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话音一落下, 书房里有死一般的寂静。
少帅露出了愉悦的笑意。
但看着愉悦的有些过头, 笑得仿佛挽挽说要嫁给他一样, 牙齿颗颗分明的那种笑。
“少帅”挽挽稍稍后退了半步。
哪怕迟钝如挽挽,都看出来有些不大对头。
这时候门被敲了三下,被扭开了。
走进来一名菀城的工作人员,一见少帅靠在椅子上对着挽挽笑,步伐加快, 笑着说,“少帅好, 属下这里”
没想到, 少帅一转头对着他, 笑容陡然一收, 冰冷地看着他。
“滚”
在书房外头谈笑风生的几个官员听到书房内传来的怒斥,脸色一变。
不好, 坏事了
挽挽和那名工作人员同时一抖。
挽挽还好, 只是又退了半步,加起来是退了一步。
那名工作人员直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接着抖。
“扑通”
从外面冲进来一名中年大叔,对着少帅连连道歉, “少帅, 我们的错少帅, 这人是新来的, 不懂规矩惹您生气了, 回去一定好好教训, 您别生气您别生气”
霍仿不耐烦地挥挥手叫他们滚出去。
那个老的提着那个小的出去了,几乎不敢把背面露给少帅。
挽挽一见这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想着稍稍离开一些。
隔着一张书桌,手挽被男人强势迅速地握在手中。
“不是,是你让我说的呀”
挽挽都急了,不能出尔反尔不是。
男人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拉着少女的手。
整个人如匍匐的猎豹,眼中有着熊熊的烈火,随时打算扑上来撕碎猎物。
这样的少帅看着很吓人
少帅越是这样,挽挽就越是挣扎。
她吃软不吃硬。
挣扎又一点用都没有。
少帅绕过桌子,直接把挽挽拉到怀里,圈着她的腰。
少帅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浑身轻轻一抖。
挽挽想说话,被男人的手指头抵住了嘴唇。
“嘘乖挽挽”
少帅抚摸着挽挽的脑袋。
他每摸一下,挽挽就抖一下。
“挽挽先不要说话,你说出来的话让我生气。”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
但男人的胸膛起伏得厉害,挽挽被迫趴在他的胸口,也跟着起伏。
这么粗重的呼吸声,即使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也不会错让别人认为这个人一点都不生气。
少帅生什么气呢。
这样对大家都好呀
事情还是因为昨天晚上。
霍仿洗完澡之后,回到房间,稍微翻看了一会儿书就准备睡了。
“挽挽。”
挽挽没回答,这家伙装睡。
少帅的笑声低沉,“我知道你还没睡着挽挽,其实我看得到。”
挽挽立刻从被窝里爬起来,左看右看。
不可能,这个时代没有监控器的。
挽挽听见霍仿低低的笑声,“挽挽好可爱,骗你的。”
挽挽
“那挽挽,晚安了。”
“晚安。”这家伙装睡失败,瓮声瓮气,说的不情愿。
灯关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挽挽耳边传来掀被子的声音。
她两只手放在被子上,眼看着乌漆漆的天花板,眼睛瞪得大大的。
脸有点烫。
霍仿刚才托着她脚的样子,一遍遍在挽挽的脑海里过。
男人肌肉下隐忍的爆发力,仿佛随时要把挽挽的细嫩的身体拖进怀里。
挽挽自然说不清楚这种感受,但是感受又太强烈了。
挽挽把脸埋进被子里。
她绝对不是害羞,她的人生不存在害羞这还件事情。
但就是
有点心跳加快,有点想逃避又有点
霍仿最近的睡眠不好。
半夜一点的时候,挽挽的玻璃房门被敲响了。
这家伙在陌生的地方还是有些警觉的。
最重要的是,敬业的挽挽始终记得自己来的根本目的。
挽挽披好衣服爬起来。
男人裹着睡衣,头发有点翘起,“抱歉挽挽。”
挽挽摇头,走出来。
“我能帮你什么和你说会儿话。”
“嗯。”
房间里有沙发,一开始两人坐在沙发上。
挽挽越说越困,少帅却精神地像白天一样,视线在挽挽身上流连。
少女的针织披肩掉下去了都不知道。
“挽挽,这样不行,我躺下来,也许会睡的比较快一点。”
挽挽只知道点头了,被霍仿牵到了他床边。
所以说要不是别有目的,如果真的是睡不着找挽挽缓解的话,根本没用,这家伙压根不靠谱。
但少帅就是别有目的的。
挽挽困倦地挑眉。
这是什么周扒皮的工作,大半夜的他躺着她站着
挽挽直接绕到旁边像个镇店宝物一样压在霍仿的被子上。
还满脸不乐意。
要是被赶走她就罢工。
赶走这是永远不可能的。
霍仿还在想借口让挽挽上来,这家伙就自己跑山来了,还一副“我绝对不站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