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用信息素欺负罗菲了”傅清疏问他。
沈隽意不知道是，他刚才信息素强到这边都闻见了，罗菲反应大，他反应更大。
一针扎在了捐献者后颈上，那人“嗷”一声尖叫起来，立刻眼泪汪汪地喊：“教授，轻轻轻点儿啊”
“对不起。”傅清疏忍着身体蠢蠢欲动，忙问他：“您没事儿吧”
“还、还行，就是有点疼。”
傅清疏收手及时，针头刺进去时候他松了手，所以也没扎太狠，只挑破了一点皮。
“对不起，我手抖了。”
针落在地上，傅清疏深吸了口气转了转手腕，又轻轻地吐出来，拿起一根新针头，尽量稳住心神做采集。
沈隽意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只以为离得那么远，地方又空旷很，影响不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冷。
傅清疏没摘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沉极了，看出有些不高兴。
“我知错了。”
傅清疏一股气堵上胸口，又因为他这么一句话突然散了，垂了下眼将脾气连同险些崩散信息素一道儿压了下去。
“你还会认错”傅清疏忍住心底莞尔，板着脸问他：“错在哪儿了”
沈隽意理所当然地说：“哦，不知道，但是看你这意思估计是我又闯祸了，反正先认错就对了，你揍我吧。”
“我闲来揍你。”傅清疏停顿了下，找了个借口，说：“刚才有几个oga说你信息素过强，影响到了他们，这对采集会有影响。”
沈隽意一下明白了，自己信息素可能影响他了，忙说：“对不起。”
“嗯，自己注意一点。”
傅清疏合了下眼皮，白色口罩衬得睫毛更加漆黑，小扇子似，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拨弄了一下，刺激他睫毛一颤，倏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隽意先发制人兴师问罪：“你为什么收莫久蛋糕”
“不是给你吃了”
沈隽意说：“没吃，我牙疼。”
“昨天给你药呢刚才给你水是让你吃药，没吃”傅清疏回头看了眼，水还在桌上，像是没动过。
“我吃了，没用，肯定不是上火，你又不是医生你治不了我。”
“我治不了你”傅清疏摘了手套，露出修长手指和白皙手背，指骨分明又漂亮，问他：“我戴手套前洗过手了，嫌不嫌脏”
沈隽意没明白意思，看着他手笑：“不嫌”
“不嫌就张嘴。”
沈隽意这下明白了，没迟疑地张开嘴。
傅清疏往里看了眼，又伸出食指往里探进去摸了摸后糟牙，肿起来了一块，但有个坚硬东西几乎要顶破牙龈。
“疼。”沈隽意皱起眉，含含糊糊地说了声。
“忍忍。”
“哦。”沈隽意一垂眼，看见傅清疏认认真真地给他检查，坏心一起，嘴唇闭合将手指包在了口中。
傅清疏一愣，下一秒就感觉手指被湿濡包裹住，柔软舌尖碰触细嫩指腹酥酥麻麻。
呼吸落在手背上，唾液覆在手指上，一路烧过神经，仿佛挑起了一丝刚刚才有些沉寂下去信息素。
傅清疏呼吸沉了一点。
沈隽意轻轻咬了他一下，傅清疏猛地抽回手，又碰到他嘴唇，烫着一般攥紧了手，感觉到上面湿濡。
“长智齿了，有时间去拔掉就行了。”傅清疏说着转过了身，有些落荒而逃意味。
沈隽意舔了舔嘴角，一脸无赖样去拽傅清疏白大褂口袋，将他留在了原地，看见他耳廓有浅浅粉色。
“松手。”
“不松。”沈隽意恶人先告状地将他往自己又拽了拽，说：“傅教授，我让你摸了这么隐秘地方，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傅清疏：“”
沈隽意义正言辞地说：“嘴里这种私密性地方都让你摸了你还不想对我负责，那我岂不是亏大了那你要是不负责，你也给我摸一下。”
傅清疏有点惊讶他这个逻辑，笑了下说：“长了智齿心智就该成熟了，你心智就用在这种无理取闹上了”
“那我不管。”沈隽意理直气壮地说：“你选一个，对我负责，还是让我摸一下”
“再不松手就得挨打了。”傅清疏掀起眼皮，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你是选择断手，还是断脚”
“你舍得打我吗”
傅清疏眼神落在他拽着自己白大褂口袋手指上，一如既往地凉道：“再不松手，你就知道我舍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