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周初年反应过来,就直接把门关上,出去了。
周初年盯着看了片刻,把头埋在被子上蹭了蹭,这才快速的换了衣服,把泳衣给塞在了浴室里,才对着门外的人喊了声:“好了。”
没一会,霍嘉珩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醒酒茶。
“喝了。”
周初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有些无措:“你刚刚是生气了吗?”
“没有。”
“真的?”她目光一亮,惊喜地望着他。
“嗯,先喝了这个,然后睡一觉。”他眼眸深邃的看着她,声音尽量的柔和了不少,“现在头还痛吗?”
周初年伸手接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向他撒娇:“痛的。”
她抬眼望着霍嘉珩,有些得寸进尺:“可以……揉一揉吗?”
霍嘉珩:“…………”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得到回答的周初年默默的抿了口醒酒茶——眉头全拧在一起了,实在是太难喝了。
她一脸委屈的看向霍嘉珩,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小声抱怨:“不好喝。”
霍嘉珩要被她给气笑了,伸手捏了捏眉心骨问:“不好喝你还喝那么多酒?”
“嗯。”
她沉默了片刻,语出惊人道:“喝酒了可以做坏事。”
……
……
是真的醉糊涂了。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
早晨的阳光被切割成了碎片,落在房间内。
她们两人的房间选的非常好,也是霍嘉珩他们为了考虑到女人的那种喜好,特意把一个落地窗很大的房间给了周初年和许溺,这才有清晨的阳光照进来。
山里虽然每天都下雪,但也每天都会有太阳。
在这个地方,太阳和白雪是并存的
皑皑白雪,从落地窗的位置看过去,一望无际,特别的白,特别的好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可能真的想象不出来,还真的有地方的雪景是这么美的,堆成小蘑菇,小城堡一样的,一脚踩下去,能到膝盖的位置。
周初年揉着发疼的脑袋醒来,一醒来便对上了许溺带笑的目光。
“醒了啊。”
周初年愣了下,诧异地看着她:“许溺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溺挑眉,顺势的坐在旁边:“昨晚啊,怎么。”她好笑的看着周初年,摸了摸她脑袋:“醉酒后遗症还有吗?”
“啊?”
许溺示意:“昨晚霍总说你喝醉酒了,让我赶紧回来照顾你。”
她说:“但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睡在霍总的怀里。”许溺给她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意味深长道:“我还真没想到啊。”
周初年:“……”
她懵了下,脑海里突然浮现昨晚的场景。
突然,她面颊绯红绯红的,下意识的往被子里钻了进去。
她昨晚……
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啊。
喝酒了能做坏事——
后来霍嘉珩对她应该是无奈了,但还是搭理了她问:想做什么坏事。
她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说——想抱一抱你,可以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要疯了,为什么喝醉酒了会说这样的话???!!!
周初年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不想要出去见人了。
许溺看着她的反应,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的,昨晚喝醉酒对霍总上下其手了?”
“没……”她弱弱道:“但好像也差不多了。”
她估计,霍嘉珩今天应该一天不会理她了。
后来她好像还做了更过分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周初年想不起来了。
她掀开被子,生无可恋的看着许溺,朝她撒娇:“许溺姐,我今天不想去滑雪了怎么办?”
“不行。”许溺笑着说:“必须去,我们过来就为了滑雪泡温泉的,温泉昨晚泡了,今天去滑雪。”
“……”
——
虽然生无可恋,但周初年还是认命的爬了起来。
她看了眼手机,手机里还有陈倩发来的信息,问她这边的情况。
洗漱过后,周初年给陈倩回了几个句号,表达自己那无法用语言说出来的感受和进度。
换上了衣服后,周初年才跟着许溺一起去楼下餐厅,那四个长相出色的男人已经坐在那边了,温然正跟霍嘉珩开着玩笑,只可惜霍嘉珩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自讨无趣,刚想要说话便看到了周初年,目光一亮的朝她招了招手:“小初年醒了啊。”
周初年噎了下,点了点头:“醒了,等很久了吗?”
“没有没有。”温然笑着说:“哥哥们刚到呢。”
季白嗤了声,瞥了眼霍嘉珩的神色,被他的厚脸皮折服:“你谁哥哥呢。”
“小初年的啊。”温然笑。
周初年愣了下,顺势的坐下来没回答这话。
温然是为了活跃气氛,她完全不觉得奇怪,甚至还有点感谢温然。
从她坐下到现在,霍嘉珩就没看她。
周初年一颗心惴惴不安的,想要主动给霍嘉珩打招呼,但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想去撞墙,这个招呼——暂时是打不出来的。
她低头,默默的吃早餐。
早餐很丰盛,考虑到了几个人不同的喜好,周初年吃了一片土司,还喝了一杯牛奶后便觉得饱了,她刚把手放下,旁边便冒出了熟悉的声音。
“好了?”
“嗯。”她讷讷的看向霍嘉珩,红着脸:“不太饿。”
霍嘉珩顿了顿,低声道:“多吃点,待会滑雪需要体力。”
他说着,顺势把一旁的水果往她这边摆了过来,上面有草莓和杏子。
周初年迟疑了片刻,还是吃了几颗,多往肚子里塞了些东西。
霍嘉珩扬了扬眉,倒是没有再说了。
吃过早餐后,一行人准备去附近的滑雪场,许溺自然是和季白一起的,温然和秦越也非常有眼色的走了,最后面只剩下周初年和霍嘉珩。
她看着走到自己旁边的人,欲言又止的。
“想说什么?”
周初年脚步一顿,直接停了下来看着他:“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吗?”
霍嘉珩脸一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声线暗沉沉地:“不记得了?”
“……”周初年弱弱的点了下头:“不太记得了。”
霍嘉珩无声的扯了扯唇:“没做什么,去滑雪吧。”
“哦。”她想着,伸手攥了攥他的衣服,硬着头皮问:“你生气了吗?”
他一顿,低声道:“没有。”
十分钟后,周初年体会到了霍嘉珩所说的‘没有’二字的深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