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看到英在旁边真是吓了我一跳,”金木拍拍永近的后背,对方顺从地松开手,金木拉着他回到房间里,“什么时候来的昨天晚上你不是很晚还在并盛吗”
“后来回去之后我被迹部前辈抓起来啦。”永近搓揉空荡荡的肚子,跑去翻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两盒杯面丢给金木,“没睡多久就被赶上了游轮,日出的时候到的吧。”
金木一手一个接住面,“所以你才来了就睡倒了”他挑眉。
“嘛…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永近坐在床边上盘腿,眨巴眼。
“下次你就不用顺着景吾哥的意了。”金木摇头,把面放到架子上,拿下酒店配的热水壶和几瓶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将水都倒了进去。
水流哗啦哗啦地响,没一会儿就停了声息。永近看了眼自己光脚踩到阳台后沾灰的脚底,拎了床头未开封的棉拖鞋就进卫生间洗脚。
卫生间的构造很豪华,空间很大,圆形浴缸放在正中央,里面有两个隔间,分别是淋浴和厕所,剩下的位置是洗漱台和梳妆台。
卫生间就在床的右侧,中间只隔了三十厘米和巨大的磨砂玻璃门。
金木把剩下几瓶容量并不大的矿泉水都倒进水壶之后,液面略高,是那种手一抖就会漏出来的程度。
他稳稳地端起水壶放到加热器上,给它通电,亮起红灯。
“迹部前辈让我早点过来也是关心你啊,他还委托我带了一些补品,硬塞也要让你吃下去。”
浴间里接上了停下的倒水声,花洒稀里哗啦地冲刷掉脏东西,又被关掉。永近擦干净了脚,穿上棉拖鞋到洗漱台上拆一次性用牙刷,挤牙膏的时候顺便把金木的也挤上。
“补品”金木盯着水壶发呆的眼神一动,“我要吃我不是很健康吗”
“我想骂粗口。”永近吐掉第一口水,将牙刷塞进嘴里左动动又动动,利用镜子的反射与金木对视,说话含糊,“你暴露惹。被觉型师暴露惹哦。”
造型师……金木扶额。
是去展览会那次吗…早知道就跟景吾哥顺一声自己打扮就好了。
永近咕噜咕噜地漱口,吐出泡沫,“我还以为之前时不时看到的白发是错觉呢。工作很累吗”
是把我当作只是白发多生而已吗金木暗中松了口气,安抚道,“还好,就是偶尔有些像昨晚一样的例外…会比较麻烦。不过已经没什么事了。”
“操心太多会变成老头子的啦。”永近对着镜子呲牙仔细刷干净,嘴唇边上是一圈奶沫一样的白泡泡。
自己染就是会容易遗漏几根发丝没有染上…而且染色剂不知不觉掉色了他自己也不清楚。
…啊…要不就告诉他们自己头发的真相吧
隐瞒这件事真的不好做。金木有点烦了。
永近用手泼水洗脸的时候,水壶里的热水正好开始沸腾,不停地冒着气泡,冲撞着水壶盖。
可是就算他们知道了自己头发的真实颜色,这一头白发的由来也很难解释。
少年白头的情况真的少之又少,有的是因为操心过度而生出华发,也有的像是金木两辈子,因为经不起痛苦情绪的碾压,一夜白头。
金木一直不说,就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几根发丝都已经端上补品了,满头雪白的时候恐怕都要压着上医院全面检查了。
大家会关爱自己,金木真的高兴。正是如此,他才不能让他们更加担忧。
“哦!金木,发什么呆呢”永近一手拿着刚擦完脸的毛巾,另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去刷牙啦,热水都好了。你刷完牙出来就能吃早餐了。”
早餐――两碗杯面。
金木回过神来应他的话,转身进了卫生间,用永近早就帮他弄好牙膏的牙刷和盛水量刚刚好的漱口杯准备开始洗漱。
“唔,英――倒水的时候小心一点,我放水太多了!”
“嗷!”
太晚了。
永近拿起水壶的时候就毫无防重得他手腕一抖,些许开水从壶口洒出,正好烫到他在旁边虚虚扶着的手指。
幸好及时把水壶放回桌面才没有因为烫到跳脚而把整壶水倒身上。
“笨蛋,我才刚说完!”
“太迟了啦!”
永近倒吸着冷气甩手指,被金木匆忙拉到洗漱台边上用冷水冲刷红透了的地方。
“唉――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含嘴里吗”永近感受着金木的手指在冷水下搓揉自己地指头,明明享受着福利还调侃对方。
金木抬手下去就是爆栗,“那是割伤才做的事情吧你不会因为这个才故意烫伤了……”
面对金木怀疑的眼神,永近立刻站直表情正经,就差没敬礼,“报告组织,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