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要说它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往往还是跟不上齐玉的思路。
也许这就是深井冰吧。
二花自认为找到了答案,遂不再多想。
整齐的步伐声停在门外,齐玉抬眼看向出口一身严谨制服的刘予恩。
“你好呀。”
齐玉盘腿坐在地上,歪头冲刘予恩招手。
好像他们两个是许久未见的故人。
刘予恩眼神一闪,随后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任他怎么也没料到,留下的竟然是齐玉。
刘予安啊刘予安,你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一个司宸足够他研究出零一部队;再加一个同样来自古地球时代却更加强大的齐玉。
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齐小姐。”
刘予恩带着温和的微笑,“在这里看见您,我很意外。”
齐玉心想你装什么孙子。
我在这儿还不是你逼的。
“我倒不是很意外。”
你不是爱演,那我就陪你演一个。
刘予恩不接茬。他回身向下属递了个眼色,迈步向齐玉而来。
齐玉丝毫不紧张。
不仅不紧张,甚至还一挥手撤了防护阵。
“看来刘先生有话要对我说。”
刘予恩站在距离齐玉三米的位置,弯起眼睛笑了。
齐玉发现这个人真心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想来,齐小姐也不是没有话对我说。”
刘予恩盘腿坐下了。
“你猜对了。”
齐玉笑意朦胧,“我确实有话要说,但不是在这里。”
“齐小姐的意思是”
齐玉微笑着结印。
刘予恩笑意凝住。
而后是怀疑与惊恐为什么会朦胧
雾气。
在门外等候着的下属眼里,此刻的地面控制中心里凭空起了一场大雾。
雾气朦胧,却始终不散。
那不是雾气,是隔绝时空的领域。
齐玉的领域。
“在这里。”
刘予恩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下来了。
齐玉恍若未见,“一码归一码。刘先生行事过于莫测,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你有异能我有领域。
我吃过的亏,你不还回来怎么行。
刘予恩已经完全没了那副斯文善良的样子。
“齐小姐想做什么呢出了这里,你面对的就是可怕的军队。”
刘予恩不清楚齐玉的底儿。
但越是不清楚,他越不能暴露出心里的虚弱。
齐玉觉得他这样子比装成个好人样顺眼多了。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样的话,我很高兴。”
但刘予恩显然没有松口气的意思。
齐玉颔首,嘴角挑起客气的弧度。
“嗯,你高兴的太早了。”
刘予恩面色不变,眼神却渐渐转冷。
他心里已经在计划出去之后要在齐玉身上做什么实验。
论拉仇恨,齐玉若说第二,恐怕只有二花敢称第一。
“我不会伤害你,但你却不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齐玉重新将小荷包系到钮扣上。
刘予恩的技能是控制。
啊,人真的是很有意思。
渴望控制往往代表着恐惧失去控制。
而恐惧来自于自身的经历,刘予恩年幼时被母亲当作实验品的经历带来了这种深刻的不安。
由于不安,所以恐惧。
由于恐惧,所以渴求。
越是缺什么,越是要什么。
富人愿用钱财换健康,穷人愿用健康换金钱。
现实就是一出魔幻大戏。
刘予恩被摆布被控制的童年让他渴望从受控者变为支配者。
而他做到了。
他从实验台上的人变成了手执解剖刀的实验者。
他成功成为支配者与控制者。
他能掌握实验体的生死,能用自己的研究改造甚至创造生命。
但是,童年的阴影并不会消逝。
刘予恩在幼年期受到的伤害影响的是他的一生。
三岁以前的幼儿通过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而达到对周围环境的控制。
如果成功,则建立自信与掌控感;相反则产生疑惑与忧虑。
年幼的孩子靠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获得掌控感。而掌控感意味着安全。
显然,刘予恩从未获得这种安全感。
摆布他的母亲已经自杀身亡而刘予恩心理上,摆布他的母亲从未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