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醒垂眼,在屏幕上定格了几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然而边梨一直在笑,笑得肩膀都一颤一颤儿的,整个人都发起了抖。
他挑挑眉,选择了按兵不动。
当车子缓缓驶入地下车库的时候,一停好,他就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在俯身过去,顺势解开她的安全带的时候,直接掐着小姑娘的腰,将她抱了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边梨回过神来,已经被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车内空间偌大,两人这样挨近,也不显得难受。
“你干什么啊?”边梨拎着粉拳,重重地捶了他几拳。
然而边梨不长记性,早忘记了被他清瘦利落的骨架支配的恐惧。在捶完以后,她不负众望地又一次痛得龇牙咧嘴。
贺云醒看她自己作,而后低声开口,“你说我想做什么。”
“看到刚才那个,就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了。”边梨小声呐呐,而后说道,“你放我走吧。”
贺云醒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放你走?就不想试试我到底是不是一分钟?”
边梨摸了摸鼻子,倔脾气,犟着头,就是不和他对视,“……我不想试。”
“晚了,现在不想也没用,你必须想。”贺云醒话音刚落,就捕捉住她的红唇,由着自己的心意,恶狠狠地亲了一通。
最后还坏心眼儿地堵着气,直等到边梨上气不接下气,瘫软成一片,双腮泛粉,才堪堪放过她。
“你这个大猪头,我揍你信不信!”边梨被他箍得紧紧的,感觉下一秒,就快要窒息了。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搁浅的鱼,在热烫的沙滩上奄奄一息,被毒辣的日光晒得快要干了,热到爆炸。
小姑娘说狠话也像是在撒娇。
贺云醒自动分为打情骂俏那一栏,拥着她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喑哑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接下来有两个星期我都不会在,记得想我。”
“又是两个星期吗?”边梨从他怀里抬起头。
“嗯。”
“那我这一次新歌回归,你又看不到了。”边梨声音带着莫名的沮丧。
“我会看的。”贺云醒轻轻保证,而后他又补了一句,“大概今晚就走了。”
“所以?”
“再让我亲一会儿。”
边梨还没答应呢,他就又俯身下来,含住她的红唇。
大概是再一次即将到来的分离让两人都有点意乱情迷,边梨迷蒙之中,感觉到衣服下摆被掀起,继而是带着微凉的触碰。
那微凉在摩挲之间,一路往上,试探地覆盖住,轻轻揉捏。
只是这么一瞬,边梨颤了起来,躲开他唇上的亲昵和追逐,而后靠在贺云醒肩头,闭上眼,说不出话。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平复了呼吸。
边梨羞得要命,贺云醒想掰过她的头看看,结果边梨的小脑袋儿就跟吸铁石一样,带着磁性,牢牢地粘在他的肩侧。
知道她不好意思了,贺云醒也没再强迫她。
说来,他自己脑中片段也是如电影放映般,一帧又一帧,不断回放。在无限回味中,那片莹润与嫩白也被刻上了记忆。
不经意之间,贺云醒的眉眼之间也沾染上了几分温柔缱绻。
“其实……”
“嗯?”他用鼻音轻轻哼出来,格外得好听。
“你这样,会不会太明显啊。要是哪天被发现了……”她迟迟疑疑,似是不知道要怎样表达才好。
贺云醒接过边梨欲言又止的话,拿起她的手轻啄,语气很淡,却带着笃定,“被发现了,那就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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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地跟贺云醒告了别,边梨几乎是抱头鼠窜地下了车。
他今晚就要出发,回宿舍收拾收拾行李就要出发去机场了。
在此分道扬镳,也是讨了巧。
进了电梯以后,边梨双手捧着脸,几乎还残留着刚刚的感觉。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现在可以原地旋转三百圈。
一想到贺云醒那双指节明晰,骨节分明的手在……作祟。
不,完全不能想。
边梨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他滴滴了一条。
【睡到】:嗯,呐,哦,就是………你还满意吗?
【自然醒】:什么?
【睡到】:就那什么……刚刚!
【自然醒】:嗯。
似是怕她觉得他的回答不够诚恳一样,贺云醒紧接着又滴滴来一句。
【自然醒】:非常。
看到贺云醒的回答,边梨默默地咬了咬唇。
她正在冥思苦想,要回复点什么才能表明自己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种话题,电梯好巧不巧,就在此时蓦地发出“叮——”的一声。
而后电梯的门应着这一声,缓缓地朝两边打开。
边梨抬眸看了身形颀长的来人,稍稍怔住,带着惊讶,张了张嘴,喊了声,“哥哥……”
边陈言也很诧异在这里看到她,挑了挑眉,“你这么晚干嘛去了?”
边陈言身边也没助理,就一个人,他径自踏进电梯,没给边梨回答的机会,又说道,“你这是报名参加了个夜跑马拉松?脸红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