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真是听着动静出来,结果没想到一来就听刘元在跟一群人洗脑,他们一个个本来还不太乐意听刘元训的,听到这里,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说得好有道理,十分的有道理。”
刘元却觉得还不够,“如今我手下的兵,从前七国的都有,将来也会更多,你们记住了,无论你们曾经是什么人,从你们跟了刘元的那一刻起,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为天下安乐而战,为百姓还有你们的家人能过上太平日子而战。没有所谓的韩国人,楚国人,赵国人,秦国人,你们都仅仅是想要太平安乐日子的人,你们的目标也是团结一力量来达到这个愿望是不是”
洗脑一定要洗到底,一丝都不能含糊,一丝都不能让他们松懈。
一支有了理想,有了信仰的军队,将来才会成为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刘元只是提前了几千年借鉴,要不然这支兵也不会等着刘元到现在。
“是!”刘元说中了他们的心坎,怎么可能会说不是,扬声大声地告诉所有人,也告诉他们自己,他们从前不知为何而战,而如今他们知道了,他们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也为了天下无数想要太平和乐的百姓而战的。
刘元瞧着他们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连着韩驹的那群韩兵,这会儿都挺直了背大声地回应刘元的问题。
“你们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刘元突然问了这一句,刚刚应得很是响亮的人都顿住了。
韩驹反应快啊,立刻站了出来大声地道:“我们是一支志在创造一个让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的天下的军队,此生我们都将以此为目标,为此不懈奋斗,不畏死亡。”
妈啊,刘元听着韩驹接的这话差点都以为韩驹是穿来的,接得不是一般的顺,也非同一般的贴切。
“我们是一支志在创造一个让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的天下的军队,此生我们都将以此为目标,为此不懈奋斗,不畏死亡。”虽然口号是长了那么一点,能免强记住的人也不少,这不已经高声地喊起来,一个个跟着念,重复不断地地念,都是想要记住,念着念着更是觉得,妈啊,热血澎湃啊!
刘元听着他们一声一声地高唤,刘元道:“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我们都将一同去奋斗。训练去。”
会喊口号不代表不用训练了,立刻,马上的都去练兵去,一边练一边喊,把这话记牢,记死了。
“是!”刘元刚刚露了一手,百步穿杨的本事让他们再一次认死了刘元,这样有本事的人啊他们怎么敢不服。
一个个都赶紧去训练,武朝慢慢地走了过去,朝着刘元道:“干得不错。”
“先生你是怎么把他们练成这样的”刘元迎面颇是嫌弃地询问,武朝……
“我能把这支兵给你看好没让人抢跑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敢挑三拣四”当先生的人是那么由人欺负的,武朝想到昨天还叫刘元给坑了一记,直接朝着刘元吼了一句。
刘元捂着耳朵,对于这位声音大得了不得的人,小心地捂着耳朵免得被吼聋了。
“他们敢抢,我也敢让他们全都给我一点不剩的吐出来,怕什么。”对比武朝的气急败坏,刘元风轻云淡,不以为然地吐了一句,武朝……
敢情他还做了两年的白工了,刘元完全不需要有人帮他看兵他这两个辛辛苦苦做的都不是事!
刚想跟刘元算一算账的,结查刘元却朝着武朝露出了笑容,十分讨喜,“还是多谢先生为我看护,要是没有先生帮我看着他们,我就是想拿回来也没那么容易。”
好嘛,没有把他的功劳全都否了,还行!武朝就是那么好哄的,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眉开眼笑的。
“行了,回去说正事了,不是说了情况紧急。”武朝昨天晚上就被刘元用这个借口坑了一记,想他好不容易才向琼容表明心迹,万分的感谢琼容给了他刘元这么好的徒弟,生怕琼容让他从今往后都滚远一些。
刘元还能不知道武朝的试探,“先生,等了你一宿加一早了,就等你把琼先生安抚好赶紧说正事。”
额,昨天刘元不是存心坑的他武朝见刘元的神情真挚,巴巴地就等武朝赶紧说正事的样子,额……
武朝还是多看了刘元几眼,刘元要是让他看出来了,那就道行太浅了。
“先生”刘元半天没得到武朝的回应,再次唤了一声,武朝道:“走走走,赶紧去说事儿,没得再落到了项羽手里,那是大家都惨。这一次项羽再捉着你一定非取你性命不可。”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项羽和范增连着让刘元跑了两次,再有第三次,他们绝对会第一时间取刘元的性命。
商量正事一则是说起了刘邦那边的军事部署,一则也是刘元既然决定北上,冲着齐地去,这首当其冲也得穿过楚军,他们是一路杀过去到了齐地,还是越过楚地直接到齐地
“绕行,先夺下了齐地,收拢了齐地的兵马再回头打他们。”和楚军交手就等于暴露她的意图,这样范增一定让人防卫齐地,再想拿下齐地就没那么容易了。
刘元道:“游说各方,武先生,那就要靠你了。”
如果刘元的双腿好好的,能走能跑能跳,这件事刘元一定亲自去办,架不住腿废了,想去哪儿都没那么容易,兵行紧急,刘元就算想跟着去也怕成了负累。
“你竟然不打算去”武朝是以为刘元会跟着去的,没想到刘元却摇了扔头,“不成,我倒是想去,只是这腿不便,你们要越过楚地有阿花带路,行经山高密林之地,我跟着你们只会成为你们的负累。”
武朝冲着刘元道:“你是掌兵之人,当知想要一支听你话的军队是有多难。要想夺得北地非你前去不可。我要是能使唤你的兵,你不会以为我这些年会不让他们上战场吧。”
竟然一心让刘元拖着断腿也要北上,刘元一眼看了过去问道:“这是琼先生的意思吧”
额,虽然被说破了,武朝还是没能忍住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刘元道:“我了解先生们。”
一句了解比什么话都更有用,武朝无力地道:“这是你家琼先生的意思,我也得听她的。”
有什么办法,不听都不行,只能乖乖的听啊。当然,琼容的理由也很有道理,刘元既然掌兵,刚开始最难的时候刘元就不能避开,这对军心很重要。
如今刘元手里的兵都是她的基础班子,基础就得打好了,将来就算拥兵几十万,刘元不能亲自给那些兵洗脑,这些基础的兵也会帮着刘元将刘元的本事刻进他们的脑子里,自然,要听刘元的话这事也会被他们牢牢地记住。
刘元道:“琼先生这般意思,想必她也想好了怎么把我带过去。”
端是认真而肯定,只要不让她成为负累,她同样想去北地,自己收下来的地盘那才真正是自己的,谁都抢不走。
“这话你应该自己来问我,为何要问他。”琼容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东西,刘元是连忙地与琼容作一揖。“先生。”
“真没用,让你说几句话都能露馅。”琼容一进来就十分嫌弃地唾了武朝一句,武朝这心里苦啊,朝着琼容道:“收了一个精明至此的徒弟,你我都知道不好骗过她的。”
“我需要骗她”琼容反问一句。惊觉得失言,某人是赶紧地把嘴给闭上,绝对不敢再随便说话。
琼容道:“琼华和阿花两人负责背你同去,以她们两人的速度和力气,你就是想成为负累都不可能。你那弟弟刘盈我会将他照看好的,旁的事你无须要担心,只管拿下齐地。”
琼容既然动了那样的心思,自然想好了怎么安排,“再不然你就将你武先生留下。”
“先生,武先生巴巴地回来是准备建功立业的,将他留在此处,他会疯掉的。”刘元不客气地将武朝那颗不甘平凡的心给捅破了,武朝没敢吱声,琼容一眼扫了过去,冷冷地道:“出息。”
武朝终于是敢露出了一个笑容,“琼容,琼容你只要不生气,你怎么骂我都行。”
浓浓的恋爱味道,刘元轻轻地咳了一声,武朝一眼瞪了过去,“咳什么咳,就没点眼劲”
刘元……这明明是她的书房,究竟是谁没点眼力劲
也就是心里嘀咕一句,刘元没敢把话说出去,武朝怕琼容却是一点都不怕她的,她敢把话说出去叫武朝知道她笑话他,武朝一定会跟她秋后算账。
算了吧,她还是乖乖的当个布景,等着先生们说完了他们想说的,那就能想起她来。
琼容道:“此去北地,给你准备的药你得安时吃。你,好好教她功法运行,早点让她的腿好起来。”
前面一句地对刘元说的,后面一句是对武朝说的,刘元与武朝都立刻应下。
“城中的粮草调动有我和刘厚,你不必担心。”琼容安抚地朝着刘元说,刘元自然是信得过琼容的。
琼容那不愿意让刘元因为断了一腿就得留在沛县等消息的心,刘元明白,琼容是猜出了刘元的心思,知道刘元并不愿意就这样呆着,这才会帮着刘元将所有问题都一一清扫,只为刘元能如愿如以偿。
“多谢先生。”刘元郑重与琼容作一揖,琼容道:“你知道不必谢我的,我对你并非一无所图。”
“先生图我什么今未可知,我却知道先生助我良多,铭感五内。”不能站起来,刘元还朝着琼容再作了一揖,端是恭敬。
琼容道:“你放心,等我要的时候,我做得这么多,必会让你连拒绝都不能。”
十分的肯定的语气听在刘元的耳朵里,刘元侧过头朝着琼容道:“我等着先生告诉我。”
琼容做那么多所图非小,刘元一点也不担心琼容会在她做不到的时候提。也就说,琼容会等着刘元做到了,这才会将要求提出来。既然这样,刘元有什么可担心的。
既然都已经决定好了,琼容手里拿着的东西也给刘元拿上,那是护腿的软甲,偏偏还是能透气的那种,琼容道:“你爹就没念过你半点,得了好东西竟然还让阿花给他带过去了。我那东西明明是给你准备的,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说到这里琼容是满脸的不高兴,冲着刘元皱着个眉头,不喜极了。
刘元道:“你说我不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了,他还会记得我这个当女儿的多少,又记得我阿娘多少”
琼容正给刘元套上护甲,因刘元的腿伤了最忌移动,琼容便做出来可以直接拆装的,只要套上去,都不用动刘元的腿。
听着刘元这一句,琼容道:“你那父亲可以共苦却不能同甘,将来你母亲不知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是啊,不知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的罪。有时候真想让他们分开算了,没了他我们能过得更好。”小时候的刘元真存了这样的心,但一想刘邦那时是什么样,吕文都能把掌上明珠嫁给了刘邦,吕雉也能忍着在刘家吃的苦,受的罪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会由刘元撺掇得了和离的。
琼容道:“所以说女人是这世上最傻的人,她们的心一但放在了一个男人的心上,就跟着了魔一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有看透了,想通了,最后才会舍得放弃。”
“先生,听起来你像是过来人的口气。”刘元在非常诚实地指出这一点,琼容道:“莫要一天到晚总想打听我的事。我从前不管是苦也罢乐也罢都与你没什么关系,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做甚。”
琼容还会不知道刘元想要打听她事,只是一直都当作不知道罢了,反正刘元也不敢当着她的面问她。
刘元道:“纯属好奇。当然我觉得先生一定没有我阿娘那么傻。”
“你阿娘傻,那是因为心里还有你那父亲,就算到现在也是。你等着,等着将来你那父亲伤透了她的心,她会为了你们做得比我更狠。”
都是女人,还都是过来人,谁还看不出来谁怎么样
琼容的眼睛毒得很,一看一个准,刘元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拼成这般是为了什么。你娘也是个有福气的。”琼容感慨一句,刘元立刻地道:“先生也是。”
……被刘元突然伸手抱住了手臂,琼容看着刘元,想想也是,虽说她那女儿是傻了点,胜在听话,得了刘元这个弟子,弟子有良心,比这世上的许多人都有良心。
说是徒弟,也算是另一个女儿了,纵然是多操心了点,也够争气的。
“拐着弯地夸自己,很有成就感 ”就算心里认同了刘元的话,不等于琼容要说出来的。
反正刘元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的琼容,因此轻声地道:“随先生怎么说,反正我觉得能得先生收为弟子,实为刘元生平最大的幸事。”
要是没有琼容啊,刘元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
别逗了,她的武值不够,没有琼容帮她护着沛县,再没有人帮她照看刘盈那个小的,刘元是寸步难行,样样得要拖累死。
“不是跟你说了我并非无所求的教你护你的,为你诸多谋划,你怎么还是这样煽情。”
凶恶地吐了一句,琼容想让自己看起来凶一些,这样一来刘元就不会再觉得她有那么好,等将来琼容确实表现得没有那么好时,刘元才不会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知道了知道了。”毒舌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刘元早就习惯了。
却还是紧紧的抱住琼容,她知道琼容所图不小,虽然到现在都没有说得很清楚,刘元也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并不打算去多问。
而一切准备就绪,除了留一千兵马守卫沛县,刚回来的近五千,加上韩驹他们的韩兵一千,总共凑了六千兵马都跟着刘元一道往北地。
琼容叮嘱一句道:“你们最好速战速决,不要超过一个月,一个月内定要折回来,我担心项羽在汉王手里讨不着便宜要拿小小的沛县撒气。”
完全像项羽的行事风格,刘元有些哭笑不得,“若非项羽任性,我们都活不到今天。”
琼容道:“所以你要以人为鉴莫要学了他。你这一去肩负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必命,还有整个沛县的百姓。”
刘元点点头,朝着刘盈道:“好好听琼先生的话,记住不要到处乱跑。”
刘盈虽然听旁人说起知道刘元是要出兵,却不能完全明白刘元出兵究竟要做些什么。
“我等阿姐回来,阿姐要是能把阿娘也一起带回来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太多的后遗症是我得躺上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