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是我想给先生当弟弟!”
虎团子叉着肥腰站出来,呸了一声揭穿他,“你先前还说长大了要娶先生呢!现在又说要给先生当弟弟,你骗人!”
虎团子绕着虚伪的团子一圈儿,仗着身高优势俯视他说:“你该不会是想那个啥……近啥楼……?秀秀,你学问好你来说那句话叫啥来着?”
俊秀团子难得脸黑了下,说:“不要叫我秀秀,那是女孩子的名儿!我有名字的!”
虎团子缩了缩脖子,讲道理这样斯斯文文的虚伪家伙生气的样子怪可怕的,难怪他爹叫他提防看起来斯文实则虚伪的家伙。
其实虎团子他父王原话是说这种人脑子灵光聪明,寻常人是干不过的,他这样的四肢发达脑袋空空的团子还是别招惹这样的人为好。总结一句话,没那个脑子就不要瞎搞事。
然而虎团子自动忽略了后面这些话,只记得了前边儿的,还在自己有限的脑容量里勾勒了一个等式:斯文俊秀学霸=虚伪狡诈=惹不得=惹了就算自己牛逼!
他梗着脖子说:“就是秀秀,你这么优秀,长得又好看,不叫你秀秀我怪难受的。”
俊秀团子面无表情:“那你受着。”
虎团子挠了挠脑袋,眼见那只心机狡诈的团子已经要顺杆子往上爬了,连忙强行扯过话题问:“你倒是说啊,那句话是个什么玩意儿?”
“……原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你觉得用这儿合适?”
“合适啊,怎么不合适,最合适不过了,这家伙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跟聂琥换了身份不就好亲近先生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褚湛这家伙就是嫉妒,我也嫉妒,可我就没这想法,一颗心心可干净了!”
褚湛反应过来,气呼呼反驳了句:“你才心脏!”
虎团子立马回怼:“你脏!”
“你脏脏!”
“你脏脏脏脏脏脏!”
“……”
两人叉着小肥腰站在对立面打起了口水仗,说话时探出头去,就差将脸直接怼对方脸上去了,仿佛这样更有气势似的,一句你脏,你脏脏,后头加了无数个脏,一定要比对方多出几个脏字才觉得自己赢了。
聂国公夫妇:……
众团子们:……
是在下输了,在下甘拜下风!
聂夫人忍无可忍抬头打断了,一只团子撸了一把,说:“这事儿啊要换很难,要不你们回头问问你们先生愿不愿意要你们这个弟弟?”
“先生要!要我的!铁定要!”
“呸,就你那丑样子做梦去叭!”
眼瞅着新一轮团子互骂战又要开始,聂琥这个一开始的守擂方反而出来拉架,说:“不早了,还想不想看玩具了,要看现在就去,不然天黑了,你们就该回家了。”
“去!”
从聂国公府出来,团子们摇头叹气,一脸世界末日来临的心酸。
看得来接自家小主子回家的下人们心生好奇,问说怎么了?
矮团子手背在身后,望着太阳落山的地方包子脸沧桑地叹了口气说:“你不懂,你不懂,你们大人不懂我的悲伤!”
那下人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没好意思笑出声,抖着肩膀说:“您说说,没准小的就听懂了呢?”
矮团子幽幽地望着渐渐泛黑的天,感悟道:“难怪先生说不能常与人比较,免得失了平常心,得跟自己比,才能进步。”
“照我看来,这句话得这么说的,你不能跟人家比,因为你比不过人家,比多了难免伤同窗情分,比如时时刻刻想给聂琥哥哥套麻袋什么的,这个就很愁人了。”
“别人家的姐姐是我最喜欢的先生,别人家的弟弟可以有一屋子好玩到没见过的玩具,老叔你说,我长这么大是不是就得过一只拨浪鼓儿,一只小马扎?”
那下人回忆了下,说还真是,“怎么,聂国公府小公子跟您不一样?”
“不一样!那差别海了去儿了!不行,褚湛说得对,我回府就跟爹娘申请要转去聂琥家,给人家当儿子当弟弟!”
仆人:……
小公子今日皮又痒了。
聂珑正缝着小衣服,她秀活儿手艺不太好,但怀了孕脑海里想法奇奇怪怪,总想起前世见过的那些可爱小衣服小玩具小书包。
心念一动,干脆使人拿了布料慢慢练,不要求技艺多高,但求针脚细密些,能绣出那些可爱的图案。
“宝儿你别累着,仔细眼睛。”
聂珑头也不抬继续绣,说知道就绣个小半时辰不碍事的,“对了下午见皇上匆匆忙忙的,是出什么事儿了?”
褚稷说没事儿,“你每天就高高兴兴的,别操心。”
聂珑抬头嗔了他一眼,“皇上您就别瞒着我了,定是出了大事儿,否则您今晚晚上都没在这儿用?”
男人放下手里的书,走到低头浅笑绣花的娇美女子身后,伸手环住她,弯下腰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深吸了口气说:“宝儿这么冰雪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聂珑停下手里的针线,想了想似乎就山西一带幺蛾子多,便问:“我大哥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