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承毅想了想,也跟着跑出去。
黄秀珍看着他们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笑道“小两口第一次当爸妈,孩子稍微动一动,都紧张得不得了。”
“妙妙多可爱啊。”黄臣健接口道。
“都是这样过来的。”杜积明笑了笑,开始低头干活。杜善薇请假,他负责的业务多了一些,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来做。
陈世峰的注意力却在大黑身上,说道“大黑果然很机灵,现在都能帮忙看小孩了。以前我见三妹训练它,心里不以为然,没想到真的有效果。你们看大黑,好像能听得懂人话,知道上厕所要去固定的位置,没有到处乱拉,吃饭又不挑,整只狗的毛发油亮,我很久没见过这么俊的土狗了。”
“这是遗传问题,等大黑生小狗,我要抱一只回去。”黄秀珍笑眯眯说道,“我已经和三妹提前预定了。”
这边,跟着大黑回客栈的杜善薇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女儿眼前,定睛一看,小家伙果然是醒了,正瘪着小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眼睫毛还沾着几滴小小的泪珠,看来刚哭过一轮。
她慌忙掀开防蚊纱,伸手把她抱起来,拉下小裤子一看,很好,没拉,看来是肚子饿了。
果然,她刚掀开衣服,小家伙就急吼吼地凑过来吸吮,一副很饿的样子。
覃承毅随后跟进来,见状不禁笑了起来“幸好没哭。”
“妈说的,妙妙很好带,你看她哭,不是饿了就是拉了,很少无缘无故哭闹。”这是他们的幸运。
正说着话呢,她就接到叶丽萍的电话,预料之中的,问的是妙妙的情况。
话说回来,自从她带着女儿回村后,她和覃承毅一天能接到两三个来自覃家的电话,大家都对女儿很是关注。
刚挂了电话,杜善薇就注意到覃承毅灼热的眼神,顿时了然,不禁瞪了他一眼“怎么,难道你也想跟着喝奶吗”
“我没有。”覃承毅故作委屈,“奶水不是甜的,不好喝,我就是搞不懂妙妙怎么喝得那么香”
“因为她没吃过其他食物,无从比较。”杜善薇低头看着她,大概是喝奶用劲太大,额头上竟然出汗了,润湿了还算浓密的胎毛。
覃承毅见状,赶紧在婴儿车里掏出柔软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汗,一边低声问道“老婆,你那个来了吗”神情很是期待。
“没有。”杜善薇残忍地打破他的期盼,摇摇头,“哺乳期的妇女产后来例假,时间不定,一般是两个月之后,也有断奶后才恢复,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一种。”
“那看来快了。”其实覃承毅早已知道这些信息,但他不是心怀侥幸吗每天总要问上一问。
“我最多等三个月,到时再看。”他咬牙道。
“哈哈,好吧,由你。”杜善薇莞尔,她了解他的心思,竟然也没生气,主要是他们一向很合拍。
对于这方面的需求,她从不掩饰。
“下去我要去榕树村走访两户贫困户,他们都是今年的预脱贫户,其他指标都达成了,就缺少稳固住房,这两户的问题比较大,很难缠,他们懂政策,知道有危房改造指标,但就是不想建房。其中一户推说今年没有建房的吉日,不敢建。另一户最可恶,他骗我们说自己没钱,有钱也不想建,怕建了新房,今年脱贫后,明年就没有人管他了,怕没有补助。”覃承毅说起自己下午要干的事。
“我和他们解释过很多次,就算是脱了贫,我们也会继续跟踪了解。同时,在2020年,他们一直享受相关的扶贫政策,这与是否脱贫没关系。”他无奈极了,“可他们就是不信。”
两人一向喜欢聊些工作上的事,正好能相互沟通,所以这次覃承毅很自然地抱怨。
“什么名字”杜善薇皱眉,“我没去市里之前,他们没这种想法啊。”
“估计是一直憋到现在,现在是6月16日,等到月底,如果他们还没有动工建房的话,危房改造的补助就没有了,他们就有借口不建房,年底就不能如期脱贫。”覃承毅十分郁闷,说出他们的名字。
他在村里工作两年多的时间,和很多村民打过交道,绝大多数的村民都是朴实诚恳的,也有一些奸猾的,比如这次遇到的两户人家。
在南山村委,能被评为贫困户的,不是有孩子在读书,就是家里的孩子多,劳动力少,或者是因病造成的贫困,还有一种,是村民的思想不端正,习惯偷懒耍滑甚至赌博的。
帮扶干部最怕和后一种贫困户打交道,毕竟那么懒惰,你不贫困谁贫困而且“等靠要”思想严重,有时候会心生烦躁。
“那两位户主一贯如此,我听大伯说过,都是比较油滑的。”杜善薇安慰他,“你今天和陈明桥再去做做思想工作,要告诉他们,今年不建房,明年就算有危房改造的指标,村委也绝对不会给他们,大不了我们换其他户来脱贫,说到做到。实在不行,再让大伯出面。”
危房改造的补助有两万多元,知道损失这笔钱,他们一定会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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