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决定出来见面进一步商谈,但在怎么溜出去的事上她还得再琢磨琢磨。
约见面的地点藻月倒想好了, 选择在与联络点所在的商业街附近一个旅游景点广场上。毕竟是初次面对面接触, 通过对这段时间的通话内容进行分析,她对这两方合作者的身份也有大致的推测。
他们都是忍者, 不然不会有这么强的反侦察能力, 而且都早已对当前现状不满, 因此很大概率会是叛忍。
这么一来,他们八成不是独身一人在外活动,估计会有同伴, 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相比之下单枪匹马赴会的自己当然得更加谨慎点。
如果选择深山老林, 万一对方有歹意那才是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当然, 谈事情时就不会在大街上。
还好近段时间合作社的事已经上了轨道, 不用她怎么待在火影大楼的办公室里, 就是她溜出村期间, 得怎么避免被人发现村里活动的是木分身, 以及如果被发现, 要用什么合理的借口来掩饰。
就在这种时候,木盒的指示灯又闪了一下。
藻月打开发现又有一个人联络时,都有些诧异了, 心说她这五本白皮书有效利用率挺高的啊。
然而当打开信一看,略感熟悉的笔迹和表述风格, 让藻月陷入可疑的沉思, 并在不久后嘴角抽了抽。
呀, 小伙伴,是你啊。
这种带着点文艺的风格,她敢肯定对面不是鼬就是止水。鉴于如今止水在暗部升职了开始有文书工作,那么看来八成是鼬了。
这几年因为她有自己的工作得进行,至于在暗部的鼬和止水他们也有他们的任务,加上忍者又没有固定休息这说法,因此很难碰上同一天休息,除非是提前空出时间,所以藻月也没得像过去在校时那样,闲着没事就跑去找人了。
不过关系倒没怎么变,毕竟都在同一条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就是没空坐下来慢慢聊而已。
一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没想到最后居然把自己人也钓上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或许是个机会,藻月瞬间脑子里千回百转,很快想到个临时计划。
该是时候来场祖传打水漂了。
前段时间,在周边地区对近期在小国战争中表现活跃的“晓”组织进行调查的宇智波鼬,无意间发现了一本被人刻意藏在旧书中的笔记。
尽管只有几页纸,当中提到的概念对这片大陆而言却是前所未闻。几乎可以预见,如果被传播开的话将会引起一轮革命。
而革命总不可能是和平进行的,对于出生时还处于第三次忍界大战尾声的鼬而言,他十分珍惜当前这段难得平稳的局面,但也清楚现在的和平并不稳固,暗中各国间仍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和碰撞,只要有一方有心发散挑起事端的话,就会发展成明面上的战争。
如果制作者有能令这个世界获得真正和平的方法从长远角度来衡量,又不想扼杀了这点希望。因此鼬最终选择了对其进行试探,在搞清楚对方立场暂时保留是否上报的选择。
然后
当他回到村里复命后,从部门办公室出来,就见到藻月在走廊上跟人寒暄,看样子应该是前段时间的工作完成了,现在开始有时间到处溜达。
“鼬仔啊,等下有空不”对方注意到他后,就挥挥手走了过来。
“”
这种久违的开头方式,鼬瞬间想起对方在忍校期间时,每次有什么想法要实行时就会用这样开头,接着自说自话地趁机把事情定下。
果然,在鼬琢磨着她有什么事时,藻月见他不说话就当默认有时间,立马提起自己的意图。
“没事的话那傍晚到外围河边聊聊没问题的话就这样定了”
“”
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通过连续发问来愉快的决定好,并转身走人压根不给他找借口拒绝的机会。
同时令鼬头疼的是,刚才走廊上一个路过的忍者听到他们的对话,好像产生了什么误解,露出诧异加八卦的表情。
然并卵,错过机会说不了,只能去赴约看看她又冒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于是到了黄昏。
当鼬来到村外还站在岸边的高地上时,就远远的看见在河滩边的那片芦苇花中对方影影绰绰的身影。
或许是在打发等待的时间,只见她蹲着好像正在砌什么东西。走近看才发现是在玩垒石头的游戏。鼬忽然想道,似乎自从对方成为正式忍者后,他们也很少有当初那样,对方一时兴起提出某种想法,然后拖上他到处跑进行实践。那几年虽然经常被藻月支使得团团转,但回想起来还是挺轻松愉快。
“来了啊。”注意到人已经来到旁边后,打了声招呼,藻月便稍微摆正神色道,“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想讨论点事情。”
发现对方竟然有点认真,好像不是单纯进行些奇思妙想的探索而是有正事要谈,鼬也随之端正起来等待对方后文。
今天藻月到火影大楼,除了是来蹲人外还有就是想看看对方有没有上报,发现鼬没把册子的存在上报时。藻月原本只有七成把握进行说服,如今就增加到九成。
藻月开始进行铺垫,道“你觉得现在这种稳定局面能维持多久”
维持多久鼬没想到对方讨论的还真是正经话题,愣了愣后他就进行思考了。能维持多久他也不能确定,现在的和平局势只是建立在忍者的牺牲上,通过把战事化为忍村间的暗中较量来化解国与国之间的摩擦,其实相当摇摇欲坠,更像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见鼬皱着眉陷入深思,藻月随口吐槽道“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嘛,你就是一天到晚爱把事情憋心里思考,才年纪轻轻有法令纹。”
“这是泪痕。”鼬忍不住辩驳一句。
藻月不予置否,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你应该也觉得这种和平很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