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就只有这样做了。
安宁在一旁,接过了扶风递过来的外袍,拿在一旁放下。眼见扶风要继续自己解,伸手就按在了扶风的腰间,朝扶风说:“我帮你。”
扶风伸开手由着安宁,一边说:“有劳公主了。”
她在军中大大小小的战役有什么没有经历过
到了还剩最后一件内衫时,扶风却是背转过身去,自己解开,安宁还疑惑扶风为什么不让自己帮她时,就见扶风自己解开的那衣衫下的皮肤——
“啊!”
扶风都露出右边半只臂膀了,听见这声音忙拉起了衣衫来,转身去看安宁,却见安宁惊恐地指着自己。
扶风知道安宁是看见了,见她这样,自己也叹了一口气,道:“我、我一开始不想让你帮我,也就是这样的缘故。”
安宁捂着嘴唇,眼中还有几分惊魂未定。
扶风说:“我常年征战,身上刀伤无数,会吓到你的。”
她曾见安宁胴体,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瑕疵,如玉的肌肤,上面没有任何的一点伤痕,手指摸过去就像那玉石一样,让人心中欢喜。
在多少次和安宁同床共枕之时,她心中有过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美丽的安宁。
她今天虽然存着吓跑安宁的心思,可是看见安宁眼中的恐惧时,扶风自己也有几分后悔:“我、我不是故意想吓到你的。”
要是她以后厌恶了自己……
那可怎么办
安宁咬着嘴唇,看着扶风,两只手无措地交握在一起,眼中居然都起了水雾。
扶风只当安宁厌弃自己,拿起一旁的衣服就要出去,这后面的安宁却是扑了上来,从后面就拥住了扶风:“不要走。”
她抱着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紧过。
扶风低眼看了一下那抱着自己的手,想去触碰,却觉得自己不配去触碰,扶风收回手来,最后自己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你就不害怕我吗”
那后背,在右背处,征战时曾有大刀席卷而过,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刀疤,这个事情,扶风自己也清楚。
若不是安宁步步紧逼,自己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扶风转过身来,看着眼中有水雾的安宁,说:“沐浴我自己回我自己的院子就好了。”
安宁摇头,扶风皱眉问:“怎么”
安宁咬着嘴唇,伸手摸上扶风的脸,说:“我、我从来没有看过,你身上是有多少的伤疤。”
扶风伸手握住安宁的手,虽然不想吓面前的她,可还是说了:“有很多,那只是其中一道。”
对于常年养在皇宫里的人,哪里懂伤疤是什么东西
只怕是平日里不小心蹭破的地方,都会被皇帝严令不许留下任何的伤疤吧
而自己的身上……
扶风吁气,“我回去。”
“你留下。”安宁倔强地说,她看着扶风,说:“我伺候你洗澡。”
“你不怕”扶风皱眉。
“怕。”她说。
虽然答案就在心口,可是被安宁这样说出来的时候,扶风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口有点不舒服。
“可是,这是正常的反应,我害怕那是正常的反应,我只要习惯了,以后就不会了。”安宁看着扶风,这眼里有着以往都不曾有过的认真,她说:“你是扶风,你是大秦的大将军,身上有伤很正常。”
扶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安宁,没忍住,伸手捧起她的下巴,就凑了上去……
她比安宁高些,抱她不费吹灰之力,亲她也在一个掌控位置。
她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再离开,又凑了过去亲了一下,最后在她耳边说:“你别让我这么喜欢你啊。”
她要是太好,会让自己羞于无脸见她,此刻两人之间隔着身份的事情,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敢做……
有很多的话,她也不敢说。
她担心安宁爱上自己,最后发现自己身份时的难受,她自己则恐惧那事情被揭开的一刻。
她是喜欢安宁的,这点她自己能确定,可是她自己不能确定的是,安宁对自己的爱,能否能突破性别这一点
可是……
即使是在此刻,她对安宁也早就爱得难舍难分了。
她搂住了安宁,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控制不住,最后伤了她,这是扶风最不想看见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刘雁舟的缘故,前文也有交代,太子欲让太子妃请刘雁舟来说和说和,也找丞相说合一二,让丞相给刘雁舟找一门好的亲事,太子妃会错了一丝,在府中尽传,太子妃和丞相有言,在丞相府也有传言。刘雁舟不顾一切求扶风收留,当时的局面不是扶风收就是太子收,若是两人中都没人收,事关女子名节,刘雁舟一大家闺秀只有以死谢罪。这当封建时代,是对贞洁一种玷污,缘何为什么女子就要点上守宫砂,就是因为此也。
也不能说太子傻,也不能说安宁蠢,站在各自的角度考虑事情,就只是丞相也不会把女儿许给扶风做妾,丞相即使愿意,皇帝在一旁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古来婚姻之事,为的就是权力的巩固,而不是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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