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是九月初二生的,如今才三个多月,还不会坐,不过却会在床上翻身了。
这会儿姥姥、娘亲和姐姐正在说话,没人理会二白,他就试探着往坐榻边翻去。
连翻了两下之后,二白已经翻到了坐榻的边缘,胖身子摇摇欲坠。
素梨正和她娘说话,一眼看到二白的情形,忙从陈二姐怀里挣出来,飞快地扑了过去,一弯腰,恰好捞住了从坐榻上翻下来的二白。
二白胆子奇大,被姐姐抱了起来,也不认生,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素梨,小嘴巴张着,流着口水,可爱极了。
素梨实在是太喜欢二白了,抱着二白亲了好多下,亲得二白都有些烦了,抬起小手直拍她的脸。
陈老太看看素梨,再看看二白,笑了:“二白和姐姐生得可真像!”
素梨也觉得二白长得像自己,趁机又亲了二白好几下,同时被二白在脑袋上拍了好几下。
正说的热闹,王四儿过来了:“姐姐,带回来的行李都安置好了,礼物也都分好了,你过去看看吧!”
素梨便抱着二白先下了楼。
王四儿见二白长得肥白可爱,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甚是清澈,与素梨简直一模一样,心中也是喜欢,笑眯眯道:“姐姐,阿喜和我一起住在前院的西厢房,玉秀和春颖住西耳房,琼花和解颐住东耳房,这样安排可以么”
素梨想了想,问王四儿:“阿喜和解颐怎么说”
王四儿道:“阿喜和解颐都愿意。”
素梨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天擦黑时候,陈老爹终于带着陈三郎回来了。
素梨特地抱了二白出去迎接。
陈老爹和陈三郎见了素梨,也都开心,问起了素梨在京城的情形。
素梨便把买了临河小庄园,在薛家堡东边安家的事说了,又说了要把娘亲和弟弟接走的事。
陈老爹听了,很是舍不得,道:“过完年再说吧!”
陈三郎也道:“素梨,二白太小了,让你娘带着二白再在家住几年,等二白大一些,你再搬取他们进京!”
素梨笑吟吟转移了话题,打趣舅舅道:“哟,舅舅你可是真人不露相,这么快就要给我和二白娶舅母了!”
陈三郎原本还在滔滔不绝劝说素梨,被素梨一打趣,面红耳赤抬脚急急离开了。
陈老爹和素梨都笑了起来。
回到堂屋,家人团聚喝茶吃点心。
阿喜分派了素梨带回来的礼物后就出去了。
素梨回到了陈家,兴奋得很,见天色有些晚,便道:“姥爷,我去买卤肉买酒,今晚咱们一醉方休!”
王四儿忙道:“姐姐,我陪你去吧!”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寒风呼啸,可是陈家庄的王记卤肉铺生意依旧好得很,素梨和王四儿老远就看到了王记卤肉铺门口挂着的那盏气死风灯,闻到了风送来的卤肉的鲜香。
素梨现如今不差钱,实乃王记卤肉铺的一个阔客,她买了十斤卤肉、六斤卤大肠、八个卤猪蹄和四斤卤豆干,又买了一坛麻姑酒。
王记卤肉铺里坐着三个吃酒说话的村民。
这三个村民不过切一碟卤猪头肉,加一碟花生米,就着一角酒吃罢了,见素梨和王四儿一下子买这么多酒肉,自是惊羡,其中一个姓王的村民道:“哎呀,秦大姑娘,你怎么买这么多呀”
素梨笑眯眯道:“我家人口多,难得买一次,就让大家吃个痛快。”
姓王的村民心中羡慕,待素梨和王四儿走远了,这才道:“秦大姑娘的亲爹秦举人如今生死不知,她还在陈家吃香的喝辣的,可真是没心没肺。”
又道:“我老丈人家就是梨花坳的,如今秦举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秦老太和秦四姐也被秦太太撵回了梨花坳,苦哈哈度日,若是知道秦大姑娘日子过这么好,她们娘俩不知该怎样气不过呢!”
王四儿抱着那坛麻姑酒,素梨则提着那些卤肉卤大肠卤猪蹄卤豆干,两人满载而归。
这天晚上,陈家总共摆了三席,陈老爹、陈三郎、阿喜和王四儿在东厢房吃酒,陈老太、陈二姐和素梨在堂屋吃酒,春颖等四个丫鬟则在西耳房内吃酒。
一时吃得醉了,众人各自回房洗漱睡下。
素梨有了酒意,微醺之际钻进暖和厚实的被窝里,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觉得放松而舒适,很快朦朦胧胧就要睡着了。
即将堕入睡眠的那一刻,素梨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她与赵舒约好,今晚要去临河别业和赵舒聊合伙做生意的事。
她知道自己该起来的,却不由自主在瞬间堕入了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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