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荆门“你你你没跑”
乔晚“我跑什么”
被两只大金瓜直接轰出了店铺,其中一人呕出一口血, 瞪大了眼看着那兜头而来的金瓜, “这这他妈”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少女呼啦啦转起铁链, 将那两只大金瓜再次打了出去
砰
这一下,直接将对方砸得吐血不止,五脏六腑几乎砸瘪了进去。
眼看那两把铁锤转得呼呼响, 所过之处威力巨大,其他几个人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一时间也不敢上前直撄其锋。
“一群废物。”钱八冷哼一声,掌中飞剑再次直射而出
锵
飞剑金瓜相撞
那金光顿时裂开了米粒大小的细缝。
操,假冒伪劣产品
乔晚瞪眼。
但这个时候, 就算再赶回去把那店掀了也没用了。
乔晚打量了一眼钱八, 简略地评估了一下。
虽然是筑基期的修为, 但更像是吞了什么筑基丹一口气蹿上来的。
那柄飞剑倒是好东西。
真要硬拼,她那俩铁锤恐怕还拼不过。
想到傍晚在巷口看见的画面。
乔晚看着钱八和他那柄宝贝,顿时明白了过来,脸色一沉。
剑上邪气肆虐, 这是生魂祭剑。
钱八祭到了现在这属性,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
乔晚冷不防开口,“你杀了多少人。”
钱八冷笑,“我杀了多少人关你屁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 钱八看了眼乔晚, 笑了起来, “难道你还想逞什么英雄,和那谢行止学着,要替天行道”
“那我就告诉你。”收回飞剑,钱八笑道,“这看天的,冻冰棍的,活脱衣的,我都干过。”
男人曲指弹了弹剑身,笑道,“毕竟这死前怨气越深,才越能滋养我这儿宝贝儿。”
所谓看天,也就是一剑刺入对方腚眼,将对方抛上天,所谓冻冰棍,就是将人活生生冻死,至于那活脱衣,就是指活扒皮。
乔晚扛起金瓜,头也不回地说“老白,你们儒修不是有浩然正气吗你帮我灭这剑上邪祟。”
“我”乔晚伸手一指,冷声,“弄死他。”
白荆门被眼前这画面震惊到失语,好半天才找回了点儿理智,看了眼乔晚,又看了眼钱八,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拼就是死路一条,握紧了戒尺,点点头,“好。”
于是,战斗再起
菩萨会那几个还能动弹,纷纷摆出了阵仗,替钱八掠阵。
儒家清正之气,能灭剑上邪祟。
白荆门脚下踏出一步,朗声高诵,吐字铿锵有力。
乔晚脚下也踏出一步,挥起了金瓜,再次对上钱八
长街之上,鬼气横生。
但以乔晚和白荆门为界,金光大作,浩然正气渐渐冲破了妖氛
据说儒修能借先贤文章化兵戈可用。
笔杆子一抛,也是一枪一剑。
乔晚也跟着念。
就是一边念一句,一边挥起金瓜打飞了一个。
念一句,爆了一个头。
眼睁睁看着那人脑门儿都被铁锤打碎了,白荆门嘴角抽搐。
一眨眼的功夫,剩下那几个全躺在了地上,
但那厉鬼面具下的少女,一双眼冷静如镜,只倒映出钱八一人的脸来。
乔晚念着诗,抡着金瓜步步上前,衣服上挂了一身的血液碎肉。
月色下真如修罗恶鬼。
钱八也有点儿慌了神。
他筑基本来就是抢了别人的机缘,一慌神露怯,就漏了气。
白荆门眼一瞥,语调再度拔高,吐字更加坚定。
一时间,浩然正气大盛,压倒了对面邪祟之气。
从来只做别人眼中的恶鬼的钱八,第一次体会到了从口粮的眼中看恶鬼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一瞬间就够了。
浩然正气扫荡妖氛
乔晚抡起金瓜,“刚好我这儿也缺个生魂祭锤,就你了怎么样”
钱八怒喝,“你敢”
砰
话音未落,少女一锤头直接打碎了钱八的脑壳。
男人只剩下半个脑袋,瞪大了眼。
鲜血碎肉,红的白的,在月色下乱飞。
一声闷响,倒在了地上。
乔晚甩了甩铁锤上的血沫。
亲眼看见这凶残的一幕,白荆门默默闭上了嘴,吞了口口水。
长街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乔晚拖着铁锤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
少了一个。
乔晚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铁定是刚刚趁乱跑了一个。
这儿肯定是不能多待了。
想到这儿,乔晚赶紧弯腰去捡地上剩下半张面具。
但就在这时,又一道剑光霍然而落
乔晚收起金瓜,诧异地看了一眼,“嗯”
剑光散去。
原地站着个白衣胜雪,长松擎月似的男人,长眉紧蹙,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那露出来的半张脸上。
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乔晚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那是她今天看到过的谢行止。
据说,谢行止为人正直,仗义任侠,嫉恶如仇。尤其一招三光剑法,使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
在男人的注目下,乔晚身形略微一僵,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怎么也没想到谢行止会突然冒出来。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堪比电锯杀人狂的虐杀现场。
男人不说话,乔晚不说话,默默将那半张厉鬼面具扣上了。
乔晚在暗暗提防谢行止的时候,谢行止也在看她。
眼一瞥。
一地歪七扭八的死尸,个个被铁锤砸得不成人形。
而作案凶手手里还拎着两把大金瓜,黏连了一身的血和肉。
虽然戴着张厉鬼面具,但依然能感觉出来点儿清正之气。
非名门大派弟子所不能有。
尤其那边儿正气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