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宁, 扶风和她相处这么久,也从来都没见到这样的她。
她拉着那两只手,只能低声劝道:“好了。”
她可从来都没有生她气的意思, 只是……
有的时候,自己会觉得,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罢了。
扶风低声劝道:“好了, 不要哭了。”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安宁问
扶风无法,只好转过身子来看她,在夜色里, 虽然看不清她此刻的样子,可是扶风也知道, 那眼睛定然是红肿得不成样子。
哎……
刚才听见她说喜欢, 那样的不掩饰,那样的可怜。如果爱情是这样——
那也太无助了。
她最怕的就是今日安宁如此求自己, 改天就是自己这样求安宁了。
她拍着她的背, 低声说:“睡吧。”
安宁松下手, 环住扶风的腰身,说:“我要抱着你睡。”
扶风听见这话嘴角一抽,这大热天的要抱着自己睡
可是刚哭了一通,自己现在不让她抱着自己睡的话,只怕她会不同意。只好随了她去了。
后半夜睡着的时候, 一脚就把扶风给踹一边去了,不要扶风了,这也属于常事。
第二日扶风早早起来, 当即就往西山大营去,那个时候安宁还没醒。到了军营,扶风招来唐平当即就说了自己以后都回府的说法。
唐平脸上有一丝疑惑,朝扶风问道:“将军这样……”
“没事,还是和以前一样,夜里我不在这军中的一切,都交给你来打理。”
“夜里倒是不会出什么事情。”唐平说。
扶风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唐平在一旁跟着过去却是有几分无可奈何,就这样看来,扶风是陷进情网里面去了……
“啧。”他低低地抽了一口气,多想朝扶风劝诫一二,可是追了出去那到口的话语又全部都咽了下去。
不说军营这边,朝堂之上,丞相那边有人说了扶风殴打丞相公子的事情,要皇帝给个说法。
扶风一直以来,都是大秦的另类神将,可是也从来都没听说过随意殴打谁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兵部尚书站了出来,朝皇帝劝谏道:“皇上,这其中应该是有误会。”
“丞相公子口吐鲜血,这算是误会”那上谏的朝臣脸上都是咄咄逼人之势。
太子在右首位,听着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却是笑了出来,对皇帝说道:“父皇,既然都说只是丞相公子了,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人,只是一介庶人罢了,即使是我朝大将军把他打死了,也算不得什么吧。”
丞相在一旁关于这个事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听完太子的话时,面上也微有愤怒。
太子一出声,这旁边的人可就都不敢说话了。
太子朝皇帝看去,说道:“父皇,这个事情不如就此压制。”
莫不是还要把扶风定罪之后押回来审理不成
扶风不管在以前,还是现在,那都是大秦的大将军,名声传扬在外,现在守为京畿重地,还是六公主的驸马,能是岁随随便便治罪的
这要是揍的是太子,也许还能拉来治罪一下,可是这打的是没有任何功名的刘文斌,那就不存在什么了。
丞相在一旁听着,什么话都没说。
皇帝在下朝之后,宣了太子往勤政殿去,太子也真的是什么事情。
父子两人同游御园时,皇帝问:“今朝为何力保扶风”
“丞相在朝几十年,手下门生定然不少,盘枝错节,父皇,您就不打算处理一二”太子问。
皇帝背着手,覆手长栏前,看着原处的风景,低声说道:“可是,权谋者,最担心的,其实是手握兵权的人叛变。丞相不管怎么说,都只是一个文职。”
“可是全是他的心腹之人,父皇,朝堂之上尽半数——”
“皇位现在还是朕来坐!”皇帝扬声呵责道。
太子听见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却是说不出话来。
“至于该扫除的障碍,朕会为你扫除。”皇帝说。
“父皇是想扫除扶风不成”太子问出这话时,心头都带上了惊惧。
“必要的时候,是需要扫除的。”皇帝沉沉地说。
“父皇!”太子当即就跪倒了下去,劝道:“扶风镇守边关十多年,保卫我大秦疆土让敌国不敢来犯,就只是这个……”
“可他要是起了叛变之心你当如何”皇帝问。
“可他不是好好地守卫我大秦疆土吗何时有过异心”太子问。
他多年在京城,朝中的安定其实也因为扶风一直镇守的边关从未出过问题,虽然沿途都有防守的将领,可是只有扶风保卫的地方从未出现为,皇帝怎么能就因为自己的猜忌,就把扶风的功劳全部都抹去了呢
“父皇,莫不是在皇位上的人,都会多疑”太子扬起头看着皇帝,眼里有着疑惑,也带着几分不屑。
“你这逆子!”皇帝何时被质疑过,伸脚一脚就把太子给踹翻在一边,怒声说道:“丞相两个女儿都送进了太子府,你却想着折他之翼这种自断双臂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寒了丞相的心可知以后朕怎么放心把大秦交给你”</p>
太子重新跪正,不卑不亢地说道:“父皇没有了解缘由,只凭着自己心中的猜忌,便就将扶风定罪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庶民要是皇妹知道了,这心里该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