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家长忙了顾不上,那些顽皮的孩子就偷偷去,不过一次也没有出过事故,就算有孩子不小心溺水也会平平安安爬上岸来。
老人们都说是樟树娘娘在保护他们,以前林夕觉得只是凑巧,如今想来说不定真是樟树在帮忙。
这樟树的树龄,看起来要比柳树还要高,开了智的可能性非常大,等晚点可以过去看看。
二老在厨房忙碌了好一会,做出了一大桌的菜。
吃饭时,外婆忍不住说道:“夕夕啊,等暑假多过来住一段时间,到时候外婆去给你连个那什么歪阀,让你可以上网,暑假这边可凉爽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林夕点头同意了:“好的,等暑假我肯定过来。”
听她同意,外婆顿时高兴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别放外婆鸽子。”
晚饭过后,蒋芸卉就开始跟外婆介绍,美翻君还有药泥,给外婆敷上药泥后,她又用药包给二老都泡了脚。
蒋芸卉自己的药包也带了,这药包得勤泡,于是他们三个人就在那一边泡着脚,一边在那儿聊天。
外公转过头看着满脸药泥的外婆,无语道:“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抹什么药泥看你这样子,要是谁进来了,非得吓着人不可。”
外婆转过头,装作没听到,自顾自跟蒋芸卉聊天,听说这些东西都是林夕帮忙弄出来的,她连夸林夕现在长大了,有本事,还懂事。
虽然不怎么回来住,但老家还是有母女俩一间房的。趁着他们在那边泡脚敷面膜的时候,林夕回到了房间,让灼冉拿出炼丹炉。
这一举动惹得灼冉几乎想要尖叫:“嗷嗷嗷,夕夕,你这是准备炼丹吗”
感受到它激动的心情,林夕笑了:“我就是看你快忍不住,所以拿出来给你看看。”
灼冉“嘿”了一声,其实它早就已经看过了。
“夕夕,要不我们先炼个丹吧,你看妈妈的脚已经差不多可以进行下一个阶段了,而且她体内的灵气也足够。”
见灼冉真的很想炼丹,外加上林夕自己也有点心痒痒,毕竟都快一个月没有炼丹,她想了想,同意了:“好吧,那就试试。”
一听到这话,灼冉顿时激动地绕着她飞了好几圈:“好耶”
虽说附近没感觉到有灵族存在,但为了以防万一,林夕还是现在周围设下了禁制。
林初默默地站在了一旁,省得打扰到她,说起来这还是他现场第一次看炼丹师炼丹,好像挺好的只要她不会把他塞进炼丹炉。
估算着蒋芸卉能够承受的范围,林夕重新安排了药材的成分和比例,按次数慢慢放入炼丹炉中,用灵力裹住炼丹炉后,又将灼冉那指甲盖大小的火焰慢慢地推入其中。
同时,她提醒道:“朝朝,记得要用最小的火力。”
“好叻,我知道。”灼冉自然是十分小心的,一看这炼丹炉就不结实,它可不敢乱来,好不容易能够炼丹解解闷,万一要是玩坏了,那它还不得哭。
这次要炼的丹药等级低,不难,若是以前,随随便便也能炼出品相最好的来,只可惜如今器材不允许,好在林夕和灼冉配合了多年,默契十足,要稳住一颗丹药还是可以的。
林夕的神识一直观察着炼丹炉内部的情况,等到快要完成时,她更是小心,直到成功收尾了才放下心来。
结果随着丹药完成,浓郁的灵气从炼丹炉内溢出,只听“咔嚓”一声,炼丹炉碎了,碎得不能再碎,想拼都拼不回去的那种。
林夕:“”
不是吧,花了1999买回来的炼丹炉,才试了这么一次就报废了,她觉得有点肉疼。
灼冉:“”
它弱弱地问道:“夕夕,这应该不是我的错吧,我觉得是炼丹炉是因为承受不了灵气暴涨才会碎开的,跟我没有关系哦。”
林夕点头:“跟你没有关系。”
灼冉松了口气,但也有点心疼,好不容易到手的炼丹炉:“不过这炼丹炉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我用的都是最小的火候,炼了一次,还只出了一颗丹药,居然就裂了,我们要不要给他差评。”
林夕没同意:“算了,还是别给他差评了,这炼丹炉也还算好。”
她只是觉得随随便便给人差评不好,但灼冉却品味出了其它意思:“也是,能用现有的材料炼出这样的炼丹炉不容易,也不能全怪炼丹炉,要怪就要怪我们太厉害了。”
林初:“”
为什么这团火可以如此一本正经地厚脸皮
林夕捡起这颗炸毁了炼丹炉的丹药,检查了下,因为灼冉怕烧坏炼丹炉,所以故意压制了自己的火候,而她也不敢用太多的灵力,所以这个丹药的品相并不好。
显而易见,它的药效也弱了不少,这样一来反而更适合蒋芸卉如今的情况,省得药劲过猛。
林夕让灼冉先把丹药收了起来,准备第一个疗程结束后,再交给蒋芸卉。
不过这么一颗显然还是不够的,现在手头又没有炼丹炉了,难不成还得下单再买一个
既然买到的炼丹炉能用,说明这位炼器师还是有点水平的,而且炸了一个炼丹炉之后,她和灼冉多少找到了点经验,下一次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再炸毁。
于是林夕又挑了一个价格稍微高一点的,希望这次能够用的时候久一点。
她下单不久后,那位炼器师就发现了,他还记得这是位刚收炼丹炉的顾客,怎么又重新下单买了一个,忍不住问了一句:“上次那个不满意吗”
灼冉看到信息,实话实说:“碎了。”
虽然它知道是因为它和夕夕太厉害,炼丹炉才会碎的,但怎么说也是刚收到的东西,多少有点失望,所以想看看对方会说点什么。
结果等了一会,对方都没有回复,刚好灼冉又听说蒋芸卉叫林夕出去散步,就急忙关了网页,兴奋地将手机探出了一点,准备和她们一起散步。
母女俩默契地朝老樟树那边走去,这会刚过晚饭点,树下特别热闹。
没走都久,她们就看见了那棵老樟树,跟印象中的差不多,树干上围了一圈红绳,树枝上也绑了一些,挂着几盏红灯笼,看起来就像换了新衣服似的,很漂亮。
樟树下有好些人,有的在下棋,有的拿着收音机在听小曲。
其中有一位穿着草绿衬衫的年轻最显眼,他一会站在下棋的人身后,吐槽着:“下错了下错了。”一会又到写作业的孩子跟前,“做错了做错了,天快黑了别在这做作业,伤眼睛。”可惜都没什么人理他,他却一点不在意。
等林夕和蒋芸卉走过来,有几位老人认出了她们,就出声打了招呼。
“这不是芸卉嘛,回来啦”
“夕夕又长高了,快考大学了吧。”
那个草绿衬衫年轻人也跟着走了过来,盯着蒋芸卉笑笑:“小卉这次回来气色好了不少啊。”
蒋芸卉一一回了打招呼的人,随后疑惑地看向这位草绿衬衫的年轻人:“我们认识”
听他的语气,好像跟她很熟识似的,可是记忆中她并不认识这样的人,不然长得这么好看,她肯定有印象。
年轻人听了,猛地一惊:“你看得到我”
品味出这句话里的含义,蒋芸卉也跟着一惊:“”她急忙转身抓着女儿的手,又怕吓到旁边的人,小声说道,“夕夕,这他鬼”
林夕在年轻人靠近的时候,就一直在注意,不是因为太的长相,也不是因为他跟母亲过熟的语气,而是因为他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就和自带特效似的,让她不想注意到都难。
她看了一眼前方的樟树,再看看年轻人,试着传音给他:“樟树娘娘”
年轻人的脸色“唰”的变了:“请别这么叫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