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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周栩栩的脸色骤变。

阴沉的脸色很快便隐藏在了周栩栩精致的妆容之下。

“刚刚咱们小许剧本背的还不错,要是大家还想要看的更多,希望大家也能够多支持我们。”

周栩栩话音刚落。

许暖白放下刚刚用来制造声音的酒杯,淡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倒上一杯红酒,送到周栩栩的面前。

“栩栩姐这是说的哪里话,现在让各位大佬们提前在知道咱们的故事,指不定兴趣会更浓呢。”

周栩栩本来向给自己找个台阶。

没想到台阶被许暖白亲自砍断。

把剧本背熟,这是不可能的,她心虚,别说是从剧本后面抽出来一段,就算是从前面她演过的剧情里面抽出来演,她也未必能够接上。

可今天,万万不能出这个丑,只因为她周栩栩。

周栩栩半天不应声。

大老板轻哼一声,“栩栩,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的话,我可就随便翻剧本了?”

这样说着,油腻的手指翻开剧本一页,清了清嗓子,“我看这段就不错,呦,还是小许的台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周栩栩接不上来,她犹豫、记恨、尴尬,种种情绪在面上翻滚,在心中咆哮,冲不出口,又噎回了喉咙,火辣辣的烧灼着只喝了点小酒的肠胃。

面上还要讪笑,“嗨呀,我们哪里比得了小年轻的记忆力,这不是太忙了,剧本还没有看到呢,改天……”

许暖白的经纪人宋小姐在下面轻嗤一声。

“发现自己下不来台了,又来这套。”

许暖白私底下扯了扯宋芳菲的袖子。

周栩栩还真的尴尬,刚刚一脸正义斗士的模样,剑指许暖白,如今见到折腾人的不成,反而又想要粉饰太平,在众人的炯炯目光中笑的虚伪。

只可惜一桌人的眼光太亮,大老板更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周栩栩单薄的肩膀,捏了一下。

“栩栩,你这样可不行啊,怎么能让后起之秀比了过去,以后多跟小许学着点,演员演员,第一讲求的就是敬业而已,剧本这不是基本功嘛?你说是不是?”

周栩栩轻咳一声,径自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又给许暖白倒上了一杯,猛一咬牙,“今天是我的不对,我自罚一杯,也敬小许一杯,小许随意。”

酒水从小酒瓶中流淌出来,没过杯口。

她听见从周栩栩的身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小的一声。

是周如生。

他清了一下嗓子。

许暖白有种不妙的预感。

酒被端到了许暖白的面前,她一抬眼,正好对上周栩栩的笑容。

弯着唇角,手中端着两个高足杯,里面的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打着转,时而没过杯沿,滴落在周栩栩的手背上。

“小许,你是个难得有天分的后辈,我为你感到骄傲。”说罢,从托盘中端起来其中一杯,一仰头,漂漂亮亮的一饮而尽。

一滴都不剩。

桌上人纷纷叫好。

声音最大的,反而是依偎在周如生身边的人,人长的白皙细嫩,眼睛也很大,声音格外尖利。

夸奖许暖白的时候,被周如生不轻不重的撇上一眼,反倒细着声音,缩到周如生的怀里去,蔫声蔫气的撒娇,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一脸讨巧。

看着何其眼熟。

多么像是依偎在高衍城怀中时的她自己。

人前乖顺妥帖,人后乖顺服帖,恭敬的献上自己的自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它被高衍城踩在脚底下。

许暖白盯着眼前的酒杯。

后面是周栩栩的笑容。

“这杯你不喝么?”

按照道理来说,周栩栩是前辈,娱乐圈里也是个论资排辈的地方,只有小辈前辈敬酒的道理,前辈端酒敬小辈,那叫做纡尊降贵,怎么能够不感恩戴德的接受呢?

顿时有无数视线集中在许暖白托盘里面的酒杯上。

内里的液体深红发亮,香甜的味道钻入鼻翼,沁入心脾,许暖白端起酒杯,冰凉的杯口摩挲柔软的唇角,却并不下咽。

周栩栩催促,微笑着,“小许不会生气了吧?连我的敬酒都不肯接了么?”

许暖白眼波流转。

她稍一仰头,点点液体流入唇角,顺着喉咙往下淌,口腔四周均沾染上酒气,脑海深处隐约迟钝,像是被封存上的色块,失了色泽,在一瞬间黯淡蒙尘。

放下酒杯后,许暖白敛着眉眼,将就被放入托盘中,轻弯唇角,“怎么会呢,您是理应收到尊敬的前辈,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一派岁月静好。

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过,网上所有的传言真的都只是捕风捉影。

接下来的酒会,许暖白并没有再被周栩栩找麻烦,她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偶尔吃的多了些,会被经纪人宋小姐及时叫停。

“你可是艺人,要是吃的多了,身材走样,我第一时间转捧新人。”

许暖白懒洋洋的点头,许是喝了点酒,脸上有几分红晕,人开朗了许多,对着宋小姐嬉笑,“怎么会,你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吃不胖的,怀孕的时候……”

她声音骤停。

宋小姐耳朵够尖,蓦然转过身来,压低声音,表情严肃,“你怀过孕?衍城哥哥的?那现在孩子呢?在什么地方?”

孩子?说的是周周么?不就在高衍城家里?

许暖白此刻微微迟钝,却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微微歪头,随口说道,“孩子?哦,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来着。”

风轻云淡一拨,反倒拨过了千斤万斤,不说一句谎话,却把话题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上。

果不其然,她见到宋小姐咬牙切齿,低声抱怨,“衍城哥哥还真是……”

“这样你居然还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也不知道你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许暖白挑着眼皮。

漫不经心的想着。

不死心塌地怎么办呢?离开了高衍城,别说依赖性无法解决,就连最根本的目标,也要一并泡汤。

“这件事情,不论如何都不要再提,任何场合都是,万一以后你红了,这件事情将会成为你永远的黑点,过去就过去了,不要有被媒体或者对手抓住小辫子的机会。”

宋小姐在一边认真的教诲,却发现半晌对方都没有反应,她转过身去,“听明白了没有?”

却见许暖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低下头,捏着筷子的手指根根蜷紧,额角遍布冷汗。

“许暖白?”宋小姐想要从餐桌的边缘站起身来,却被人拽住手腕。

“我没事。”

还是有事的。

身体中蓦然涌现出一股热流,席卷了四肢百骸,发热发胀,像是在发烧。

这样的感觉许暖白太熟悉了,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有这么一次,或轻或重,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从自己椅子旁边的小包中摸索着药,想要混着酒水一并喝下去。

可真的翻到药瓶的时候,许暖白却又暗叫糟糕,这一次出门之前,跟高衍城折腾了半个晚上,她本以为短期内不会再出现意外,所以连药都没有带齐。

小包内没有,只有酒店房间内有。

翻药的时候,她听见男人的声音,“许暖白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要不要回酒店休息一下?”

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

是周如生的。

他怎么会知道。

蓦然某个想法涌入自己的脑海,周栩栩递过来的那杯酒有问题!

许暖白抬头,目光朝着周家兄妹的方向看过去,妹妹哥哥都在看她,一个露出完美的笑容,一个展现出关心的态势。

好像真的在关心她。

许暖白反倒冷静了下来。

周栩栩在红酒里放的大概是激素混合昏迷效果的药物,具体是什么,许暖白不得知,若是寻常人,大概不会这么早产生效果,但是她属于易发病体质,本身就有病症。

二者一结合,约莫比他们预料的时间早了一个小时。

许暖白在下面抓了抓宋小姐的手心,紧着用手撑着桌子,从桌上拿了一盒牙签,缓慢的起身,“对不起,我先离开一下。”

无关紧要的事情,桌上的老板们也不会不会放行。

许暖白来到酒店的卫生间,打开凉水,往自己的腋下,脸颊周围轻轻的拍着,还不能拍的过多,容易弄花了妆容。

但由于刺激太小,几乎无济于事,体内的热波还是在翻腾涌动着,最致命的是,她现在头脑昏沉,昏昏欲睡。

她一咬牙,从牙签盒中拿出来一根牙签,对准了手心,狠狠的扎了下去。

疼痛的刺激,让她清醒了一些。

手心中攥着牙签,她抽吸一声,正要离去,却在镜子中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刚刚还跟在周如生身边的,隔壁剧组女二号。

电光火石间,许暖白的脑海中生出了一个主意。

她紧握手心,擦去血迹,朝着女演员走过去,隐忍着身体的不适打招呼。

几分钟后,她跟那位女演员一同回到座位上。

一桌吃饭,周如生有事没事的找她聊天,许暖白均四两拨千斤的拨过去,额角的汗珠越来越多,身体的热浪与昏沉的感受一同冲击她的大脑。

坐在酒会的座位上,许暖白却觉得格外的煎熬。

牙关一根根的折在她的手心当中,她足足在自己的作为上又挺了一个多小时,中间宋小姐找她,她连反应都慢了半拍。

酒会终于结束了。

许暖白踉跄着,她的房间在七楼,她却没有走向电梯,而是直接走向楼梯,扶着墙面,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

灯光晃眼,楼梯间的墙面扭曲成脑海中的一道道弯曲的线,许暖白一口气走到了自己的楼层,推开门,喘了一口气。

整个人瘫靠在了酒店走廊的墙壁上,汗流浃背。

但也终于走到了房间门口。

这是她爬过的,最长的楼梯,只要用房卡刷开了房间的门,她就安全了。

她从自己的包中找出房卡,刷卡开门,只听见嘀的一声。

这一声被她自己人为的放大,无限放大,像是救赎的曙光。

事情发生在许暖白松气推开房间门的的一瞬间。

忽而有个人影从背后蓦然捂住了她的唇角,压着她的肩膀,将她连推带扯的,扯进了昏暗的房间里。

房间的门被狠狠的带上,许暖白甚至听见上锁的一声电子锁的轻响。

这样的劲道……是一个男人。

许暖白惊恐至极,骤然头脑清醒了一些,在黑暗中挣扎,推搡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从男人的怀中挣脱出来。

手肘猛然用力,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她听见男人的一声闷哼。

许暖白一怔。

下一刻,她整个人被男人甩到了大床上去,黑影压覆上她。

牢牢的压制住她的身体,弄的她动弹不得。

温热的气息拂蹭在她的脸面上,像阵阵柔风,润泽过她的慌张。

她的双手猛然被人按住。

身上那人低声对她训斥。

“胆子大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许暖白的身上依旧火热,被男人压住之后尤甚,她停止了挣扎,忍着喉间的哽咽,往男人的身上蹭去,声音早已经喑哑的变了调。

“先生……先生,我好难受。”

黑暗蒙蔽了许暖白双眼,外加上极度的紧张,在被男人抓住肩膀的一瞬间,化成了冲垮堤坝最后一滴洪水。

直到听到了那声闷哼。

太熟悉了。

每隔几天就能够听见。

是高衍城。

此刻身上热浪与昏沉一波又一波,侵蚀着最后一丝理智,她从高衍城的钳制下挣脱出来,双手环抱上他的脖颈,将人往高衍城的怀里贴。

可惜男人的胸膛并非良药,反而炙热的让她极为不舒服。

高衍城拧着眉眼,从许暖白的身上起身,刚刚离开一点,便被人黏腻的抱着后腰,他一回头,正对上一双眼眸。

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如涸辙之鲋,生怕他走的太远。

高衍城的声音还是柔和了些。

拍了拍许暖白的头,“我去开灯。”

许暖白坐在床上,点了点头,人倒还扯着高衍城的手指,不肯松开。

酒店中的灯光并不明亮,暖白色的光芒中有几分昏胀感,催着人安歇。

高衍城回来时,许暖白已经变了姿势,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散开了头发,跪爬着挪过来,小心翼翼的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颤抖着手指,解开高衍城的领带。

“主人,”他听到了一声唔咛,像是小鸟的吟唱,细细软软的,带着一点哀求与呻、吟。

“您要我吧,怎么样都行,玩一晚上都行,求求您。”

柔软的小手还在高衍城的腰间磨蹭。

“要我吧。”

这不像平时的许暖白。

许暖白是个理智中人,常年站在自己欲、望的对立面,哪怕屈辱的跪在他的脚底下服侍,也始终保持三分理智,清醒的嘲弄着她自己。

如今这样,怕是连一分理智都剩不下。

若是平时,高衍城乐于见许暖白这样主动,今天却沉了眸子,在她去咬他的裤链时强硬的抬起她的下颌。

果不其然,对上一张哭花的脸。

泪水自眼眶中潺潺涌出,一滴又一滴,砸在光、裸明晰的锁骨上,汇集成渠。

许暖白眼眶通红,若不是高衍城抬头,她大抵一点声息都没有。

沉默着,一晚上也就捱过去了。

许暖白慌里慌张的挡住自己的脸。

太没有出息了。

如果在这个房间里面的不是高衍城,而是她自己一个人,她也要应当做好了与热浪昏沉同熬一晚上的准备,如今多了一个人,反倒觉得多一秒都是煎熬。

依赖成瘾,莫过于此。

高衍城沉着视线,将坐在床、上胡乱蹭着的人抱起来,走到浴室,将人扔到了花洒之下。

然后打开了凉水。

许暖白尖锐的叫了一声。

“啊!”

凉水淋湿了她的头发,肆意的淌过每寸皮肤,带走了身上的部分热气,体温快速顺着水管中哗啦啦的水流失殆尽。

身上的衣服紧贴着皮肤,白皙的皮肤隐隐约约的透出来。

许暖白在凉水之中瑟瑟发抖,将身体蜷缩在一起,脸面上尽是凉水。

稍一抬头,模糊中看到高衍城棱角清晰的面部轮廓和高衍城修长的手指。

能送她上天堂,也能将她推入地狱的手指。

此刻扣在水闸上,面无表情的关闭了凉水阀门。

许暖白扶着墙面,瘫坐于浴室的防滑垫,狠狠的咳嗽。

头顶上传来高衍城的声音。

“你带着的药呢?”

许暖白掐着嗓子,强制性的止住溢出口中的咳嗽,轻声回应,“在……在我原来的房间里面。”

“7楼,不在这里。”

高衍城不置一词,转身离开浴室。

再回来时,带着浴巾,矮下身去,将许暖白冰凉湿透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头发都规矩的打了个一个结。

她现在在五楼的房间里,并不是什么好楼层,内里的配置也都是一般配置,毛巾还咯着肌肤。

许暖白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任由高衍城擦干她身上的水,然后跟着高衍城回到床上。

主动跪在床边,柔声轻唤,“先生,您过来吧,我准备好了。”

许暖白比任何人都清楚,让高衍城帮助她做什么事情,势必要牺牲一些东西,比如尊严,比如自由,再比如她这个能够取悦高衍城的身子。

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却被高衍城按住了手指。

许暖白错愕回头,却见高衍城沉着眸子,从背后将他推在床、上,却什么都不做,掀起酒店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

被褥密不透风,捂得她难受。

忽而感觉到被褥的一头冷不丁被掀开,紧着男人也跟着靠进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许暖白会意的翻了一圈,将身体翻进了高衍城的怀里。

高衍城的大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烧,温度正好。”

“今天晚上要是烧起来,别硬抗。”

许暖白抬着头,盯着高衍城线条完美的侧脸,却没有依照他的意思乖乖回话,犹豫着询问,“您今晚,不肯要我么?”

高衍城脸色一暗,猛然用手盖住了许暖白的眼睛。

眼前顿时一片黑沉。

“今天晚上对你提不起兴致。”耳边是高衍城冷淡的声音。

“现在睡觉。”

强制性的剥夺了许暖白的视线范围。

许暖白睁着眼睛,睫毛刷在高衍城的手心里,颤悠了几下,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像是往常一样,怀上高衍城的脖颈,沉沉睡去。

相隔时间甚至不超过10分钟。

倒是高衍城,等怀中的人陷入沉睡,缓缓起身,摸了一根烟,叼在唇角边,吐出一口眼圈。

指尖的光亮越发黯淡,最终变成了一撮烟灰。

怀中的人似乎翻了个身。

高衍城的身体一停,视线在许暖白的脸上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这个小玩意儿连睡着的时候都攥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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