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宁想否认,想撒谎,可是在许庭尧的注视下,根本是一个字说不出口,像卡在喉咙,而且,在许庭尧面前撒谎没用,他总是能轻易的分辨出来谁撒谎,谁没有。
“别伤害她。”周安宁强调。
许庭尧不予理会,拿起手中的长鞭,再一次抽在了周安宁的身上,下手的力道,是一下比一下还要重。
而且,打在的还是同一个位置,渐渐,一条血痕隔着衣服若隐若现。
楼上,韩星初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使劲挣扎,想呐喊,可是对方用布条塞住了她的嘴巴,也挣脱不开,啪嗒的,眼泪无声的掉落。
周安宁即便有错,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摧残,韩星初的心便似被一刀一刀凌迟似得,难受不已。
良久,周安宁奄奄一息倒地。
章永嘉这才松手吩咐人松开韩星初,韩星初没了束缚,抬手拿开塞住嘴巴的布条,两手撑在栏杆上,大喊“宁宁。”
周安宁恍恍惚惚,手指微微动了下。
韩星初心急如焚,又喊了一声周安宁的名字。
周安宁撑开眼睛,往上看,只看到韩星初虚虚的影子。
韩星初想下去,只是,活动自由被限制在了二楼,对方挡住了她的去路。咬了咬牙,一个意想不到的转身,直接越过栏杆,跳了下去。
二楼而已,摔不死的。
断手断脚也不至于。
这一幕,让章永嘉讶异。
而跟在章永嘉身边的人也没抓住她。
韩星初跳下去时闭上了眼睛,然而,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浑身是伤的周安宁接住了她。
他双手发抖着,被韩星初这一跳吓到了,“初初,你做什么要跳下来”
韩星初眼眶更红,但心里堵着一口气,语气便是别扭的“我就是下来看看你死没死。”
周安宁没再说话,只是很用力的抱着她,仿佛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抱她那般,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韩星初心里越发不安。她抓住周安宁的手,但最后两人还是被迫分开了,那人不知道要把她带到哪里。
周安宁眼红欲裂
“很爱她不是吗”许庭尧的嗓音再慢悠悠响起。
那个叫韩星初的女人从二楼调下来的壮举,还真是让人吃惊了一把,只是,许庭尧见了,便也更加的不高兴。
周安宁拥有一个爱他的女人,真爱,不是虚假的,为了他,大概可以做到不顾一切,可真是令人羡慕不是。
周安宁浑身在发抖,捏紧着拳“这不关她的事,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光是打你,可无法宣泄我心中的愤怒,我惦记了那个久的女人,说没便没了。”你该尝尝失去她的滋味,像我一样,失去了我的千寻。”
“以我这么多年观察沈千寻,对她的了解,就算没有靳牧寒,沈千寻也不会喜欢你许庭尧。”周安宁反驳,“更不会向你低头,被你以爱的名义绑架。”
“七年前我看上了她,她便注定了是我许庭尧的女人,不管过程如何,结局如何”可是这一切毁在了周安宁手里,沈千寻嫁给了靳牧寒,他们成婚了,那一纸证书,奠定了他们的婚姻关系,许庭尧是个很传统的男人,成婚这种行为,在他眼里是很神圣的存在,一个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发妻,只能有一个。
虽然可以离婚,但是,膈应
假设他已经得到了沈千寻,但沈千寻嫁给过其他男人这点,就像一块了烙印刻在身上那般无法磨灭。
许庭尧生气,神色冷冽,手里那杯红酒,直接砸在了周安宁身上,酒杯落地,玻璃四溅,“你该跟我一样,尝尝失去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