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若你真的死了,皇帝又会发作哈麻,为你平冤了。”
脱脱气得发抖“你你无耻小人,陛下只是被奸人蒙蔽”
林渊“哦那你和伯颜又有何区别伯颜可是你弄倒的,你在朝堂内的地位,你的声威,皇帝不忌惮你才是件怪事”
“皇帝缺你一个吗”
“带兵打仗的除了你,还有察汗,没有察汗,还有别的人。”
“管水利的,没有你,还有别的大臣。”
“更别说管政事的了。”
“脱脱,你自视甚高,可曾想过你并非无可替代”林渊问他。
脱脱脑内一片空白。
是啊,他自以为皇帝离了他不行,但事实并非如此。
皇帝要用他,他就有用,皇帝不用他,有的是人凑到皇帝跟前去。
没了他们一家,皇帝还有别的人可用。
就在此时,林渊却忽然走下台阶,他站在脱脱面前,双眼平视,抬手做礼。
脱脱没动。
林渊站直后才说“若丞相助我收拢蒙古诸部,我便以丞相之位聘之,丞相之于皇帝,不过可有可无,丞相之于我,却是无可替代。”
脱脱冷笑“南菩萨神机妙算,怎么却算不出我是否会臣服于你了”
林渊摇头“你是忠臣,也是权臣,你对朝廷赤胆忠心,生死不改,渊晓得。”
脱脱“那南菩萨何必做此无用功”
“你跟随我,难道就不忠心了”林渊笑道,“我能保你,就能保蒙古百姓,朝廷式微,换做刘福通或是郭子兴,难道他们得到江山以后,会保下蒙古人不成”
林渊“丞相悲天悯人,对汉人百姓尚且如此,怎不为同族想想”
“丞相也可以等,等朝廷败了,再来找我,不过到那时,我可就不像如今这般好说话了。”
林渊拱手“丞相自想,渊先行一步。”
话一落音,林渊就大步离开了客堂,走出了院子。
他刚出院子就看到了守在一边的陈柏松,林渊冲他笑“怎么真以为脱脱敢动我”
陈柏松站起来,走到林渊身边“他是狗皇帝的臣子。”
林渊摇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蒙古人,还曾经是丞相,是所有人眼中的忠臣,贤臣。”
陈柏松“不太懂。”
林渊“不懂也没事,你会带兵就行,你这胡子也该刮刮了。”
陈柏松摸了把自己的胡子,他留的不是文人须,随其生长,现在像个野人。
“先前跟少爷说的事”陈柏松又提了提。
上回他跟林渊说男宠的事,林渊没有回答他,推辞有事便走了。
这回他得问清楚。
林渊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忍不住笑道“我没碰过他们。”
陈柏松看着他,明显不信。
林渊“他们都被我派下去当吏了,我会派自己的男宠去干小吏的事我总不至于这么小气”
陈柏松一愣。
林渊笑着看他“怎么吃醋了”
陈柏松“”
林渊安慰他“放心,就是我身边的人再多,你也在我心里也是头一个,行了”
陈柏松闷声道“少爷哄我,我听得明白。”
林渊“不是哄你。”
陈柏松叹了口气“就怕他们朝秦暮楚。”
林渊闷笑“这词用的不错。”
陈柏松瞪了他一眼“少爷,认真些。”
林渊连忙说“好好好,我以后必找个你们都点头的行不行”
陈柏松叹息道“那也不用,只要一心一意对少爷好就成。”
林渊是真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陈柏松竟然还在操心他的人生大事。
陈柏松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心里藏不住事,就是这样的人,叫林渊面对他时,也忍不住直言相对。
林渊忽然感性,拉住了陈柏松的手“陈哥,你可要一直这么待我才好。”
陈柏松僵着,半天才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陈柏松“他啥意思叫我每天都关心他有没有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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