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确实是有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
扶江在后面盯着易华,即使是他跟这个人并不算很对付,但是他的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经验确实很足。
他们这群人也算是在六扇门待了好几年的人了, 但是这种情况也没经历过几次,所以白天的时候也一时间着了慌。
而面前这个人就好像经常性的经历这种事情一样,不急不慢的。
好奇怪。
扶江想, 一般正常人是不会经常经历这样的事情吧
即使是他们这种六扇门里稍微算是有经验的人,面对这种时候也需要非常的小心谨慎,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也算得上是突发状况。
带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疑问, 扶江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后小心的摇醒了旁边还睡着的人。
他在那些人即将醒来的时候都一把捂住了他们的嘴, 防止他们叫出声来。
华荣月轻车熟路的走了过来, 也不怪她这么的轻车熟路,老实说这场面比前几天一群人围堵花街的场面小多了, 就连前几天她被堵在牢里的场面都比不上, 毕竟那时候她可是一个人对几十个人。
她看着门上被人轻轻的戳出了一个洞, 一只眼睛从那里朝着屋子里面打量。
此时此刻屋子里有三个人虽然醒了,但还没从被子里爬起来, 华荣月和扶江都躲在视线的死角处。
华荣月莫名的有点想笑。
她默默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对着那个洞, 快速的戳了下去,那速度叫一个猝不及防,绝对没有愧对她第一杀手的名声。
外面瞬间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华荣月不紧不慢的把手抽了回去,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声响,过了一会后,终于有个人怒吼道, “你们几个小子”
屋子里的这几个人看见华荣月这么莽,也都有点懵,不过却也把武器抓在了手里。
外面有人掌了灯,微弱的灯光从门外透了进来。
华荣月本以为这群人要进来跟她单挑呢,正在这里规规矩矩的等,结果刚才惨叫的那个人说道,“别动这几个人我要让他们活着尝尝苦头”
几个人连声开始撞门,扶江他们也围了过来,互相看着,思量着对策。
从窗口出去倒也算是一个办法,但此时外面正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要是从窗口跳下去,恐怕都看不清周围的路,况且也不敢保证外面就没有埋伏人。
华荣月看着正在撞着门的那几个人,用无伤的刀鞘轻轻的拨开了门栓,正巧就在那几个人往里面撞的时候,一个用劲过猛就倒在了地上。
她二话不说就往出跑,屋子里剩下的那几个人也跟着她冲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只觉得整个客栈都寂静无声,像是没有一个人一样。
路过的客房外,有的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有的干脆连呼吸声都没有,华荣月都猜不透里面的人是死是活。
这副场景非常容易令人毛骨悚然,更别说这些地方都是白天的时候熟悉的地方,其他几个人一路跑下来,只觉得有些瘆得慌,只有华荣月格外的淡定。
为什么淡定有疯子的地方画风诡异不是常识吗
她那个花街上比这里要诡异多了,天易楼的杀手过去了都被吓得迷迷糊糊的。
这种熟悉且诡异的气息,令华荣月一瞬间就有了回家的感觉。
所以她一点都没有管周围这诡异的像鬼片一样的场景,继续一马当先的往前面跑。
她这么一跑,倒是意外的冲淡了一些周围诡异的气场,让周围搞得鸡飞狗跳的。
刚刚跑在华荣月身后的几个人有些被这个场景给惊到了,所以速度慢了一分,但是看着华荣月活蹦乱跳的往下面跑,也很快就回过了神来,不管不顾的跟着她往下面冲。
华荣月推测,这个客栈可能本来就属于某个势力的据点,或者周围的这群人都被药翻了,那群人想要对他们下手的时候被发现了反正想象力大的话,方法可以有很多种,就看他们喜欢哪一种。
她跑下了楼梯口,看见一楼那里站着好几个人,他们听见声音后,不约而同的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脸上面无表情,瞳孔是鲜红的。
“呀”王夏儿紧跟在华荣月的身后,冷不丁抬头就看见了这一幕,吓得不小心喊了一小声。
嘶华荣月默默的吸了一口冷气。
道理她都懂,但是这回不是在花船,而是在别人的地盘。
她这么冷不丁一看,也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种场景还的确挺瘆人的啊。
这几个疯子跟花船里的疯子们画风有那么一点相似,却又有着一点不同。他们的面无表情并没有保持很长时间,在看见了华荣月他们之后,他们的脸忽然就渐渐狰狞了起来,继而越来越夸张
就好像他们本身并不是人类,而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一般,此时此刻,华荣月都有种错觉他们那咧起来的嘴角会随时彻底裂开,然后从里面露出一副狰狞的兽齿。
华荣月见过的疯子少说也有几千个了,但是看见这几个人的时候,还是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这几个疯子的身上,带着股强烈的违和感,跟她之前看见过的疯子都不太一样。
这种强烈的违和感在于,他们身上的“兽性”实在太过的强烈了。
之前华荣月见过的那些疯子还可以称之为人。
而这几个疯子华荣月真的感觉他们很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