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惜摇头:“没有,就是学校要上课,然后家里……妈妈身体有些不适,我回去看看。”
何芸涵:“要忙帮么”
林溪惜摇头,何芸涵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师父的气场太强大了,林溪惜顶不住,她低着头:“我先去看看,如果需要,我再找师父。”
第二天一大早。
林溪惜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她已经尽量放轻声音了,可还是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看见了床上的袁玉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还有点迷糊,“你去哪儿”
林溪惜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我……我出去走走。”
袁玉打了个哈气,“行,我也去。”
林溪惜:……
披上件外套,袁玉低头拉上自己的箱子,跟着走了出来。
林溪惜:……
“哇,好蓝得天,好白的云,下洼村,再见了,姐姐好会回来的!”袁玉昂着头,手放在唇边,对着远处的小麻雀,“再见了,朋友们!”她又飞吻,对着小溪:“再见了,朋友们!”
林溪惜沉默了片刻,她抬头看着袁玉,眼圈有点红:“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袁玉:“我只是看起来傻,又不是真傻。”
她一向特别自信,“而且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你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我不知道谁知道”
很直白的话,林溪惜低下了头,“我没有买你的票。”
袁玉笑了,她摸了摸林溪惜的头发:“行了,我都准备好了,你就跟我走就行了。”
刚开始,林溪惜还以为袁玉是说着玩的。
可是当她拉着她的手进了头等舱,又在起飞之前,给秘书打了个一个电话,袁玉笑眯眯的看着她,把垫子给林溪惜铺好:“睡吧。”
那是第一次,林溪惜感觉袁玉真的比她大,真的比她成熟。
下了飞机。
司机已经等待多时。
俩人没有多耽搁,车子直接开往医院,袁玉在路上解释:“阿姨的事儿,你也不用太惦记,她就是年轻的时候有点不忌讳,月子没做好,然后经常用冷水,受了凉,子宫里长了肌瘤,并不严重,已经做了微创手术,恢复的还不错。”
林溪惜有点懵:“你……是什么时候安排这些的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在哪个医院”
袁玉笑了,“是阿姨不让我告诉你的,在东方赴美国际医院。”
林溪惜心里一颤,那个医院……那是顶尖的私立医院,她们家虽然家境不错,可如果天天住那……
袁玉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伸出手搂住她:“好了,不要忧虑那么多,偶尔的,也要让我发挥一下作用。”
进了医院。
林溪惜看到妈妈那一刻,悬着的心落入了肚中。
林妈的状态很好,林爸看着林溪惜憨笑,对着袁玉点了点头,“回来了”
袁玉:“昂,叔叔,我还给你和阿姨带了东西,都是土特产。”
林溪惜站在几个人之间,莫名的有一种她们是一家人,而自己才是一个外人的感觉。
那一刻的感动,她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低头给妈妈削苹果。
半个小时后,袁玉借了个电话,她有点无奈:“萧总那边非让我过去救场。”
林溪惜看她,“棘手么”
袁玉:“嗨,用脚也想的出来,又是情债呗,以前啊,萧佑就这样,花蝴蝶一样到处招惹,后来吧,她留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是个厉害女人就栽进去了,这下子知道叫我过去了。”
袁玉的朋友一般遇到什么尴尬的局都爱叫她。
她仿佛有一种魔力,能把人带偏了,原本尴尬的就不尴尬了,原本不愉快的也就不会不愉快了。
林溪惜送她下楼,一直很沉默,快离开的时候,袁玉抱了抱她:“不要多想,毕竟,我这个人除了钱什么优点都没有。”
这话让林溪惜愣了,她抬头看着袁玉,居然在她眼中看到一丝认真。
人是走了。
可那一句话,那一眼却留在了林溪惜的心里,她回去,看着窗外的蓝天,不自觉的想起袁玉的笑。
怎么会呢……
——除了钱,你多得是优秀的地方。
元宝一大早醒来发现袁玉不见了,她气急败坏的打了电话,接过袁玉没接,是萧佑接的:“喂,元宝啊。”她的声音非常严肃:“你姐在接待客户,先挂了啊。”
元宝:……
什么客户这么重要,就这样发了个微.信,不告而别了
元宝要气炸了。
她光顾着生气了,没看见身后的何芸涵的目光。何芸涵本来睡眠就不是很好,昨天有了心事,想了一晚上。这么久以来,她在元宝面前一直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至于她想要的什么“温柔顺从”与“鼓励”,是很少有过。俩人在一起是要一辈子的,也许,她是应该有所改变。
“醒了”
何芸涵起身走到她身边,手里拿着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天冷,别冻着。”
那声音温柔的。
元宝:……
她看了看电子表上的温度,22度,很冷么她又去看何芸涵,手开始发凉,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这是磨刀霍霍向猪羊前的最后的温柔吗
何芸涵嘴角挂着笑,她“温柔顺从”的给元宝整理衣领,夸奖:“你今天可真漂亮。”她没有夸人的经验,想了想,诚恳的说:“像苹果似的。”
萧风瑜吓得腿都软了,她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何芸涵:“等一下,起来!”
元宝立即弹起来。
何芸涵从旁边拿了个垫子,“温柔”的说:“别着凉,坐吧。”
眼看着元宝直么愣眼的坐下来了,何芸涵正在想如何继续温柔顺从,就看见元宝惶恐的举起双手:“芸涵,我哪儿做错了,你直接说啊,别这样,我害怕!”
何芸涵:……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宝:嘤嘤嘤,活着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