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止的声音没有波澜:“让人盯着,不要在让他从里面出来了。”
“是。”
陆止没想到会是安素。
事实上自从司信言和自己分手,陆止就再没有和安素见过面了,后来他发现安素可能给自己下过精神暗示,还恼怒了一阵。只是那个时候他还在治疗,还要想着怎么把司信言追回来,而安素已经被他大哥收拾了一顿了,所以他就想等一等,等把司信言追回来了,再去处理安素。
没想到却是放过了一枚。
陆止不知道安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也不感兴趣,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再也不想见到那个人,也不想那个人见到外面的世界就是了。
这辈子都在监狱里待着好了。
夜深了,陆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走神的盯着屋子的门,只要穿过这个门,再进入司信言的家里,就可以见到司信言了。
现在的司信言在做什么呢
他也在为那个孩子担心吗还是因为自己被气到睡不着呢听到他说那些话的司信言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
陆止不知道,他也不敢去见司信言。
尽管他现在疯了一样的想他,但是只要一想到今晚他们的谈话,整颗心就冷了下来,他连思考都无力,只知道自己根本不配出现在司信言的面前,甚至会脏了司信言的脸。
陆止精神恍惚,他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太不正常了,他的问题可能比之前争诊断的还要严重,毕竟他现在有了自残的想法,桌子上就摆了好几把刀,只是每次拿起来,他就想到司信言,就下不了手了。
他死了有什么意思呢司信言大概希望他生不如死
现在这种行尸走肉的状态,会不会让司信言高兴一点呢
如果说今晚之前他还想着挽回司信言,那么此刻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了。并不是他放弃了,只是他不敢再奢求而已。陆止清醒的意识到,他和司信言真的不可能了。
从前他便一直想知道,司信言为什么会突然和自己说分手,现在司信言亲口告诉了他为什么了,陆止却没有像从前想的那样放松。
因为这个真相太过可怕了,他明白这是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一条,永远都跨不过去的沟壑。
与陆止想的不同,又有些相同,此刻的司信言的确还没有睡着,包包一直没找到,他也不可能安心睡觉。
纪锐一回来就看到看他困不行又不合眼的样子,皱着眉道:“怎么回事难道还是在迎接我”问完他就发现司信言的脸色很差,人看上去也不精神,就透露出一种颓废的感觉。
纪锐多了解他,马上就猜到他出事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司信言抿了抿唇,道:“包包丢了,现在还没抓到绑架犯……”易鸣晟还在警局,司信言联系的那些人也没有具体的消息传来,所以他坐着发呆,心不在焉。
不止因为包包的事情,司信言坐着发呆更多的是因为晚上和陆止吵得那一架。
司信言走的时候真的是心灰意冷,对陆止特别的失望,虽然他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那个时候热血上头,他直接就是想当然了,骂完了人回家冷静了,他就发现这里面有问题了,陆止估计是真的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
但是骂也骂了,话也直接说开了,别说陆止做的那些傻逼梦,司信言自己的不满说出来,他倒是真的舒服了许多,离开的时候就好像卸下了重重的担子,感觉非一般的轻松。
只是回到家冷静下来了,司信言也猜到自己可能是误会陆止了。可包包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具体是再怎么回事,他就只能坐在家里发散思维,一会是包包会不会出事,一会是陆止为什么会做那种梦,一会有思考,如果他的经历并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呢
如果说他的经历是真实的,那么他做梦的时候看到的那些画面,在他死去之后疯了的那个陆止,又是不是真的呢
有太多的问题困扰着他,司信言一个人坐着也是胡思乱想,又困,又觉得没有包包的消息,自己不能去睡。
如果真的和陆止有关,那就是他害的包包和学长,他可能要愧疚一辈子。
纪锐坐到司信言的身边,戳了一下司信言的脸,问:“绑架说清楚一点,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司信言正好缺一个倾诉的对象,就把自己今晚干的事情省略去了自己和陆止说的话,给纪锐讲了一遍。
纪锐听完之后脸上是一言难尽,他抱了一下司信言的肩膀,道:“难得你这么不冷静,来,抱抱你,我保证这事你的影响不大,不要庸人自扰,等消息就好了,不要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不管是陆止,还是易鸣晟,谁都怪不到你的身上。谁因为你而去做什么事情,那是那个人的错,你只是单纯的受害人,现在不流行完美受害人了,乖,不要钻牛角尖。”
司信言眨了眨眼,靠在了纪锐的身上。
不是一个人的感觉,真好。还好他还有朋友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都是稀有暖暖害我。
emmmmm因为没有闪耀,所以是稀有暖暖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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