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了一遍。
“没有”
“我今天见到了乔乔,”他想了想,又说道,“原主的皇姐。”
系统“”
他摸了摸佩玉,唇角微弯,“还挺可爱的。”
演技不错。
“原主最后把她杀了啧,真不怜香惜玉,要我我就舍不得。”
小乔这么有意思,当然要留着,就算养着玩看她演戏也不错啊。
系统“”
这到底是清了记忆还是没清记忆啊
为什么还是这个花痴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它的专业能力头一次受到质疑,系统都要哭了。
这一日乔夕茵都在外面,到傍晚才回宫,活动了筋骨,因此睡得额外好。
宫女们倒是手巧,忙不迭地去采摘花瓣,说是要送到御膳房,做成鲜花饼、鲜花糕,酿成花果茶,光是听着就能闻到花的清香气息了。
乔夕茵羡慕极了。
然而目前她什么也不能喝,有了金银花茶的前车之鉴,她现在吃什么都要经过重重检查。
哪怕太医都说她身子恢复许多了。
翌日一早,宫外传来虞言曦已经离开的消息,闻罢乔夕茵只是挑了挑眉,什么也没有说。
倒是等下过早朝,常客贺云朝又跑来找她了。
“皇姐皇姐,”他一过来,第一句话必然是喊她,“张大人说下午陪我放风筝去”
乔夕茵慢悠悠地走出来,轻声道,“那你去吗”
“不去,”他摇摇头,毫不犹豫,“下午我要陪皇姐,才不跟他玩呢。”
便连身边的宫女都被他逗乐了。
只有乔夕茵虽是眯眼笑着,心中却不平静。
自昨天起,她便觉察到贺云朝的不对劲之处。
不论是撒娇时亲昵的语态,还是旁若无人用小拇指刮她手心的动作。
若说前段时间,虽是表面单纯,待她却满满是真心,那真是把她当珠宝含在口中似的;如今倒也不假,不过,总归是多了几分戏谑。
倒像是第一个世界识破她耍小聪明的那个他。
彼时也是那样,分明是配合着她演戏,可眼中全是漫不经心的玩味。
为什么
朝朝经历了什么一夜之间成长了吗
贺云朝好似并未发现乔夕茵的走神,而是说着话,“皇姐,过几日我要去南山寺祭天。”
地理上的知识,乔夕茵倒也懂一些。
这个时候的气候与乔夕茵所在的南方相当,五月正是旱季,今年的旱又额外猛,东部好几个地区都遭了灾,寸草不生。这是小农经济,村民以农田为生,没了吃饭的本钱,根本活不下去。
而后又闹出疾病,几个镇子家不成家,百姓颠沛流离。
原主记忆里自然是有这么一段的。
当时她与贺云朝一同去,到寺庙后疾病复发,又被送了回去。
乔夕茵略一思索,发现与她同去的那一行人中,有兵部尚书一家。也就是说虞言曦也可能在其之列。
难怪原主对虞言曦印象不深。
虞言曦逐步扬名时,她深居宫中不闻窗外事,一心想着复仇;虞言曦可能大放异彩时,她又因病被送回来了。到最后,也许虞言曦已经嫁入高门走上人生巅峰,可她早成了一捧黄土。
但这回,乔夕茵不会这么做。
戏,她要看到底。
不过,乔夕茵总觉得,虞言曦这样的人,依着她的名气,原主不至于对她很是陌生怎么说都会从宫女口中听几句闲谈吧
除非还有一种情况。
从太后和摄政王的态度来看,要么她有可利用价值,被捧上高位;要么,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皇姐,你怎么总是走神”贺云朝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又去捏她的脸,“皇姐”
他的力道很轻,指腹有薄茧,压在她的肌肤上,有浅浅的电流迅速闪过。
这具身体的皮肤很敏感,面对旁人的触碰反应会很大,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乔夕茵红如玛瑙的耳垂。
她拍掉他的手,扶着额头,“有点头晕。”
贺云朝一秒上道,“那、那皇姐先去休息”
乔夕茵也需要一点时间去再把那些记忆消化一遍。本想点头,却又想起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说,拉住他“朝朝。祭天我可以去么”
“不行”这回贺云朝的脑子倒是清醒,头摇得如拨浪鼓,“他们要安排马车送我们过去,又是上山,皇姐你会不舒服的。”
这怎么行
乔夕茵立刻道“我可以的。南山离京城不远,让他们走慢些便好了。”
贺云朝还不肯应。
她便握住他的手指,学着他昨天那个样子,用指腹轻轻挠了挠,“朝朝,好不好”
他对上一双眼睛。
璀璨清澈,比那天上月还要漂亮几分。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朝朝内心呜呜呜呜好好好你想要什么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