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玲的出现,却残忍的打断了他的幻想,他需要爱情,但他已没有得到爱情的资格了。于是,他的心情更加郁郁,“不是你说不许我再唱歌的”当年曾晓玲胡乱之飞醋,说是不许他登台唱歌,黄昱本就不是个爱出风头的,自然也无不可。后来,黄昱忙于生意,又加上婚姻不顺,自然也没了唱歌的心情,倒也不是应她所求,只是如今拿这话来堵她却刚刚好。
曾晓玲心底一噎,以往不让他唱,是怕他被别人抢走。如今,他不唱,却是不给她面子,那怎么能一样呢再说,他又不是没唱过,她都知道了,去年他还和那小贱人合唱了一首情歌。从他愿意回归起,她心喜,也曾像读书时那么温柔小意,可等来的却是什么敷衍,冷落,他甚至连碰都不愿意碰自己,他这是干什么,在为那个女人守节吗
伴随着男女的离去脚步声,期间还夹杂着一些吵闹,这个角落重又恢复了安静。子君才从女厕出来,站到镜子前,眼睛红红的,想要补妆的心情也无。打了个电话给陶芝,她一个人先行离开了。
她与黄昱认识了好几年,他亦师亦友,最后更成了男朋友,无论哪一种身份都不是容易让人忘记的存在。虽然两个人真正在一起两个月都不到,海誓山盟也没说过一句。但子君当初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是冲着长长久久去的。最后出了那样的事情,哪怕她再怎么理智,但心底还是会有一丝奢望。
这是人性,或者可被看作是懦弱与拖泥带水,也许不完美,但却真实。周灿的事情是个意外,她伤感之余,却并无太多欣喜。她曾经爱过别人,她没办法当作没发生过,这种不对等的感情,对周灿不公平。更何况他爱自己的时候自然没什么,一旦得到了,过去的一切都将会是一根刺,横在两人中间。所以女人一旦变了心,很多东西就再难回到最初,她也许不够果断,但大多数的时候足够理智。
从ktv出来,夜风一吹,整个人又越发清醒了一些。子君努力说服自己,之前的一切,不过是突然之间再次相见,一时的不知所措,也或者是微醺时的意乱情迷。
大城市的大街道上,哪怕行人稀少,但走在路上不会有害怕的感觉。子君很享受这一刻的孤寂,南方的冬天,也顶多不过是深秋的感觉。树叶还是常绿的,晕黄的路灯下,一团团的树影斑驳交织,这会儿脑子里已经什么也不想了,偶尔有汽车滑过的声音,显得夜也不是那么寂静。一个人独处,最适合整理自己的思绪,等陶芝电话再打进来的时候,子君已经回复了平静。
第二天起得有些晚,再过了几天陶芝和子安就回了老家。陶芝的具体情况子安早就在电话里面和陈志礼说了,他和子君的想法一样,与其最后让三叔说出来,不如自己先说了,不然,最后受委屈的还是陶芝。妹妹不需要他再操心了,自己结婚的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二十五岁结婚,在大城市算早的,但在农村已经算晚的了。
儿子要结婚,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陈志礼自然开心,女孩他是见过的,他也很喜欢。子安最后说出来的时候,他沉默了半晌,后来就在电话里反复确认,你真的想好了子安从北京南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在外面呆得越久,这种事情见得越多,他明白很多女孩也是身不由已。谁叫他爱上了呢,她值得他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