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衡不说话了。
卓母放软了口气，“亦衡啊，这段时间咱们家那个项目，顶头的一把手就是你叶伯父。”
“我知道。”
卓亦衡敲打着桌面，深吸一口气。
“叶家本身足够矜贵，咱们家再怎么样也就是个做生意的。哪怕再不满意，也先忍忍好不好”
难得叶臻对卓亦衡表现出了几分兴趣，在家族利益面前，个人的心情算个屁
“我知道。”
这一声回答低沉，昭示着主人的心情已经差极。
“妈我送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忙。”
卓母欣慰的笑了，“你忙你的，妈妈自己回去。”
卓亦衡送她到电梯，便让助理陪着人下楼去了。
刚想回转身继续办公，想到自己这位助理下个月就要离职，心思一动。
“好，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对薪资有什么要求呢”
齐玉双手交叉摆在身前，说出了一个数字。在这个过程中，她脸上的微笑始终不曾褪去。
面试官闻言，几人互视一眼，都有些诧异，“作为一个新人，开出这样的价码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值得。”
齐玉扬眉，脸上笑意更深了一点，“我相信贵公司会根据个人的才能开出相应的价码，而我也有自信绝对不会辜负自己的出价。”
她眨眨眼，“毕竟是出卖劳动力，我会努力保持自己的劳动力不贬值。”
卓亦衡听到这儿，轻笑一声推门而入。
“卓总。”
面试官纷纷起立示意，卓亦衡抬手，“坐，我只是来看看。”
齐玉好奇抬头，仔细看了两秒后惊诧道“你是”
“是我，卓亦衡。”
他迈步到最中间的旋转椅上坐下，那个位置显然是为他留的。
也对，毕竟是面试他的助理。
黑色的卷毛让他表现出与实际地位不符的幼稚和呆萌，“又见面了，齐小姐。”
齐玉眼里还残留着震惊，看起来甚至有些手无足措。
她看起来就像是个不小心见到心上人的小女孩。卓亦衡这样想着，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啊是，又见面了。”
齐玉不复一开始的镇定，手忙脚乱的样子意外的可爱，“我不知道你是这家公司的”
她有些羞耻的样子，“早知道的话，我不应该来的。”
面试官们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里大约有了谱儿。
卓亦衡眼里笑意微微，“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是我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情。”
自从上次美术馆一见，虽说留了联系方式，可这俩人谁也没主动联系对方。
各自坚守着矜持和冷静，一个两个装的还挺克制。
这会儿见了面倒是都不提早就有联系方式的事情。
哦，虚伪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