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珂端着热好的粥走过来，把粥放在她面前，然后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勺一勺的喂她喝。
余棠胃里不停的冒酸水，喝了两口就想吐，微微偏过头埋在戚珂怀里。
这是一个不会触到戚珂逆鳞的动作。
他喜欢她去主动亲近。
果然，戚珂只是把碗放下，托起她的小脑袋，满脸关切，“怎么了宝宝？”
“我吃不下了。”
戚珂闻言弯弯唇角，又继续端起碗，“再吃一点，你好久都没吃饭了，多吃点才能保持体力。”
余棠听到体力两个字反胃的感觉更甚，还不如把自己饿死，当戚珂把勺子递到她唇边的时候，鼻尖算是粥的香味，但传到胃里只觉得想吐。
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伸手就打掉戚珂手中的碗，摔在地上。
清脆的破裂声让余棠也清醒了些，抬眸看向戚珂，他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吃不下去。”余棠伸手抚上戚珂的脸，带着哭腔，“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戚珂舍不得打她，可她宁愿戚珂动手打她，也好过在那种事上一次又一次的折腾她。
就像是一个玩物一样，全凭他高兴，什么时候他尽兴了才会放过她，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
“宝宝刚刚不是说会乖的吗？”戚珂拉着抚在他脸上的手，“嗯？小骗子。”
没有什么亲昵的感觉，余棠只觉得浑身冰冷。
戚珂狠狠咬上了她的唇，一股淡淡的铁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等他觉得足够满意了才松开余棠，“这是最后一次。”
余棠抿着唇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戚珂的指尖按在她唇上的伤口处，摩擦了几下，“还有一份，还喝吗？”
闭着嘴不回话，她完全喝不下去，但现在的戚珂只想要他满意的答案，完全按照他思绪来的答案。
余棠觉得戚珂是疯了。
哪怕他表面正常，但骨子里早就滋生出疯狂，在她选择离开的那一刻，戚珂彻彻底底的在爱而不得中扭曲。
“既然宝宝不想喝，那我就自己喝了。”
站起身又热了一碗粥，端了出来，对着还有着呆愣的余棠，手指扣了扣桌子，“喂我。”
余棠站起身，朝他方向走了一步，脚镣贴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戚珂垂眸盯着她的脚踝。
心想，要不要给她系个铃铛，这样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能听到。
勺子递到他嘴边，戚珂没有喝，淡淡的开口，“烫。”
余棠没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可面上又不敢反抗，轻轻吹了吹，又递到他唇边。
戚珂弯弯唇角，喝了下去，“宝宝真乖。”
大概她以后最讨厌别人说的话就是夸她乖了。
如果以后她还能出这栋公寓见到别人。
戚珂现在的模样摆明了就是要囚禁她一辈子。
她以前听过圈里人养雀儿的，那些女人为了金钱地位心甘情愿当金丝雀。
当时她就当乐子听了，能带金钱的冰冷交易都是你情我愿的，没什么好评价的，就是替那些女人可惜，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奋斗，却要以男人为中心。
现在她成了戚珂的金丝雀，名副其实的，带着枷锁住在笼子里，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戚珂见余棠只是无意识的重复机械式的动作，在她又喂他喝粥的时候，咬着勺子，见她回神疑惑的盯着自己，松开嘴。
“余棠，人是被习惯支配的。”
“你经历三天之后就会觉得自己过了三年一样久，等过一星期，你甚至连曾经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都会模糊。”
余棠低头盯着碗里的粥，勺子不停的搅动着，里面还有小半碗粥，按戚珂这种喝法不知道要喂到什么时候。
忍着反胃仰头把粥一口气喝完，把碗放在桌子上，回头就进了卧室。
去你妈的习惯吧，谁他妈能习惯这种生活！
戚珂盯着空了的碗，还有地上刚刚被余棠打碎的碎片，勾了勾唇角，什么也没说。
晚上戚珂抱着她睡觉，余棠僵硬着不敢动也睡不着。
“宝宝是说过讨厌我吗？”
余棠听到他的声音，头埋在他怀里，过了会儿才开口，声音闷闷的，“没有，我很……爱你。”
戚珂心情很好，手掌顺着她的发丝滑下，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吻了吻她的发心，“我也爱你呢，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