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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九章

邵博闻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是常远会帮他写作业啊,也有点不可取代,暑假眼看着要完了,真是想想都害怕,爸爸和玩耍,虎子苦大仇深地思考了起来。

常远没想到自己的地位已经高到让他难以取舍的地步了,一时给愣住了。

同一空间内,前排的许惠来又跟邵博闻聊起了车,他说:“邵总对车了解吗”

邵博闻今天走得是谦虚路线,答道:“了解谈不上,就是知道新闻页推送的热门车的程度。”

“那也比我懂,”许惠来给他戴高帽子,“我能问问邵总的车型么”

邵博闻是个老实人,不吹牛不装逼,说车是旧车、也是公车,下午被碰瓷还被拖走了。

许惠来已经知道了他是小老板,见他这么诚实心里其实有些讶异,时下攀比成风,敢真正掂着自己的分量示人是一种境界,许惠来开始有些领悟到常远无法放弃这个男人的原因了,他身上有种脚踏实地的厚重气质。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邵总有换车的打算吗”

邵博闻也没提已经换了的事,只是笑着说:“有。”

“那正好,我回来也得买辆代步车,”许惠来庆幸地说,“不过懒得打听,不如邵总帮忙推荐推荐”

自己的事都不上心的人叫伸手党,邵博闻主动不会选择这类人结交,但是许惠来是常远的朋友,他得给这个面子,而且他也不傻,能感受到许惠来地试探。

“许医生别这么客气,跟小远一样叫我邵博闻就行,推荐没问题,力所能及的话,你列好要求,回头我让懂车的朋友给你列一份清单。”

许惠来谢过了,又去跟他扯社会、军事和民生,他的姿态略微有点愤青,十分容易引起男人们的共鸣。

邵博闻却是只听不附和,侃侃空谈的人太多,然而他们对这个国家和世界真的了解吗谁又知道看得见的消息是不是筛选后的有意引导,看不见的黑手却在暗流下拨弄风云,所以不如沉默。

许惠来碰了几个软钉子,觉得邵博闻虽然没什么锋芒,却是意外的低调。

朝悦门口有泊车服务,四个人一起进了大厅,二层应该是有人在办宴会,入口有西式小点任人自取,乐器合奏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许惠来狮子大开口,专挑量少价高的点,然而邵博闻作为施工队都敢往温泉酒庄请的人,付他一个人的饭钱还失不了风度。

托.富勒说过,金钱是爱情的基础,也是战争的基础,邵博闻心里明白,常远的朋友也不会天天来吃他的,一顿饭不过是买个安心,看他以常远的名义花钱,心里愿不愿意。

等许惠来将菜单递给他,他虽然不饿也配合,先给了常远,常远点了杯果汁,又翻开小食去问虎子,最后菜单才回到他手里。

这些许惠来都看在眼里,他出自商人家庭,对于钱的影响比常人要敏感,万事只要涉及到利益,变质就会来得十分容易,一顿饭钱是小事,但小中见大,古老的相亲套路自有它长存的道理。

自作孽不可活,桌上只有他一个弱鸡战斗力,菜终究是点多了。

常远怕他剩太多下不来台,只好舍胃奉陪,吃着吃着两人开始发微信吐槽,许惠来嫌弃常远不给力,常远嘲笑他点太多。

这两货一看就是在私相授受,邵博闻笑笑不说话,也不管他们,牵着虎子去上厕所。

他一走,许惠来登时卸下了伪装,往椅背上一撅,开始居功,“我为了你,也算是千千万万遍了。”

该医生浑身都娇贵,常远万万不敢虐待他的胃,连忙阻止道:“别吃了。”

许惠来自知理亏,叹了口气又把筷子提了起来,“浪费是罪,唉,我再吃点吧。”

常远把盘子拖得离他老远,说:“不浪费,我让邵博闻打包带走,行了吧”

许惠来被惊到了,“你让他打他就打啊。”

朝悦作为内环唯一的四星级饭店,吃排场的意味大于饭,打包说实话有点掉面子,至少打死许惠来他也干不出来。

“是啊,我说了算,”常远看着他,眼底有些揶揄,“天也聊了、饭也吃了,不知道许教授满意了没有”

第一印象其实还不错,但许惠来不想让他太得意,就说:“凑合吧,诶哟天,你别傻笑了,阶/级敌人还一个都没搞定。”

虎子就算了,他还是个孩子,但提起池玫常远就如鲠在喉,她确实是一道高山,不过这两天他过得比较滋润,思想积极、心境也光明,他将杯子在桌上转了一圈,换了一个角度去看问题,常远笑着说:“不是说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么我都答应了,我妈也会答应的。”

饭店的灯火辉煌,映得他满眼都是金光,许惠来恍惚觉得那是两点希望。

另一边,邵博闻冤家路窄,在卫生间里碰见了邵乐成,原来何义城的白富美老婆今天生日,在二楼办生日宴。

邵乐成喝得没了人样,见了他哥爷俩本来就没好气,一听来意是请常远的朋友吃饭,登时更不愉快了,洗了脸就准备眼不见为净。

不过邵博闻有账找他算,用武力值硬拉到露台上去吹风,问道:“常远有记忆障碍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张立伟的”

邵乐成还以为他找自己是有什么事,一听是这点屁事,就特别不耐烦:“不是我还能是谁你认识的人里同时认识他俩的人不只有我么没别的事我走了。”

“走什么走”邵博闻见他伤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心里就十分窝火,声音一下降了八度,“话都没说清楚。”

邵乐成小时候没少挨他闷揍,心底有些怕他,虽然脚步不急着走了,面上仍然不肯示弱,他往栏杆上一靠,道:“那说吧,我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我说的,怎么了”

邵博闻简单提了下沉降问责会场的情况,又说了常远的病情,邵乐成一直都把他当痊愈了在看,闻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永远没有办法理解常远的心理负担,仍然嘴硬:“哦,说也说不得,他是苏/联老大哥啊。”

常远哪有那么脆弱,邵博闻哭笑不得,“你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还挺光荣,张立伟这个人以后还是少来往。”

邵乐成心想我他妈就随口吐个槽而已,什么背后说坏话常远在老子心里还没那么多的戏份呢,至于张立伟……

邵乐成不爱受他管,一脸不耐烦地说:“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满脑门官司还管我呢,何义城找刘欢在调查你,我听见他俩在谈什么‘天行道’、谢承啊,乱七八糟的搞不清楚,你长点心吧,别天天常远常近的,有消息我再通知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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