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袁奕典坐上了二殿下的悬浮车,去了民政局。
蔺景枭沉默的站在袁奕典身侧,等待叫自己的号码。
袁奕典啧啧称奇“原来皇子来这里也要排号啊,我以为还会有专业服务呢。”
“嗯。”蔺景枭垂着头,抿了抿嘴巴。
“想不到来登记的人这么多。”袁奕典环视一周,发现大多数是猫科陪伴着一只植人。
他愣了愣就觉得很有趣,说起来,雄性兽人不和雌性兽人在一起,反倒是和植人成了天生一对。
他们两个在这里也算是标配,并没获得太大的关注。
“哦,他们也在祝福我们呢。”袁奕典接过工作人员送上来的心形气球,与大老虎低声耳语。
蔺景枭面无表情,内心山呼海啸,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嘴略上扬“嗯。”
他今天并没穿平日的戎装,反倒是一身宽松家居服,这和皇子画风完全不同,也没人认出两人。
摸了摸自己的新衣服,蔺景枭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甜滋滋的。
袁奕典哭笑不得“要是让人们知道堂堂二皇子殿下不穿军装穿这身,估计会惊呆了吧。”
他有点好笑,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大老虎珍惜这套衣服就像是爱惜他的尾巴毛,稀罕的不行。
那空荡荡的衣柜表明,殿下是个小可怜。
一般不幸的家庭才会养出性格偏执的小孩儿,就像是大老虎的自闭,该是小时候落下的。
皇后明艳动人,光鲜亮丽,可里子却不好说。
等了足足两个小时,轮到了他们。
拿着两个小本本,袁奕典心情一时复杂起来,他穿越过来就这么和人结了婚。
打开小红本,盯着照片噗的笑出来。
小本子上,他的笑容自然亲和,可他身边的男人脸绷得紧,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袁奕典捂着肚子,“哈哈,像个受气包”
都写在脸上了。
蔺景枭呆了呆,脸色黑红。
大老虎委委屈屈的扭过了头,他知道他不会照相,相片很丑。
眼见那两只精神的耳朵耷拉下来,袁奕典就手欠的呼噜了一把“殿下不用刻意去笑。”
一个毛绒绒的后脑勺再次递给了他,他没有那么刻意。
就是也想露出一个笑。
大概是失败了。
大老虎郁闷到自闭jg
婚礼一早,天蒙蒙亮袁奕典就起来了。
这几日因为闹腾的崽崽们,大老虎默认了他的小床在地毯旁的位置,所以他有幸住进了主卧。
他穿着身嫩黄色睡衣,迷迷瞪瞪的坐起来,就与一双兽瞳对视。
与他婆娑的睡眼不同,大老虎目光深邃,没有半丝睡意,滑下床抱着大团毛绒蹭了蹭。
“好幸福哦。”一睁眼就可以埋胸,袁奕典满脸的沉迷。
一睡意全无的大老虎一晚上都没睡,他睁着眼直到天亮,整个夜晚都盯着小植人瞧了又瞧。
趁着小植人睡得香甜,大老虎将尾巴悄无声息的搭在小植人的脸侧,然后他的尾巴就被抱住了。
小植人睡觉很安静,可并不老实。
蹭一蹭他的尾巴尖,或者舔一舔嘴巴,有时候还会踢被子,露出白皙的肚皮。
蔺景枭就很刺激了。
时间仿佛很漫长,又似乎极为短暂。
恍恍惚惚地琢磨着有的没的,天就亮起来,小植人睁开了眼,热情扑到他的胸口用力吸气。
这个动作哪怕被小痴汉植人做了多次,自闭大老虎依旧会害羞的耷拉耳朵。
蔺景枭松了口气,也幸好他刚刚洗了澡,确定身上没什么臭味。
袁奕典吸了个爽。
“早啊,大猫殿下。”袁奕典心情愉悦,摸了摸肉筋筋的毛爪子,呼噜一把软乎乎的耳朵。
多日相处胆子肥的很,彻底确认大老虎柔软可欺,便喜爱上了每日的撸猫日常。
蔺景枭不自在的前后晃动耳朵,耳后那个小白点绕来绕去,胡须下意识抖动几下。
今天他被摸的格外不淡定,婚礼就在晚上
袁奕典彻底清醒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他快速洗漱,钻进厨房。
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只乖顺的大型猫科动物。
等待投喂的大老虎蹲坐在厨房门口,像是一尊雕塑似的,阻止了小崽子们跃跃欲试的靠近。
袁奕典摁了下面团“嗯,面发好了,早上吃中式早餐。”
今天他决定给一家多口毛团做粥与包子,昨天他已经将馅儿喂好了滋味。
就等着今早上端上蒸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