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完早餐后, 回到卧室看书,手机一直安静躺在桌上, 她看了一次邮箱,没有任何回复。
难道这个办法行不通
岑念决定再等三天, 要是对方始终没有回音,她就另寻他路。
十点过的时候, 岑念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还以为是邮件有回复了, 第一时间拿起手机后, 却发现是邬回的电话。
“我过会去你家拿滑板——大概两三个小时之后,你有空吗”邬回的声音随着嘈杂的车流声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有空。”
“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就在我们上次玩滑板的那个沃尔玛广场。”邬回说。
两人约定好见面的地点后, 岑念离开房间去了四楼的小琴房。
邬回的滑板一开始放在琴房门口,后来琴房对她开放后,滑板就放到了房间里面。岑念取滑板的时候, 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那架对她开放使用权后她却一次都没弹过的钢琴。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对钢琴的感情也很复杂。
岑念在琴房停留了片刻后,拿着滑板离开了这里。
她拿着滑板来到一楼的玄关, 原本打算就这么放下离开, 她的想法却在放下滑板,看到四个轮子在地面上流畅地滚了一圈后改变。
……仔细想想, 她还没有玩过滑板呢。
邬回天天带着它, 就像哪吒和风火轮一样24小时不分离, 也让岑念不由好奇这项运动是否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岑念看了滑板片刻, 再次拿起它, 走出了别墅大门。
她在花园中找了一片空地,把提着的滑板放了下来,试探着踩上一只脚。
很稳,不像自行车那样还需要掌握平衡。
她胆子大了些,试着用另一只脚在地上蹬了一把,滑板稳稳地向前方滑了出去——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别墅四楼,岑溪挂断一个商业上的电话后,走到了窗边往下看去。
四个轮子在地上哗哗滚动的声音在他通话时不绝于耳,他本以为是小许又在搞什么名堂,没想到往下一看,见到的是岑念兴致勃勃踩在滑板上玩耍的身影。
阳光正好,连少女的影子都照出了温度,岑溪看着少女的身影,忍不住露出笑容。
她时长让人忘记她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但又总是在不经意间提醒他,她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十六岁少女。
手机在他手中一响,一条信息出现在屏幕上。
“一切顺利。”
岑溪锁上手机屏幕,脸上笑意更深。
花园中可供滑板滑动的青石地就那么大,岑念踩着滑板一脚蹬到尽头,又踩着滑板调转头来,在她正要往回滑的时候,她看见岑溪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浅色的薄外套,搭配一件白t和黑色牛仔裤,明明是再常见不过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却格外赏心悦目。
“在这里玩得开吗”岑溪笑着说:“要不要出去走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十分钟后,岑念来到了别墅区自带的湿地公园,这里渺无人烟,只有偶尔从林中传出的鸟鸣声陪伴他们,岑念从公园大门一直走到凉风习习的河堤边上,都没见到第三个人的存在。
岑念在平坦的大路上放下滑板,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慢慢滑着。
“这是谁的滑板”岑溪不紧不慢跟在她身边。
“邬回——”岑念意识到他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补充道:“我的同桌。”
她在说话的时候,无意识蹬了一把脚下,滑板猛地向前冲去。
岑念重心不稳跌下滑板的时候,岑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说:“小心一点。”
岑念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加速那么一下,她说:“我看邬回也是这么滑的。”
“他习惯了,你是初学者,要慢慢来。”岑溪笑着说:“你见过他滑的样子吗”
“见过。”岑念说:“他还会在空中转圈。”
“怎么转”岑溪问。
“这么。”她用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岑念有些疑惑岑溪的问题,这不是很好理解吗
岑溪踩上滑板,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先右脚用力一蹬,转眼,他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他冲出一段距离后,忽然踩着滑板跳了起来。
岑念看着岑溪和滑板一起凌空,藏在他白t下的锁骨链从脖子里飞出,一枚小小的圆环在正午的灿烂阳光下闪闪发光。
下一秒,他身手敏捷地踩上滑板,干脆利落地回到地上,蹬着滑板滑回她的身旁。
“是这样吗”他笑着说。
岑念看呆了,一个整日滑板不离身的人会玩滑板是理所当然,一个出入各大会议室,绝大多数时候都在正式和半正式服装里切换造型的男人也会玩滑板——这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什么时候学的”她吃惊地看着岑溪。
“英国读书那会。”
岑溪一脸悠然地踩在滑板上,时不时在地上轻轻蹬一脚——这下变成了她跟在他身旁。
“不想上学的时候就带着滑板满城乱逛,伦敦的每条小巷我都走过。”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