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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擒郎

五公主这才点头行礼走了。

三皇子想到沈湘,不由得叹息:早知道,应该让沈湘也去,自己往湖里跳,让沈湘来救,这样自己不就有机会去求亲了日后得问问张大公子是故意的还是碰巧,若是故意的,自己要么打他一顿,算是教训他算计自己纯洁的妹妹,要么就让他给自己想个招,不然不让他娶自己的妹妹!可又一想,自己也无法做这个主,心情更加郁闷地回院落了。

四公主一回到宫里,就去了太子的东宫。

今日下朝后,太子借着出宫去初荣那里坐了坐。四公主这事如果成了,他也算完成了一件心事。他稍有些不安,但是幕僚们信誓旦旦的,他觉得不该有什么问题。

在初荣的屋里看着初荣绣绣花,自己清清静静地享用了一杯茶后,太子才心情大好地回了东宫。

可是一回来,就听到了长乐侯府的事发经过。太子气得指着几个幕僚大骂:“一群废物!废物!废物!……”他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表达他的愤怒了,一连说了十几个废物,愣停不下来。

骂得自己都觉得单调了,太子才问道:“哪里出了差错!”

一个幕僚结巴着说:“这事最要紧的是,张大公子……自己……跳水了……”

太子使劲拍书案:“他为什么!为什么跳!是不是有人走露了消息!”

这些人面面相觑,都目露恐惧,这是说他们中间有内奸吗!这要是查起来,谁都是有嫌疑的。

一个人说:“不应该。若是走露了消息,张大公子就不该自己一个人被我们的人簇拥着往湖边走,他应该有所准备。”

太子问道:“他怎么被五公主救了!”

一人回答:“他在上游落的水,五公主所在,正是下游处,他大概是被水流所带,冲到了那里。”

太子拍案:“一个小水泊,有什么水流!怎么能有这么巧的事不可能!他是故意的!”

可如果说张大公子是故意的,那就是说有人走漏了消息,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好几个人喃喃地嘀咕:“倒是不应该……”

“若是他事先知道了,就不该去。”

“一被救上来,他就昏迷了。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大概会得伤寒吧……”

正说着,门外的太监急忙地说:“四公主来了……”

太子皱眉道:“让她等等……”话没落,四公主哭着闯了进来:“太子哥哥,你可要救救我呀!”

太子不快地向幕僚们挥了下手,“你们到外面去,一会儿本宫再和你们说话。”众人纷纷退了出去。

四公主大哭着说:“那个贱人生的!也是个贱人!什么她救了张大公子他们是约好了的!……他是故意跳的湖,想躲开我!跳湖前他笑了!故意看着我笑的!是笑话我!……他们是一起进的府!……太子哥哥,绝对不能让那个贱人嫁给张大公子!那府里那么多的钱!三皇兄就都得到了!”

太子喝道:“你住口!”

四公主惊讶地停住,可又哽咽着说:“你对我喊我刚刚被人欺负了你让我住口!他们联手算计我!贾家那个混蛋还来抱我,我呸!太子哥哥,杀了他!”

太子头痛:“他是你的表哥,怎么杀他抱着你跌进湖里,舅舅大概很快就会进宫提亲。”

四公主尖声大喊:“那我就死在你面前!死在父皇面前!那个人那么恶心!我绝对不嫁给他!你让我嫁给张大公子!绝不能让那个贱人生的嫁过去!你帮帮我呀!”她又放声大哭起来。

太子焦躁地挥手:“你先回去,让我想想。你这么闹,我没办法想事。”四公主哭着行礼,离开了。

太子皱着眉头,思考着如果五公主真的嫁给了平远侯的长公子,那真的像四公主说的,平远侯府的财力就成了三皇子的助力了!

他急需自己的势力。

所谓经营自己的力量,谈何容易!要想让别人支持自己,就要给予对方权力或者钱财。他是太子,他能委任官职吗他能点将调兵吗不能!他没有实权!就是他身边的东宫官吏,也都是虚职,无人能直接介入朝政。这朝廷上只有一个皇帝!而皇帝对他一直压制着,他连建言都要踌躇再三,唯恐说错了话!皇帝如果不让他参政,他别说比不过一个宰相,他连一个有实权的太守都不如。虽然他名义上是皇帝的继承人,但谁会不要报酬地在皇帝还掌着大权的时候来支持他对他效忠有冒犯皇帝的危险。他现在是通过吕氏门下的官吏们在朝上给自己说好话。而吕氏门下能这么做,不就是因为他的太子妃是吕家的日后他的孩子出于吕氏骨血,可能成为皇帝,会保吕家百年富贵可是他现在那么恨太子妃!多想杀了她!……

如果说文官方面尚有吕氏,武将方面他根本没有人。谁能对抗镇北侯镇北侯为何能强大,不是皇帝扶持的,是因为北戎强大!皇帝只是束缚于迷信,不对镇北侯下手而已。朝中第一武将是什么意思就是没人能和几代人用血经营起来的沈家军抗衡。他拿什么去扶植一个武将恐怕他刚派人和武将来往,就会让皇帝发现了,以为他想借武力逼宫,马上就废了他!……

他没有权,就更需要钱!至少,钱能买通人,能买粮食贿赂北戎,除掉沈家军……如果能把平远侯府的钱财拿到手,那么自己就凭空多了几倍的实力!现在正是灾年,这么大的财富绝对要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落到三皇子手中……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一个开始是只是为了报复张大公子和三皇子他们一起逃命的念头,到现在已经膨胀成了他给自己奠定基础、拓展影响的重要策略。

太子把幕僚们又招了回来,一脸阴沉地说:“找人捋出一份李氏在京城生意的名单来。”

一个幕僚小心地问:“殿下……是不是……还想……”

太子慢慢地点头:“本宫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御书房里,皇帝正为各地没有缓解的旱情心烦,听人来讲了长乐侯府的事,对孙公公冷笑道:“这是太子还想把四公主塞给平远侯,结果平远侯的长子不愿意,被逼得跳了湖,可长乐侯的幼子倒是愿意娶四公主。”

孙公公小心地问:“陛下觉得……”

皇帝哼了一声:“他总觉得自己比谁都聪明,老在那里打小算盘!朕都告诉他不要去碰平远侯,他还敢背着朕耍花招!别理他,等长乐侯来求婚,朕让他自己拿主意,他推了这家,朕倒要看看他到哪里去找下家。”

孙公公又低声说:“平远侯递了帖子,想进宫呢。”

皇帝一笑:“他想借着这事儿要了五公主,就躲开四公主了,也想得挺美。朕就是不把四公主给他儿子,也不能按照他的意思走,把五公主给他。放出话去,五公主还没及笄。不见!”

平远侯等了半天,得了宫里的信儿,只好回府了,马上就去见张允铭。

张允铭躺在床上,在李氏的监督下,正皱着眉把一碗姜汤喝下去。张允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坐在一边,胡乱地翻看张允铭摆在案子上的书。

见平远侯进来,张允铭马上放下碗,要起身,李氏一把按住他说:“别起来,你爹又不是那么严厉,不用总行礼,快,把这碗姜汤喝了。”

张允铭苦着脸说:“娘,这都第五碗了,我快流鼻血了。”

李氏摸了摸张允铭的前额,自语道:“我怎么总觉的你有点发烧呢”

坐在一边的张允铮冷淡地说:“就是被姜汤烧的!”

平远侯坐下,皱眉看张允铮:“你见礼了吗”

张允铮鼓着嘴:“爹。”也不站起来。

平远侯摇头:“逆子啊!”

张允铮咧嘴笑了,白牙耀眼,神情活泼,平远侯一愣,自嘲地笑笑,不再追究张允铮了,他看向张允铭说:“皇上不见我,让人传信说五公主还未及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张允铭有些沮丧:“他不想让我娶五公主。”

平远侯点头,张允铭一横心,说道:“反正我对她说,她救了我,我……”他当着父母,没好意思说完。

李氏叹气:“难怪你总推三推四的,原来……”

张允铮无所谓地说:“那你就等等呗。”

张允铭倒头说:“我想睡会儿。”

李氏忙说:“睡吧睡吧,好好睡一觉。”

平远侯也站起来,对张允铭轻描淡写地说:“你弟弟说的对,等等也无妨。我当初娶你娘的时候,比你可大多了!”

李氏起身挽了平远侯的手臂,笑眯眯地说:“就是,你爹那时,是个男子汉,可了不得。”

张允铭气得用被子蒙住了自己,平远侯和李氏不受影响,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很亲密地一起走了。

听他们走了,张允铭把被子拿开,对在旁边的也准备走的张允铮说:“我每次倒霉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那里自顾自的互相欣赏,他们有这么对待过你吗”

张允铮摇头:“我要是不高兴的话,就使劲闹,娘就总来安慰我,爹也会对我说好话。”

张允铭愤怒:“真太不公平了!我这么个大好人,竟然是白当了!”

张允铮撇嘴:“你有什么白当的你够赚的了!要不咱们两个换换”

张允铭马上说:“不换!我多好,我可不当你,一点品级也没有……”

张允铮扑上来:“别以为你装病,我就不敢打你了!”

两个人乒乒乓乓地在床上打了起来,然后又到了地上。幸好张允铭以前经常在屋里和张允铮打架,屋中陈设两个人都熟悉了,没砸几样东西。

在家中和张允铮闹别扭打架的张大公子,马上就被平远侯对外宣称是“落水受寒,重病不起”,从此后一连在府里养了两个多月没有出门,这是后话。

三皇子次日就到观弈阁打听,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虽然原来不相信张允铭会病,可想到张大公子被水泡了半天,病了也是正常。

三皇子本来不想告诉五公主,可见了面,他一支吾,五公主就生了疑心,再多问了两句,三皇子就说人传张大公子真的病了。五公主听了心里难受,想起自己抓住的张允铭的冰凉的手,担心张允铭病得不轻,三皇子走后就独坐在屋中愁眉不展。思前想后半天,她提笔画了小小的一幅莲花图,几朵莲花规矩而完美,荷叶,一看就毫无艺术的想象力。不仅如此,她竟然还在纸的一角上画了一轮明月,同样是中规中矩的圆形。也不提跋,只写了“午”字,让人给平远侯府的张六小姐张允锦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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