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有人。
“挽挽小姐,你好。”
浅灰色西服,带着黑色粗框眼镜,一本正经的大奔头,还有这举手投足。
完全这个年代迂腐的读书人的模样。
唯一可取的是,此人长相还算清秀。
不过关挽挽什么事
“你说吧。”
挽挽刚出帅府的门,在第一个拐角处被叫住了。
来人说是莞城工会的官员,有关于廉洁建设方面的信息要请挽挽转交给上面。
挽挽这家伙再怎么泼皮,工作上还是很敬业的。
廉洁建设是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她就来了。
挽挽拿着笔,拿着本子,准备开始记录,回去好好给霍少帅。
“挽挽小姐”
“你可以叫我苏秘书。”
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比较唬人的。
挽挽小姐这种称呼,少帅叫就算了,外人叫太奇怪了。
“苏秘书”这人微微一笑,把眼镜推上去,露出手上价值不菲的腕表,“其实没有什么信息要上报,我只是想把你约出来。
如果不这么说,你一定不会跟我出来。”
“什么意思相亲”
挽挽捏着笔的手一顿,黑葡萄大眼睛眯起来,“你骗我”
这个人不了解挽挽,还自认为风流地笑,“是善意的谎言,苏小姐。”
“哦”
挽挽点点头,“善意的谎言哪,那我不生气。”
“小姐大度。”
“我问一下,今天是你请客吗”
“这是自然,男女约会,哪有让小姐出钱的。”
“那你带了多少钱,够不够饭钱,不会到时候要我出吧。”
“这是自然,两个月的工资都在身上。小姐尽管点。”
“我介绍一下我的情况。我是莞城本地人,家里没有别的兄弟姐妹,父母也故去了,就剩下祖母跟着我生活,如果我们成婚,婚后少不了要麻烦你照顾她。
毕竟她对我很好”
挽挽不说话,一边吃一边点头。
这个人开始分析挽挽在这个位置上的利弊。
在他看来,挽挽地位岌岌可危,不马上找个人结婚,随时会万劫不复。
但考虑到曾经是少帅身边的人,回家做全职太太太浪费资源了,最好白天能工作,晚上回去伺候自己的祖母。
他说他祖母早就盼望着有个孙媳妇来伺候她了。
挽挽点头。
可不嘛,免费劳动力,还能随意欺压,谁不盼望着。
这人说自己事业心很强,希望挽挽可以开始考虑在少帅面前多多替他美言。
说白了,看上的是少帅,不是挽挽。
此人若是女儿身,必定汲汲营营往少帅身边钻。
真真是可惜了了。
他说话期间,挽挽吃完了所有的东西,看着他。
他笑容有点僵硬。
这是个饭桶吗
“你真的带够钱了吗不够就我来吧。”
挽挽轻飘飘的。
这个男的答曰脑补到见面第一天就比不上人家以后要被压一辈子。
立刻中气十足,“我有”
菜源源不断地上,然后撤下空盘子。
挽挽就是故意的。
谁让这人不是个好东西想坑她呢,那她怎么可能不坑回来
自从上次挽挽落跑,霍仿就派人暗地里跟着她,以免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国宝的事情,挽挽能躲很久。
虽然如今已经知道挽挽的老巢了,但为了安全起见,挽挽的身边其实不离人了。
能被派到挽挽身边的,都是霍仿最信任的人,他明确告诉过他们这是帅府未来的少夫人。
而现在“少夫人”似乎在相亲。
其中一人掉头,出门去找少帅。
这顿饭最后算账。
“什么这么贵这怎能可能”
挽挽剔牙,拍他的肩膀。
“没钱就别学人家充大款,我给你出一半。剩下你自己看着办。”
挽挽已经很客气了,没全部摁在这小子头上。
虽然东西都是她吃的。
“东西都是你吃的,凭什么我来付,这得多少钱啊”
店员都在鄙视地看着他。
人家姑娘都平摊掉一半了,还不知足,简直长得丑还想做小白脸。
挽挽霸气地派出好几个现大洋,“我的那一份我出了,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相亲男急了,要追出去,被店员人拦住。
“先生,实在没有钱,您可以洗盘子,吃霸王餐,那是行不通的。”
店里走出来几个左青龙右白虎的彪形大汉。
挽挽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人狼狈的样子偷笑。
算计别人还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虽是独子却似乎是重男轻女压榨媳妇的家庭,明明自己有企图还一副别人该感恩戴德的模样。
挽挽还不知道因为这场突然冒出来的乌龙相亲,自己正面临怎样局面。
这两天少帅住军营,挽挽放假,所以才出来溜达的。
“相亲”
少帅面前站着一名头低得很下的年轻人。
第一眼望过去完全不住他长什么模样,所以最适合做减肥啊暗卫之类的工作。
年轻人忐忑。
未来少帅夫人去相亲了,为什么他要忐忑
办公室里没人,霍仿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看清楚了挽挽真的去相亲了”
“看清楚了。”
年轻人闻到了很酸的味道,像是醋。
从少帅身上传来的。
“我知道了,回去跟着她,随时告知我她的位置。”
“是。”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少帅。
“啪”
钢笔被摔在地上。
年轻男人甩了眼镜。
没有了眼睛的遮挡,斯斯文文的样子不见了。
只剩下了那如狼一般饥饿的绿油油的眼睛。
早上从他的怀里醒来,跟他说不想相亲了,下午却去跟别的男人相亲。
而且还是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霍仿周身有着熊熊的烈火。
他太纵容她了,以至于她不把他当回事儿。
小骗子
是要被惩罚的。
挽挽在外面吃了晚饭。
全都是莞城的小吃,一大桌子。
吃过晚饭后,沿着河边散步。
河边的民居都有一些年头了,大约是前朝开国的时候建的。
如今岁月侵蚀,斑驳老去,很有些味道。
晚风轻拂,挽挽提着好些吃的,慢慢走了。
原本是十分岁月静好的场面,被身后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挽挽好奇地回头看,却不防备旁边伸过来一只手,霸道强势地直接把她拉走。
天旋地转之间,挽挽被抵在了墙面上。
这里没有路灯,光线很暗,只能靠着旁边那条街店家的灯光稍稍照过来一点。
后面依旧有着急促的脚步声,“快点,这里你”
似乎隐隐约约还有枪响。
挽挽浑身一激灵要推开压着她的男人,脖子里却被架上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别动。”
男人的声音很喘。
后面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男人挟持者挽挽,挽挽根本反抗不得。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就是有目的地朝着这边来的。
“姑娘抱歉了。”
最后一秒,挽挽发现难怪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男人喘息稍稍平复挽挽就听出来了。
是少帅啊
挽挽的惊呼声被人完全吞下肚子。
挽挽手里提着的东西“啪嗒”应声掉落,在寂静无人的小箱子里显得十分突兀。
挽挽的双手被男人强势地举过头顶牢牢地摁在墙上,丝毫不能动弹。
男人的另一只手缠在挽挽的腰间,把她的身体更加靠向自己。
他整个人压下来,攫取了挽挽的小嘴。
嘴唇被人倾吞的一瞬间,挽挽脑袋一片空白。
男人带着连衣帽,看不清脸,但眼睫毛很长,长到扫到挽挽的脸上。
是少帅身上的气息。
比平时要浓烈很多倍的少帅身上的气息
挽挽的腿想要踢出去,也被男人强势地抵在了墙上。
这下完全任凭他为所欲为了。
刚开始碰到的时候,挽挽能够感受到男人很喘得气息。
后来慢慢的,这种喘息变成了绵长,然后又再一次变成了快速的喘息。
男性对于女性强烈的气势上的压迫和压倒一切强势,在一步步侵蚀着挽挽的意识。
渐渐的,单纯的唇与唇的交缠不再使男人感到满足。
挽挽的牙齿被摩挲着。
牙关还在死死地咬着。
边上有声音。
“有吗”
“没有。”猥琐的声音,“一男一女在打啵呢哈哈哈”
“咱们到前面去看看。”
脚步声又像风一样地走了。
按理来说警报已经解除了。
但黑暗中看不见脸的男人丝毫没有放开挽挽的意思。
反而愈加食之入髓。
仿佛这一切,才是这顿令人腿软的美餐的刚刚开始。
挽挽的手被高高地举着,她很不舒服。
黑葡萄大眼睛里流出眼泪。
男人就像一只你在她脸上死活不肯走开的雄狮,便可不愿意分离。
挽挽依旧没有说话的机会,嘴唇完全被少帅含着,心脏鼓鼓跳。
男人还是连续她的。
挽挽的手被放下来。
可已经变得没有一点力气了。
挽挽甚至不知道,应该搂着他还是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