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有条小步行街,里面有精品店、小酒吧、斯诺克球厅、理疗还有美甲,什么都不缺。
但今晚船上的人大多数都在宴会厅里,其他这些玩的地方就显得清净些,顾客不多,偶尔有几个也是些跟林知梁她们一样溜出来玩的年轻人。
酒吧老板生意清闲,都同意给她们俩把酒调好送到对面的理发店来了。
林知梁和阮行筝两人坐在理发店的镜子前,穿着窈窕华贵的礼服,脚下踩着尖细优雅的高跟鞋,头发上抹了一堆药水顶着加热器做护理。
手上还端着颜色鲜亮的鸡尾酒。
林知梁举着杯子慢吞吞的抿了一口龙舌兰,“调配酒度数不低啊,老师,你今晚大概没法画画了。”
阮行筝毫不在意,笑着对她说,“喝点酒更有灵感,你也知道流传下来的名画有不少是先辈们微醺时所作。”
林知梁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我自知没法卖画为生的原因吧,倾注不了你们这样的狂热和投入反正我喝了酒回去肯定是先美美的睡一觉,才不想提笔画画。这要还想当个画家,肯定得饿死。”
阮行筝嗤嗤的笑了,举起杯子边跟她碰了一下。
她们在理发店里把宴会造型时弄得一些不好洗的发胶和亮粉都洗掉,做了护理之后又吹好了头发,之后时间就不早了,两人一同回到了顶楼的卧房里去。
她们换掉礼服,卸妆洗脸,把头发也扎起来,恢复成两张干干净净的素颜。
林知梁累了,打算睡前最后再做一点运动,然后就借着那点酒精踏踏实实的上床睡一觉,于是来到了阳台上的健身区。
从跑步机底下拖出了一台抖抖甩脂机。
插上电,站上去,一动不动的任这玩意在脚下狂抖着替她做运动。没办法,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姑且就相信它有用吧。
而阮行筝回来洗漱好以后,果然又马不停蹄的铺开宣纸去画画了,好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拿起笔就她能神采奕奕。
林知梁咸鱼一样站在自欺欺人的甩脂机上,自叹弗如。
这时候她们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林知梁想下去开门,但她脚下踩着狂抖的甩脂机,怕摔倒,下来的脚步还在慢吞吞的找平衡,阮行筝就已经把笔放下去开门了。
“谁啊”阮行筝走去开了门,“阿岂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你们忙完了”
门口站着的男人脸上阴云密布,打好的领带不见了,衬衫领口开着两颗扣子,依稀露出瘦削的锁骨和精悍的肌肉,“林知梁呢”
“在里面,她”
阮行筝话还没说完,梁岂别就从她身边大步迈进了房间,在两人擦肩而过时,阮行筝清晰的看到男人线条清晰的下颌角紧绷着,咬了一下后牙。
他看起来火气很大的样子啊。
林知梁见阮行筝去开门,就继续站回了甩脂机上,刚嘟囔了一句“这么晚谁会来敲门”。
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叫了阮行筝一声,“要是梁岂别来了别给他开门啊,就说我睡了”
然而她在甩脂机震动的声音之下没有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才说完梁岂别就已经走到她身后了。
下一秒,林知梁被他掐着胯骨直接把从那机器上提起来,抱着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