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白面对“大哥”鬼怪的袭击时,为了活下来,她不得不按照歌词的内容,像曾经的大姐一样,用菜刀砍死大哥。
这,就是一个被迫承认身份的过程。
“可是这里的十四个孩子,有十三个孩子最终的结局都是死,玩家承认了身份,就相当于承认了死亡,”雪色继续说道,“所以,要想从歌曲里活下来,我们要做的,是尽量避免游戏按给我们身份”
就像面对“二哥”鬼怪质问时的阮白,只要否认自己不是“大姐”,“二哥”就没法伤害她,只能离开。
鬼怪能伤害的,只有特定身份的对象。阮白的否认,就是一个摆脱大姐身份的过程。
在这个世界里,游戏明显是想借玩家的身体,重现几十年前发生在古堡里的一切。
十四个孩子,死了十三个,唯一那个能活下来的孩子身份,却被鬼怪虎视眈眈。
由此可见,承认身份,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孩子,”雪色定定地看着阮白,一字一顿道,“我是玩家,是外来者,是个活生生的人,软软,你也一样,你不要被鬼怪给迷惑了,它需要抢身份,可我们是完全不需要身份的。”
阮白听到这里,才恍然被点醒。
她之前确实思路完全被游戏局限了,脑子里全是身份身份什么的,再加上杜父又是个抢夺玩家身份的鬼怪,以至于她也习惯性这么思考了。
他们这些玩家需要的,只是摆脱孩子的身份罢了。
阮白之前就发现了,歌曲的出现,是要靠玩家进行某些活动去“触发”的。
只要他们能摆脱得够彻底,连最基础的触发行为都不去做,游戏能怎么把他们拉进“异空间”
话说回来,这场游戏,真的是她带雪色吗
知识果然是第一生产力,这个小姑娘只是缺少经验罢了,等她从阮白这里明白了不少潜规则后,成长得比谁都快啊。
没有了危机后,阮白一边暗自感慨起来,一边问道“那为了摆脱身份,我们该怎么办”
雪色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淡淡道“去把尽可能暗示我身份的东西,都处理干净。”
害怕什么时候就又触发了剧情,阮白和雪色接下来的动作,可谓是非常迅速了。
她们先是直接砍了厨房里那把雪色坐过的椅子,把写着名字的木牌烧了,又去一些类似女厕所,女士换衣间之类的,明显不会让男孩子进去的地方坐了很久。
害怕房间里会出现属于杜父的东西,阮白几乎把她和雪色的客房都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还真找出来一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玩具。
直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干净后,阮白就和雪色一起坐在女厕所,决定在晚上8点之前,都不会出去了。
而或许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她们这两个玩家身上,在过了四个多小时后,三楼终于传来了下一轮歌声
“the third sister ho rates hersef uts the neede to the io of the itte sister, but she quiety s it back;
seeg her sister turn ae, the itte sister hud haiy;
dear father, young other
your ony choice i be ”
这一次,孩子们的歌声依然还像以前一样,毫无波澜,整齐一致。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阮白的错觉,他们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不自量力的三姐将针放进小妹的枕头,却被她悄悄换了回去;
看着姐姐的脸色变得苍白,小妹愉快地哼起歌来;
亲爱的父亲,青爱的母亲;
你们唯一的选择,一定会是我。
听清楚这次歌声的含义后,阮白兴奋地与雪色对视了一眼。
她们成功了
按照歌词的习惯,它一般会把上一轮歌词的加害者,变成下一轮歌词的受害者,讲述一下这位受害者是如何死去的。
可一次,它却直接越过了“二姐被杜父吊死”的这一节内容,直接进行到了下一节,越过了杜父开始讲小妹是怎么杀害三姐的了
阮白知道,这是游戏妥协了。
接下来,雪色就应该像她一样,不会再进入“异空间”,也不会被鬼怪攻击了。
在确认了这一点后,阮白整个人顿时松懈了下来。
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后背已经湿透了。
而雪色虽然一直面色镇定,但阮白通过她绞得发白的手指,也能猜出她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一样平静。
她毕竟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就算再聪明,再冷静,在死亡面前,也难免会感到紧张。
“走吧,”阮白对着她笑了笑,说道,“等吃完饭,我们就继续去搜搜信息,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个倒十字架,我现在都还没弄懂是什么意思呢。”
听了她的话,雪色点了点头。
“我那是害怕自己出事,才给你留的记号,其实我自己本身也不确定,”她轻轻地说,“我有一个猜想,只是没来得及印证软软,你想过去三楼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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