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只是觉得一般好笑, 结果江灼这个反应却把观众们给乐坏了。
对、对不起小勺子,我也
前面加1虽然相信飘飘不是渣男,小勺子也不会生儿子,但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小勺子的表情呢。
哈哈哈哈哈,因为能让飘飘愿意“养在家里”的也只有江小勺了叭
小勺子一脸疑惑加愤怒,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真的是,小勺子这么冷峻的一个人, 我为什么要见到他就想笑呢
云宿川看了一眼江灼的表情,觉得自己危险,很有可能要挨打, 连忙抬起一只手盖在江灼的眼睛上“没有没有, 没人看你。来,咱不理他们,还是好好听病人说话吧。”
其他人“”最先往那边偷瞄的不是你吗
这个病人一骂就没完了, 而且越说越不像样“哼, 别得意的太早了她生那俩玩意是不是你的种还不一定呢老娘嫁给你之后十年没回国, 给你洗衣做饭当牛做马”
这怎么听也不像是在骂云宿川,更何况还涉及到另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李清佳忍不住低声问道“岳医生, 这病人确定是男的吗”
一口一个“老娘”、“生儿子”,连她都没自称的这么顺溜。
岳庭飞说道“是啊, 你看他还有胡子呢”
江灼道“他可能被别的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他听着基本上该说的都说了, 接下来就是车轱辘话没完没了, 于是右手微抬, 双指并拢,正想给对方一下子让他清醒清醒,迷诺忽然扑了上来抓住江灼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迷诺道“等一下,这是我表姑”
神来一笔,众人震惊,江灼看看他,诚恳道“那你们长得可能不太像。”
迷诺“谢谢,你很有眼光。我说的不是他的身体,我说的是他的灵魂。”
他的台本资料上是写着画家迷诺有一个这样的远房亲戚,迷诺一开始没往那里想,结果听这病人越骂越是耳熟,总算记起来了。
他将自己这头的资料说给江灼他们听“我表姑叫迷淑玲,是我祖母的表姐生的女儿,一年前已经去世了,死的时候41岁,正是住的这家医院。”
岳庭飞和沈子琛转头去查有“迷淑玲”三个字的病历,江灼道“如果她是在这家医院过世的,那么魂魄很有可能附身在了这位病人身上。她家庭不和睦”
迷诺道“对。她原来是个公司白领,因为结婚的事跟家里断绝关系,嫁了个外国导演。后来因为她不能生育,那名导演又养了个情人,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所以迷淑玲一气之下跟他离婚回国了,又不愿意联系家里,就一直独居。”
这倒和病人刚才骂的那番话吻合,看来他是把云宿川当成自己的前夫了。
云宿川面无表情地评价道“哦,真是个烈性女子。”
江灼道“那你表姑是什么病住院的最后又是怎么死的”
迷诺想了想,发现要不是江灼这么一问,他就错过关键信息了“她也是心脏病住院,最后病情恶化,好像也是染上了什么病毒”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大家面面相觑,看来附身对象也不是乱选的,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戴扬声问道“岳医生、沈护士,你们那边的资料上有什么线索吗”
岳庭飞找的满头大汗“没有啊,病历本都不知道哪去了”
正在大家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只听头顶上方“滴答”一声脆响,紧接着,一阵缥缈的歌声响起
“啦啦啦啦啦啦背着干蘑菇的男人要来找你”
这声音十分清脆,介于女子和童音之前,气息断断续续,仿佛在下一秒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似的,却始终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李清佳浑身发凉,当时吓得差点连眼泪都飚出来了,悚然道“这是什么声音”
“白布盖在脸上,他在黑暗里嘻嘻地笑。不要掀开,不要掀开,他会挖出你的眼睛”
随着这歌声,周围的灯一下子就灭了,外面的月光并不明朗,所有人的影子在黑暗当中只剩下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这甚至比全然的黑暗更加恐怖,周围一切的物品在这种模糊中显得奇形怪状,好像一只只叫不上品种的魔兽。
迷诺浑身的鸡皮疙瘩几乎是一瞬间就冒了出来,拿出了所有的男子气概才没有叫出声来,但是一向怕鬼的他心里已经恐惧的要命,几乎觉得自己身边就站着一个身披白布满脸带笑的男人,正伸出铁钩一样的手指戳向他的眼睛
有时候脑补的太多容易把自己都给吓坏了。
迷诺在那一瞬间突然领悟到为什么很多男人也喜欢找男性伴侣了,男人好啊,遇到危险的时候多有安全感啊。要是这种情况下还带个女朋友,他都快吓尿了还得去安抚小姑娘,现在根据台本上的人设,自己总可以光明正大地求保护了吧
念头还没转完,迷诺就听见岳庭飞带着哭腔道“小诺,救命啊”
迷诺“”
在这种时刻,最让人有安全感的除了冷峻沉稳的江灼,还能有谁呢
他从一开始就有些害怕,因此一直在暗戳戳地往江灼身边凑,知道对方应该就在自己的左侧,于是抬手向着旁边抓去,想多少摸到一点江灼的边,给自己壮壮胆。
结果他摸到了一只手,还没等迷诺反应,那只手已经紧紧地抓住了他,沈子琛靠过来,语带颤音地说道“江灼,这歌怎么这么吓人啊”
迷诺不,我要找的人不是他
沈子琛也发现自己找错了人,两人同时放手。
江灼小时候受过训练,眼力要比一般人好,虽然在暗处,各人的表情动作他也差不多都能够隐隐看清楚,早看见沈子琛试图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朝旁边悄悄挪开了,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结果此时眼看着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往自己身边凑,江灼简直哭笑不得,正想说什么,一个人忽然搂住江灼的肩膀,将他往怀里一带,紧接着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了下他的嘴。
这个动作太熟悉了,江灼没有抵抗,低声道“干什么”
云宿川在他耳边低笑道“我看大家都在找江灼,赶个潮流。”
他拉着江灼轻手轻脚地退了两步,黑暗中行动不受半点阻碍,两人往一处没有杂物的墙角一靠,云宿川幸灾乐祸地道“让他们找去吧,这歌还没唱完,咱俩听听。对了,你和那个沈子琛是怎么回事有仇吗还是有旧情”
江灼轻轻笑了一下“你看出不对劲来了他是夺胎而生,命中犯煞。”
他凑到云宿川的耳边,捡重点情况低声说了几句,因为那哼哼唧唧的歌声挺大,江灼几乎是半个身子都靠在云宿川身上,头俯在他耳边。
云宿川的耳畔尽是江灼温热的呼吸,心头也好像升起一股热气,想让他离远一点,又忍不住想搂着他。只觉得自己明明是个真正“没心”的人,最近的定力反倒还越来越不行了。
但紧接着,云宿川就被江灼话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冷笑道“这个沈子琛还挺有本事的,我倒想会会他到底有多能耐”
江灼道“用不着,我也好奇呢,你配合我就行。反正他都不怕被我气死,我还在乎什么呢。”
云宿川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呀,劳碌命”
两人的声音本来就轻,另一头的歌声再次唱起来,就把云宿川这句喟叹给压下去了,江灼猜他应该是在揶揄自己,也没追问。
歌曲还在房间里悠悠荡荡地回响
“啦啦啦啦啦啦拿着粉笔擦的姑娘要来找你
身体被扔进熊熊的烈火,她在火光里嘻嘻地笑。不要靠近,不要靠近,她会和你一起化为灰尘。”
“啦啦啦啦啦啦抱着空襁褓的女人要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