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看了病之后,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还让刘思怡要好好注意,切记不能再动气。
刘思怡见父亲刘子诚睡下了,这才往刘文斌那边去。
人是灌了醒酒汤了,现在也醒了,只是醒了之后,瞧着还是那模样还是呆呆傻傻的。
刘思怡进了刘文斌的房里之后,就把伺候的丫鬟给遣了下去,等这屋里没人了,刘思怡才看向那呆呆愣愣的刘文斌,问:“你可知道你闹了什么事”
刘文斌笑了两声,说:“不就是去喝了花酒吗”
刘思怡见他不思悔改,上前就甩了一耳光,骂道:“你可是丞相的公子,太子的小舅子!”
刘文斌看着怒气冲冲的姐姐,笑了,问:“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次闹得事情太大,会让你太子那边抹黑,会让你抬不起脸来”
刘思怡虽然知道刘文斌一向都是桀骜不驯,可是他如此模样还是惹急了自己,没有忍住,又抬手打了他一下。
刘文斌“哈哈哈”笑了起来,自己被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刘家就只有你一个儿子,文斌,你是想把爹气死吗”刘思怡无奈地在一旁坐下。
刘文斌朝刘思怡看了一眼,眼中有着嘲讽的笑,说:“姐,要是你最爱的人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娶了其他人,你会怎么想”
“我最爱的人,就是太子。”刘思怡说。
刘文斌这才发现,自己问错了人。
他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两口茶水,像是想找一个知心人,把自己近日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一样:“我分外的喜欢安宁公主,当日明明说新科状元郎就是驸马,可是她为什么被指配给了扶风”
李思怡听见这话一愣,一时间有几分不明白,刘文斌却是又笑又闹的,说:“她居然嫁给了扶风,嫁给了扶风。这也就算了,做这一切事情的人,居然是我的父亲,我怎么能够忍受”
刘思怡勉强明白了些,看着自己的这个傻弟弟,上前伸手摸摸他的头,可是这劝慰的话,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出来。
“姐啊。”刘文斌朝刘思怡靠过去,一个大男子汉,在被扶风下大狱,被扶风揍的时候都没有哭,却是在这个时候落下泪来。
刘思怡伸手抱住他,劝道:“好了,不哭了,不哭。”
刘思怡哪里有碰见这样的事情
当年皇帝指婚,自己就嫁给了太子,太子意气风发,自己也分外喜欢,哪里有刘文斌这样的伤心事
此刻见他哭得伤心,只能劝道:“天下不是只有一个安宁公主,自有别家娇俏女子,你何苦单恋她呢”
“我以安宁为目标,几十年来一直激励着我奋进的就是安宁。”刘文斌转头看自己的姐姐,面上有着无力,有着悲愤。
“可是她已经是扶风的妻子了,两人关系也挺好的,你就把她放下。”刘思怡劝他,带着几分小心:“你大可去喜欢别人。”
要和扶风争女人吗
两次都败得一塌涂地,现在连状元的位置都被他给败了,他还想拿什么去和扶风争呢
“听姐姐的,就此放下吧,爹是丞相,只要你你奋进,定是能为你谋一官半职的。”刘思怡劝他。
刘文斌低下了头,心头的怨,在此刻暴露无遗。
他明明能迎娶安宁,明明能是状元,以后也许还能成为一朝的丞相,可是……
可是因为扶风,却是让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他能不怨,这心中能不悲愤吗
可是刘思怡一直劝他放下,他也不好不听,就只好先应了。
刘思怡见他慢慢地平静下来,这才说:“等爹的病好了,你要去给爹赔礼道歉。”
刘文斌一听见刘子诚出事,这眼睛顿时就直了,急忙问道:“爹怎么了”
“因为你的事情,气晕了,大夫来看了说是急怒攻心,可是不能再受刺激了。”刘思怡看着刘文斌,劝道:“就算是为了爹,你能不要再惹他生气了吗”
不管怎么说,刘子诚已经一把年纪了。
刘文斌不知道情况,可是还是一样乖乖地点头应了。
换了一身衣服和着刘思怡一起去看刘子诚,看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刘思怡时,刘文斌就跪了下来,面上全是愧疚。
“是我对不住父亲对不住这个家!”刘文斌道。
刘子诚看着跪着的刘文斌,张张双手,可是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握不住。
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