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日就打扰你了,”黄金之王说着,那模样就像是在普通地拜访普通的朋友,“既然时间已经到了,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六道骸眼不见心不烦地挥了挥手。
在少年们离开之后,泉镜花从另一边走了进来。
相较起离开之时,少女脸上多添了几道伤口,原本精致的和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的灰尘。脸侧灰扑扑疑似被打的少女只站在遥远的门口,朝着六道骸微微颔首。
她站在原地,放下一封信函。
“这次多谢您的帮助了,”宛如公式化的刻板语气自不大的少女口中吐出,带着种诡异的萌感。语落和服少女连续几个后退避开一瞬间冲上来的犬的攻击,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城岛犬啧了声,“可恶这该死的女人”
柿本千种看了眼六道骸,扶了扶眼镜道,“犬,把信封交给骸大人。
擅长用肌肉思考的犬这才挠了挠头,捡起放在地面的信封。
他是知道自己与千种被心黑的太宰治当做筹码用来要挟了六道骸的。虽然骸大人嘴里一直说着是为了他那个老好人的养父,但不论是他还是千种都心知肚明如果仅仅是那个男人,定然是无法撼动骸大人的决定的。
是他们在拖后腿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即使是野兽一般心大的城岛犬也会觉得血液都冷凝,在最初听千种梳理出这个结论时那股恨不得自戕的冲动一股脑冲上头顶。
柿本千种皱了皱眉,“犬”
“喔哦哦来了来了。”
城岛犬拾起信封,就听见六道骸的声音。
“不用拿过来了,”六道骸道,“直接扔掉吧。”
城岛犬摸摸鼻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答道,“哦,是。”
预料之中的,第二天纲吉就收到港黑易主的消息。
新任的首领是曾经的干部太宰治。上一任首领森鸥外在夜晚遇袭,当此时干部们俱都不在总部,一个人孤苦无依的首领独自面对凶狠的敌人,最终被敌人残忍地杀害。
在首领去世后,干部们紧急召开会议,共同推举了原干部太宰治上位,成为港黑的执掌者。
当然,这都是外界知道的版本。
作为业内人士,织田作之助是知道些内涵的。
比如说据说前任首领虽然确实是遇袭身亡,但袭击者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boss,名为太宰治的少年。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织田作之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紧接着他就想起了记忆中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
至今也还只是个底层人员的织田作之助暗自感叹了句人不可貌相,比起自己曾经与首领这种大人物短暂地遇见过更在意今晚给家里的孩子们做什么食物。
走着走着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嗯贵志君”他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在织田作之助目光所及的地方,背着一个包包的少年正站在路灯下方。
“啊,是织田先生。”夏目贵志看到织田作之助时眼睛亮了亮,三两步走上前来同相熟的长辈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您也来买生活用品吗”
织田作之助这才注意到少年站立的地方对面是一家大型的商场。
他唔了声,诚实地回答不是。
一瞬间奇妙的尴尬在空气中凝固,难得能够感受气氛的织田作之助挠挠头问道,“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在长辈们面前向来乖巧的少年微不可察地僵了下,咳了声道,“受人所托办了点事,明天就回学校啦。”
织田作之助这才哦了声。
他对于探究别人的秘密没有兴趣,不过以来夏目贵志是同一个侦探社的伙伴二来是那位夏目先生的孙子,因此也就不自觉地多关心了几分。
不过说是如此也还是有几分好奇在的。
大概是感受到了这份好奇,夏目贵志提了提手中的生活用品。
“是一位长辈,准备在这附近定居,不过此前还没准备生活用品,因此拜托我带些过去。”
忽略其中奇妙的逻辑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又道,“在这边定居”
要知道黑手党横行的横滨在外界眼中向来不是什么宜居的好地方。
夏目贵志自然也知道这点,捏拳笑道“他准备开一所孤儿院。”
织田作之助了然地点了点头。此后二人又寒暄了一会才相互道别。
告别夏目贵志之后织田作之助便径直回家去了。现在织田家一共八口人,除去织田作之助与兄长迦具都玄示之外,还有织田作之助在前几年龙头战争过后收养的几个孩子以及外出留学的长子骸。
织田家是一栋复式建筑。如果是织田作之助的收入定然是支撑不起这样一栋房屋的,但兄长迦具都玄示却是个有钱人,眼皮子都没翻地让几只幼崽选了最喜欢的房子后壕气地挥挥手将房屋买了下来。
不过织田家也不是一直吃老本的家庭。复式建筑的上层主要住着织田一家人,而下层则是开了家奶茶店。
店名炼狱舍。
最近几年兴起的奶茶店背靠着说出去没人信的黑帮势力,在独特的配方与激辛芥末等特殊口味的支撑下迅速风靡了关东地区。而作为起源的店,正是这家在横滨的、由黑道组织炼狱舍首领开创的店面。
虽然说出去无比奇妙,但据炼狱舍的二把手、在自家老哥撂挑子后苦心苦力接受了组织奶茶店的运营的某位不知名人士说,奶茶店的收入到现在已经占据了炼狱舍总收入将近三分之二的比例。
这大概就是奶茶的力量吧。
心底偶尔也会泛起微妙的吐槽但本人完全不懂的槽与不槽的织田作之助与楼下工作的炼狱舍成员打了个招呼上楼,刚打开门就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鞋。
一个猜测默默浮现,织田作之助不慌不忙地换好鞋,还没走近屋就听见孩子们的笑闹声从屋内传出。
初入门看见的是熟悉的场景。他的兄长名为迦具都玄示的男人如同一只雄狮一般斜斜躺在沙发上。在男人身周,年纪小些的孩子们几乎将男人当做大型的猫爬架,不住地爬上爬下嬉闹玩耍。
而另一边,独立的小沙发上坐着几个熟悉的孩子。
其中一个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哒哒哒急切地跑到他身前。
“作之助作之助”从相熟的老板那里学来的称呼被男孩叫在嘴里,无端多出几分撒娇的意味,“你看是骸哥哦”
六道骸要是想要取得别人的好感总是十分容易的,这不,还不到半天,小鬼头们就骸哥骸哥地叫上了。
织田作之助揉揉他的脑袋,又看向蓝紫发色的少年。
“嗯,之前不是说过的吗,他是六道骸。”
“那那那那”男孩对此接受良好,想了想后紧张地问出下一个问题,“他比我们都大吗”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
男孩幸介的脸一瞬间就垮了下去。
六道骸这才慢悠悠踱步过来。
“kufufufu,”少年人面上是难得的孩子气,轻飘飘瞥了蔫巴巴的、刚才还放话要跟自己比年龄大小争做这个家最大的孩子的男孩一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出言讽刺,“小鬼就是小鬼。”
六道骸的归来给向来波澜不惊的织田家击起不小的涟漪。
孩子们一开始就知道织田作之助在收养他们之前有一位养子,也就是传说中的“兄长”在。但相处多年也没见过这位兄长出现,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直到六道骸的归来。
事先并没有得到通知的孩子们讶然地看着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兄长,看着对方轻车熟路地找到厨房围上可爱的粉色小围裙三两下作出一桌大餐,换个人来做完这一切后站在织田作之助身边背后就该有粉色的小花花不断飞出。
而这位兄长只不过是带着浅浅笑意顺势坐下,仿佛只不过随手做了件小事一般准备开饭。
“好、好厉害”
“喔哇哇这就是哥哥的爱吗果然幸介才不是大哥骸哥才是”
“噢噢噢噢好好次啊笨蛋真嗣你不要抢我的鱼”
暖色的灯光下织田家的日常显得格外温馨,在解决晚餐后孩子们自觉地收拾了饭菜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地收拾厨房。迦具都玄示伸着懒腰回自己的房间,客厅中只剩下一个六道骸和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有些词穷。
毕竟在记忆中少年还是个只有自己腰高的孩子,一转眼就蹭蹭蹭地拔高到现在这个模样,虽然五官没有太大的变化,气势却是变了不少。
他左看看右看看,皱眉发射老父亲的关爱。
“骸你是不是,,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织田作老父亲的慈爱jg虽然别人家的老父亲明明都是说瘦了这句划掉
沢田家光我、我也想。。阿纲你是不是,,
纲吉不你不想,我不是我没有。
感谢观看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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