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保罗, 我都不知道你被调到这个警察局了。”艾尔关上门,对面前的警察说道。
“大概是上个月的时候,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保罗警员四处看了看, 压低声音说道:“但这不重要, 艾尔, 我刚刚接到举报电话。有人举报云辛卓是个假警察,而重点是, 我特意查了一下,他早就不是科罗纳多警局的警察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不举报我都不知道。”
“没有必要弄的人尽皆知, 又没有人问起这件事, 不过你们警长知道, 他特许云辛卓参加这个案子。”艾尔顿了顿, 加重语气说道:“而且他是我们请来的帮手,这个案子不能没有他。”
“我当然知道,我了解,但现在有人举报他了。虽然我说谎把报警的人骗了过去, 还和科罗纳多警长说过这件事。”保罗警员再次压低声音说道:“可你明白吗艾尔, 有人举报他,怎么可能有人举报他。警局内部的警员没有理由做这件事, 云辛卓救过的那些人也不会做。你………”
外面传来脚步声,保罗警员猛地闭上嘴。直到脚步声消失,他打开门往外看了看。才回来低声继续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人在举报他”
“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不是出现在这个警局里的人。”艾尔喃喃道:“他不是幸存者,也不是我们接触过的人。那他是谁黑客科罗纳多可没有大张旗鼓宣布辞退警员的习惯,那里的警长甚至没有让过多的警察知道云辛卓已经辞职了”
“听着艾尔,云辛卓似乎惹到什么事了。那个人用了变声器,尽管没有明显痕迹,但我好歹是个警察。”保罗从怀里掏出一个录音笔递给艾尔轻声说道:“我偷录了下来,我懂的没有你们多。你听听他说的话,就会知道他有多奇怪。”
艾尔郑重的收起这个录音笔,她诚恳的说道:“非常感谢。”
“不客气。”保罗警员干咳一声,腼腆的笑了笑,他拘谨的抓着自己的裤子口袋说道:“我是说……嗯……”
“什么”艾尔疑惑的问道。
“也许你愿意和我一起……嗯……一起约会。”保罗警员看着艾尔诧异的眼神,立刻慌乱改口道:“不,我的意思是,我下周五,也许是下周末,或者其他你有时间的时候,我会有一个派对。也许你可以来参加,会有很多人来,我保证。”
“当然可以参加,如果我们能解决这个破案子或者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艾尔晃晃手里的录音笔,对保罗警员眨眨眼睛,放缓语调说道:“你的邀请函我收下了,小警察。现在,为什么我们不一起为未来的派对努努力,你的工作应该还没做完。”
艾尔回到临时工作室的时候,胡奇正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他对面还坐着脸色惨白的卡斯帕。
“他知道了”艾尔拉开座位问道。
胡奇嗯了一声,高登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在白板上扩列这个警局可以用来设计死亡的东西。
“如果你是指死神之类的,我想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卡斯帕深吸口气捂着脸说道:“天啊……我该怎么办。”
“听话,不要乱跑,不要自杀。”高登盯着白板上的东西,随口回答道:“然后老老实实的待在云辛卓身边,他能保护你,直到第三次袭击开始。”
“第三次袭击”卡斯帕皱着眉头困惑的问道:“为什么是第三次”
胡奇和高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卡车冲进警局的场景,艾尔耸耸肩把头别到一边。
“等等,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卡斯帕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场面会比较宏大,他一个人可能保护不了你。”艾尔想起贝金赛尔死在自己面前的情形,她沉下脸色抿抿嘴含糊的说着,没有给卡斯帕什么承诺。
摩根推门走进来,他对卡斯帕友好的笑了笑。几个警察走过来,将卡斯帕护送出去。
“我把艾维斯送到云警官那里了。”摩根喝了口桌面上的咖啡说道:“他的情况不严重,心理问题瑞德可以帮忙解决,不叫瑞德过来讨论吗”
胡奇解释道:“云辛卓是这里最擅长对付死神的人,瑞德是这里唯一能让云辛卓保持冷静的人。至少目前来看,云辛卓需要瑞德,他们待在一起的效果远比分开要好。”
摩根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艾尔走过去锁死门。在其他的人的目光都转向她之后,她从怀里掏出那根录音笔,在胡奇点头之后按下了播放。
里面先是传来了保罗警员的问话声,紧接着是一个平缓的男声。几乎在男声出来的瞬间,他们就听出了这是用变音器伪装过的声音。
‘云辛卓离开警局有段时间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他有严重的单一性恐惧症和微笑抑郁症,以及两次自杀未遂的记录。’
‘你从哪知道的这些,先生。’保罗警员的声音清晰的声音,和那个怪异的男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声音很缓慢,也很平静。他不回答保罗的任何问题,一字一句像是在念刚刚到手的台词。就像设定好的程序,在尽职尽责的执行命令。刻板机械的,甚至不像一个人。
‘他有严重的自杀倾向,和一定的暴力倾向。他因为心理问题失去了自己的驾照,也因此丢了警察的工作。’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听起来云辛卓也是心理疾病的受害者,他没有伤害任何人。’保罗警员迟疑的说道:‘警察身份的事情我会联系核实,如果没有其他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现在依靠他,早晚也会因他而死。包括你在内,保罗马尔斯。’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艾尔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录音笔。</p>
半晌,她才轻声说道:“这已经不是‘奇怪’可以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