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赵桢向众人详细地介绍了有关诅咒图案的大致特点和起源发展。
年轻人么,又都是各方面的翘楚,也许是某中血液里流淌着的共同点,又或者是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缘分。展昭,白玉堂和赵桢越聊越投机,直谈到包拯插不上话来,直谈到相互开起了玩笑……彼此之间的生疏也随着谈话而彻底消除。
最后,赵桢答应,明天到s.c.i.去协助调查,众人才决定离去。
来时,是四个人,但离去时却只有三人――因为,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故。
离开时,里斯本紧紧地咬住白驰的衣角,不放他走。
如果说,拉着白驰的是一只猫咪,那么,众人可以把它拽开。
又如果说,拉着白驰的是一只狗,那么,众人可以把它赶开。
但是~~拉着白驰的是一只成年非洲雄狮!!所以,包拯,白玉堂和展昭理智地决定把白驰留在赵桢家里,让他明早和赵桢一起去警局。
管家送众人出门,客厅里只剩下了赵桢,白驰和里斯本~~
气氛尴尬到极点……
“原来你叫白驰啊……”赵桢说,“到现在才知道。”
小白驰白他一眼,“对啊,你那时一直叫我‘喂’要不然就是‘小东西’”。
“咳咳~~”赵桢无奈地咳嗽了两声,尴尬地笑笑,心说,这小孩怎么这么记仇~~~
白驰真想抽身就走,但是,里斯本又在他身上蹭啊蹭,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而自己,也真的是很喜欢里斯本,想和它多呆一会儿……
就当这两人一狮大眼瞪小眼之际,管家进来说了一句话,“白少爷,今晚和少爷住一个房间吧。”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转脸看管家。
“……”管家笑,“里斯本一般都睡在少爷的房间里……所以……”
赵桢猛然觉得,这也许是个缓和自己和白驰之间关系的好机会,就走上一步,揽住白驰的肩膀,努力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说:“正好,我们很久没见了,有很多话可以说……”
白驰用两根手指夹住赵桢的袖子,把他的手从自己肩头提起来,像丢死蟑螂一样丢开,然后嫌恶地掸掸肩膀上的灰尘……
随着他的动作,赵桢脸色铁青,磨牙……死小孩~~~
展昭和白玉堂今晚收获颇丰,心满意足地坐着包拯的车子回警局。三人原本还兴致勃勃地聊着天,展昭慢慢就没了声响,包拯回头一看,白玉堂笑着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见,展昭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白玉堂知道这几天展昭很累,他似乎对这个案子很上心,也许是因为,凶手杀了一个无辜的小孩子,这很大程度地刺激了展昭。他和自己不同,展昭更确切地说只是一个纯粹的学者,而不是警察……要面对这样血腥的杀戮,实在有些难为他。
白玉堂几乎是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有些宠溺地帮展昭整理着头发。包拯透过后视镜,看到白玉堂眼中难以掩饰的爱怜,微微地吃惊……这两个孩子……
到了警局,白玉堂想把展昭抱到自己车上,直接送回家,让他好好睡一觉,偏偏这时,电话响了……
接起电话,传来了王朝的声音:“头儿,那个女人的情况不太妙!”
“不太妙”白玉堂不解,“怎么回事”
“她大喊大叫的,说一定要回去,不然就会死人。”王朝答得有些急切。
“死人”白玉堂吃惊。
“我们去看看吧。”不知何时醒了的展昭,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说。
“我们马上过来。”白玉堂挂掉电话,伸手揉展昭的脖颈,“你最近经常脖子疼吗”
“嗯~~有些。”展昭动了动肩膀,白玉堂力道适中的按压,使他舒适地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两人并肩向电梯走去。
刚到拘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吵闹声,王朝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走出来,“头儿!”
“她的资料查到了么”白玉堂问。
“查过了。”王朝拿出一份文件说,“她叫孔丽萍,31岁,是本市一家外贸公司的出纳,两年前,他的丈夫因为车祸去世,她独自带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生活。”
白玉堂看着资料,“难怪她要说自己过得不好了。”
“她说什么不回去就会死人”展昭问。
“哦~~”王朝叹了口气,说,“她说她的宝宝一个人在家,如果明天一早她还没回去,宝宝说不定会饿死或者冻死什么的。”
白玉堂微微皱眉,问展昭:“猫儿,要不然现在审她”
展昭想了想:“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王朝转身进去,把孔丽萍带到了讯问室,告诉她,只要配合调查,就可以尽快回家。
孔丽萍立刻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坐在讯问室里等候。
展昭和白玉堂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单面反光的玻璃前,观察里面的人。
孔丽萍的样子,看起来要比31岁老得多,相貌普通,皮肤粗糙,她的头发很长,有些散乱,没有化妆。廉价的衣服,简朴得有些落魄……
展昭专注地观察着她的举动:闪烁的眼神、焦急的神色……右手不时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微微皱起了眉。
白玉堂见展昭神色有异,就凑上去问:“猫儿,有什么不妥”
展昭沉吟了一会儿,说:“她在说谎。”
“说谎”白玉堂问,“怎么说”
“她很不安……”展昭注视着孔丽萍的举动说:“她的眼睛不停地在向左下方看……这表示她在思考,现在的情况,也许是她曾经设想过的。她很朴素但是并不邋遢……这表示她是个很有条理和自制能力的人,她的神色焦虑多过担心,她现在并不在想她的孩子……”
白玉堂听着展昭的叙述,也专注地盯着孔丽萍看了一会儿,“猫儿,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被我们抓住的”
展昭摸摸下巴,笑着说:“也许……她有些什么想告诉我们,但是却不能直接报警。”
“那么……”白玉堂搓搓手,“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