满都是可惜, 但是还是把注意力转回了开车上,省的出什么事故。
司信言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路上,还有半小时的车程。
车载广播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司信言调了调车里的空调,伸手按了按眉心。
陆止虽然专注的开车,但是余光还是关注到了他的动作,便问:“不舒服”
司信言摇了摇头,道:“有点晕车。”
陆止于是降低了车速:“没事吧需不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会”
“不用,开吧,只是有些头晕,还能忍受。”陆止皱了皱眉,司信言在乘坐交通工具的时候一向是没毛病的,从小到大没有晕过车,别说他坐副驾驶之前似乎犹豫了那么一瞬。
陆止回想自己和司信言在一起的时候的经历,发现并没有对车子糟糕的记忆,所以这是在他们分开之后才会的吗
司信言看上去已经是克服了心理的问题,只是会下意识的有一些动作对车子表现出抗拒。
只是一个皱眉,或者是不适应,虽然不明显,但是都被陆止看在眼里。
这段时间他在治疗的同时也在学习心理学的一些东西,因为之前中过招,所以他想要防范于未然,多学习一些。
只是他依旧看不透司信言在想些什么,也许人心本来就是无法看透的吧,他需要等司信言和他坦白一切。
那个时候,也许是他们解开矛盾,重归于好的时刻,也许是他们分道扬镳,再不相见的时刻。
陆止不知道那个时刻的到来好不好,现在的他太过焦虑,渴望着司信言给他一个痛快,却又害怕听到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
煎熬着,煎熬着,不知哪一天才能结束,又觉得,如果结束的那天就是和司信言彻底分开的时候,那那一日还是永远都不要到来的好。
虽然脑子里有些乱,但是陆止还是稳稳地把车开到了目的地,一行人和教练碰了头。
因为他们预约了四人,每人都会配备一名教练,可以帮助他们在高空中开伞和拍摄。
陆灵一到现场就兴奋的和教练们混成了一团,就连稳重的陆修看上去也很高兴,司信言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小孩,又抬头看天,扭头看飞机,觉得自己真的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到底是想体验什么。
死亡的感觉已经体验过了,再怎么刺激,能有死刺激吗
四个人之中唯一一个有经验的就是陆止了,他甚至有教练执照,可以带人跳伞。
陆灵对此表示羡慕嫉妒:“言哥哥真好,还有陆哥哥带你跳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个十八般武艺俱全的男朋友呢”
司信言想说他要和教练一起,不准备陆止一块,但是陆止却抢先和教练聊了一下,表示他和司信言可以双人跳伞,不需要教练陪同。
司信言拒绝了他的要求:“我怕死。”他说。
意思就是有教练带着比较安全,而和陆止跳谁知道会不会死。
陆止倒也没有坚持,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司信言,脸上写满了渴望和委屈。
只是司信言不吃这一套,就算听陆灵在旁边表示二哥哥好可怜,司信言也没答应陪他胡闹。
吊桥效应不是闹着玩的,司信言本来心就不静,谁知道一起跳完下来会想干嘛。</p>
飞机载着四人不断升高,不久就到了15000英尺的跳伞高度,司信言看了一眼外面,只觉得那天蹦极时积攒出来的勇气都一股脑跑远了,溜的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