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含笑不语,他自小到大,在读书上很有悟性,又肯下苦功,他确信自己能考中进士,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陆士仪,他也曾像青桃一样在这里求过姻缘签,但这事他只会当做秘密,一辈子都不会告诉陆士仪。
解完签,青桃与绿梅两人走过来,一个表情喜滋滋的,还有一个闷闷的,陆士仪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青桃笑道:“小姐,我求了一个上上签,庙里的师父说我日后婚姻美满,儿女双全。”
绿梅则苦着脸说:“我没求姻缘,我求了一支财运签,可是签文说我这辈子没什么财运。”
陆士仪安慰她,“别难过,小富即安,想开些。”
绿梅拉着她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小姐,日后我若是穷困潦倒,流落街头,你可要帮我一把呀。”
“好好,肯定帮你,绝不会让你流落街头没饭吃,放心吧。”
绿梅这才高兴起来,“嗯,有您这句话我就如同吃下定心丸了。”
拜完佛,该置办的东西也都置办了,众人坐车回开封县,陆士仪带着两个丫头坐马车,宋淮骑马,回到家,陆士仪觉得腰酸背痛,没什么胃口,连晚饭也没有吃,梳洗后就躺着睡着了。
宋淮很担心她,青桃道:“您不用担心,小姐每月都有请平安脉,不会有事的,您若是不放心,明日再请大夫来看看。”
宋淮心里一动,想到一个可能,于是吩咐青桃明日请大夫过来。次日,陆士仪早起,用过早膳,大夫过来跟她把脉,沉吟半响,说:“尊夫人是太过劳累所致,好好休息就可以了,连药都不用开。”
宋淮送大夫出去,陆士仪不觉有异,今日的早饭很合她的胃口,她吃了不少,青桃都担心她撑着了,劝道:“小姐,不如少吃一些,免得积食。”
陆士仪喝着美味的山药百合粥,摇摇头,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最近胃口好,睡得也好,多吃多睡,长得好好的,等我爹娘回来见到也会欢喜呢。”
宋淮带着大夫去了书房,将陆士仪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问大夫,“是不是有孕了”
大夫道:“我上个月来给夫人请过平安脉,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日子太短,就算是有孕了也看不出来,怀孕两个月后把脉才能看出来。”
宋淮点点头,又问道:“那在这期间要注意些什么呢”
大夫将妇人怀孕初期应该注意的一些事项都给宋淮说了,宋淮很用心的记在心里。大夫说完了注意事项,打算告辞,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道:“妇人怀孕期间,夫妇不同房对胎儿好些。”
宋淮的脸上发热,强自保持镇定,“多谢大夫,我送您出去。”
……
陆士仪觉得最近一段日子太不对劲了,宋淮对她好得不得了,也不是说宋淮以前对她不好,只是最近对她好的太过,陆士仪晚上会看看书,宋淮会说伤眼睛,然后念给她听;她口渴了,他会去倒水,甚至亲自喂给她喝;陆士仪走路时,他都恨不得扶着她。
他放了七天的新年假,除了必要的时候去给同僚朋友拜年,其他的时间全部陪着陆士仪,还曾去春风楼给她买吃的回来。陆士仪懵然,过了三四天这样的日子,终于忍不住了,抓着宋淮问道:“你最近是怎么了,难道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还不给我速速招来!”
宋淮举起右手,“娘子,我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最近我大多时候都跟你在一起,白天出门新砚都跟着,新砚是你的人,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陆士仪瞪大眼睛,立刻反驳,“新砚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
宋淮柔声道:“好好,你说得都对,新砚是我的人。”
其实他早就知道新砚暗地里向陆士仪回报自己的行动,但宋淮不在乎,反而觉得这是陆士仪在乎自己。
大梁的新年又叫做元日,是一年的开始,是个极重要的节日,但在百姓心中,更重要更热闹的是上元节。元日的七天假放完了,到了上元节祠部又给官员们放七天假,宋淮有充足的时间陪着陆士仪,陆士仪却觉得他很奇怪,两人在行周公之礼上,日渐和谐,可近来,宋淮就不如往日,陆士仪稍微主动一些,他就握紧她的手,道:“睡吧。”
陆士仪怎么可能睡得着,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下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