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颗灵珠,也值得世子爷藏得这么小心,定远侯府可真是谨慎有余,难怪荣宠不衰啊。”
钟尧嗤笑,“魏小姐强词夺理的本事才叫本世子刮目相看,也不知令尊知晓你为母清修这么多年,变得这般不知礼数会是什么反应”
“魏森怎样都好,钟世子就不必挂心了。”
钟尧眸光一闪,摔下帘布扬声道,“林五。”
“卑职在。”
“让不相干的人离本世子的马车远一些。”
“是。”林五恭敬应声,转身同魏千玥说道,“魏小姐,请你离开。”
魏千玥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不配合地反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倒是不知,这条山路何时成了你们定远侯府的私有之物”
林五面不改色,提剑横在身前,“还请魏小姐离开。”
“呵。”她嗤笑一声,凤眼上挑,“想动手”
林五神色微动,甚是为难,碍于身后的马车内并无任何动静,只得硬着头皮道,“还请魏小姐不要为难卑职。”
“我偏要为难你又如何”她反手抽出佩剑,迅速刺向对面。
“埕”两剑相交,林五拇指抵住剑柄,剑鞘脱落,心情复杂地对上魏千玥。
二人动起手来,其他人只能停下,纷纷坐在马上看着这一幕。
林五乃是钟尧的心腹,武艺胜过在场一众护卫,没有人觉得他会落败。
然而不到一刻钟,他便捂着手臂倒在地上,喘着粗气道,“世子爷,卑职”
钟尧从马车上下来,后面还跟着个满脸忧愁的游虚子。
“素闻魏家长女柔弱端庄,性子内敛,倒是世人看走了眼。”
魏千玥嗤笑一声,“是世人看走了眼,还是钟玉婉看走了眼,世子爷可要说个清楚”
“钟玉婉”钟尧不屑地冷笑,“她同本世子有何关系倒是你,当真令我意外。”
“钟世子”游虚子插言道,“魏小姐性情直率,但心思不坏,还请你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喂,谁跟谁计较啊。”魏千玥毫不买账,“是他先要赶我走的。”
“大师莫急。”钟尧出声道,“本世子看这魏小姐脾气冲得很,想要偷抢伴生灵珠在前,打伤我的侍卫在后。不如由本世子出手,和魏小姐一较高下如何”
“啊”游虚子傻眼,这定远侯世子怎得这么不要脸,竟然真同一个小姑娘计较。
虽然魏千玥身手不错,但肯定无法同武夫堆里长大的钟尧相比,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岂不是要吃亏了
果然,魏千玥一听有人要同她打架,竟然不退反进,“那就要请钟世子赐教了。”
其实钟尧并非那种不依不饶的性子,只是方才看魏千玥出招时,看出点不同的东西来,心下好奇而已。
这位姑娘动手的样子,可不像是名师教导,更像一只山野间的野兽,凭着生死本能在打架。可她每一次出手和防御,都是分毫不差,像是已经经历过千万次的生死危机,招无废招,实在令人疑惑。
真要说起来,自己同她倒是有几分相似。
魏千玥踌躇志满,从她发现自己有武学天赋以来,一直都未有败绩。原以为这钟尧世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这一次也该利落取胜才是。却不料数百招过后,自己竟然败下阵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钟尧,殊不知定远侯府的人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从未有人,能在钟尧手下走过两百招,更何况是个女子。
这魏森的嫡长女究竟是个什么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